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輕信她。”
“我真怕你被她說動。”
師兄妹倆總算是脫身了,而後二人将吳嫀送進京兆尹衙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因為趕着回去坑……哦不,找師父。
京兆尹衙門裡,吳主簿一家被救下後早就在此等候多時,見吳嫀被逮來,吳主簿手握鼓槌在衙門外敲響了登聞鼓,鼓聲如雷震,引得路過百姓紛紛側目。
衙門公堂審案百姓可圍觀聽審,是以登聞鼓一響,周圍百姓便紛紛奔走相告,不多時,公堂口剛擺上的栅欄外就站滿了許多前來瞧熱鬧的百姓。
此時在場的百姓還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聽到的内容,将會成為他們未來幾年乃是十幾年的談資。
另一頭,師兄妹倆也順利回了神侯府,許久未歸的無情今日也回來了,正與追命一道也在書房。
二人到書房時,無情與追命已經在議事,正說到幫派與煙館的事。
“我們逮住了那煙販子,煙販子招供這煙葉是從安南來的,安南與騰沖府交界現有許多百姓以此為業。”
“這煙葉的買賣也是近些年起來的,早年間那一帶百姓雖也大肆種植米囊花,但用途除了觀賞便是入藥,并不會制煙。”無情補充道。
“那煙販子如今也是悔得很,說此前在别處靠這買賣賺了不少,一時利欲熏心想到京城富貴許是能掙大錢,卻忘了供煙人再三叮囑這煙葉要遠着官府治轄森嚴的地方,尤其絕不能進京城。”
“那與金風細雨樓又有何關系?”
“開煙館就是金風細雨樓裡有人出的主意。”
“這蘇樓主聽了怕是要病得更重了。”
“蘇夢枕能撐這麼些年也是不易。”諸葛正我想到蘇夢枕這樣年紀輕輕卻整日都在考慮如何托付身後事,忍不住歎氣“他早該将養着的許是會好些……無情,醫神醫可有消息?”
無情搖搖頭,道“醫神醫已匿迹多年,要找到并不容易。”
“那阿莘姑娘也沒辦法了嗎?”
“她與蘇夢枕吵得厲害。”追命怎麼也沒料到二人的醫患關系如此緊張,說罷又補了一句“不過沒關系,我将蘇夢枕打暈了,不聽話的病人我也見着煩。”
諸葛正我按按額角,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年輕人的事自有年輕人管,他不摻和。
“你倆一道來又是要說什麼事?”
“師父,我給先給您換盞茶吧。”
知道了,是大事。
不久後,在場另三人也都知道了今日大理寺和百花園裡發生的事,兩個當徒弟不語隻是一起把目光投向了當師父的,當師父的亦是不語隻是一味地在喝茶。
“你們不是合着夥來坑為師吧?”
雖然一開始就是這麼打主意的,但這麼遞話絕不是他倆的主意!
“怎麼可能,師父您怎麼能這麼想?”
“是啊,這種事一看我們就做不得主。”冷血跟着附和。
“你倆逮了人就趕緊撒腿跑呀,非留在那裡聽她掰扯。”
“想跑啊,沒來得及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都走吧。”諸葛正我擺擺手把幾個徒弟都趕了出去“就知道你們一窩蜂出現準鬧心,趕緊走!”
四人就這樣被趕出了書房,也都看出來了——師父他是真沒打算多管一點。
出了書房,追命推着無情走在前,清安與冷血大眼瞪小眼地走在後。
突然,清安想起一件事。
“大師兄,林家姑娘的事我給你解決了啊。”
“嚯,就知道還得是師妹你!”追命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大師兄,你這下可以安心了。”
“我何時為此不安心了?”
“對對對。”追命滿口應付的語氣,又轉頭問向清安二人“對了,你們就這麼把人丢衙門了啊?”
“我們才沒空管她。”
“她強闖民宅不是交京兆尹衙門嗎?”
“按律确當如此,追命你是律法沒學好,抄十遍回頭交給我。”
“大師兄!”
“今天天氣不錯,午飯菜色應該會很好吧。”清安擡頭看天。
冷血也配合地仰頭,道“确實。”
“你們岔開話幹嘛,不幫幫師兄我嗎?”
“都在啊!”鐵手從外回來看到師兄弟妹們全都在,道“我沒錯過什麼吧?”
“沒有,正好可以趕上幫三師兄抄書。”
鐵手扭頭就要走,可還是被追命手快的一把拖住了胳膊,鐵手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看向追命“你又闖禍了?”
“三師兄沒闖禍,隻是律法不太好,大師兄覺得得補補功課。”
“那必須得自己親自來,大師兄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他那字你們三個就是想幫也難的很……”
“對哦!”三人異口同聲。
上午折騰了大半天,下午清安與冷血又回了六扇門,繼續着早上本該做的事——研究金礦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