萬錱接過籠子,看了眼叽叽喳喳的斑頭雁。
“你剛剛說,它想飛進去?它認路?”他記得,能做雁禮的斑頭雁可都老實安靜得很。
“應該是吧,”那下人壓低聲音道:“聽說,這雁,是那位的,”他指了指屋子。
“哦?”這事兒萬錱還真沒留意,“難不成,這東西還認主?”
“我認你@#$%”斑頭雁叫喚的兇,“*&……*¥%#%&”旁人雖不懂它在叫喚什麼,但看樣子,罵的挺兇。
往日少有斑頭雁鳴叫,衆人隻贊其美,卻不頌其聲;今日一聽才明白,這東西叫起來,聲音是高亢,穿透力還強。站十米外,都能聽清它的聲音。
它鬧騰起來,動靜極大,“怎麼回事兒?”見萬錱提着籠子走來,萬壑眉頭微蹙。
“你拿它來做什麼?”
萬錱露出一個笑,“自然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萬壑擡手,示意他噤聲。萬錱似乎也聽到了動靜。
兩人緩緩邁步,小心靠近。
推開門,竟看到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摔在地上。
“嬌嬌?”萬壑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你?”
宋緒費力地睜開眼皮。她是被斑頭雁的叫罵聲吵醒的。
無盡的乏力和疲憊向她湧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這句身體,怎麼了?
宋緒第一次覺着有些失控。她迫切想念着自己的身體。不行,現在換回來,宋嬌會死的,堅持一下。
萬錱瞧瞧宋緒,再瞧瞧萬壑不可置信又極力表現出喜悅的表情,笑得樂不可支。
“恭喜兄長啊,”萬錱幸災樂禍道:“嫂嫂平安無事。”
看萬壑還愣在原地回不過神,萬錱拍了拍他的肩膀,“兄長這是開心壞了?怎麼還不去扶嫂嫂?”
見萬壑反應過來,他順便低聲提醒道:“嫂嫂在這兒,那被綁走的是誰?”
聞言,萬壑心裡一沉。那群笨賊究竟把誰綁走了?
得知綁錯了人,萬壑的手下趕忙飛奔去找綁匪。
手下們是在城外追到人的。也許是因為知道新娘子身體孱弱,綁匪們一路行進的速度并不快。
聽到‘哒哒’的馬蹄聲,為首的綁匪先是警惕,在看到來人熟悉的裝扮後,他松了口氣,“先生?怎麼來得這麼快?”
“你們到底綁了誰?”萬壑的手下語氣不善道。
“啊?”綁匪們有些懵逼。
不等他們回答,萬壑的這位手下便翻身上車。車簾被拉開,露出了辛塵的身形,隻是他的臉上依舊罩着一個蓋頭。
掀開了蓋頭,這人微微思索,這張臉他記得之前,此人之前在宋姑娘家出現過。還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他指着辛塵,質問綁匪:“你為什麼綁他?你瞎嗎?看不出這是個男人?”
男人?三個綁匪先是有些懵。
下一刻,矮冬瓜最先反應過來,“我們是完全按您說的綁的啊!”矮冬瓜很委屈。
“我說的?”那人聽了都快氣笑了。
“是啊,”矮冬瓜道:“您說,要綁人群裡一眼就能認出來的。他,确實是人群裡最出衆的啊!那院裡還有誰能比他亮眼啊?”
萬壑的手下:??!!……
一直圍觀的OO:謝天謝地,你們終于知道自己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