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這……”太浪費了!
“三弟幹得漂亮!”
薛三爺微微一笑“一家人,盡點綿薄之力應該的。”
沒錯,三房兄弟倆老愛套人麻袋的源頭在這,俗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想正也不太能夠。
當老子的總暗戳戳的給人背後搞手腳,當兒子的要沒給人套麻袋魄力,倒顯得不親了不是?
一家人嘛就是要這樣整整齊齊。
“瞧見沒,你也學學三弟,這種人家不能讓他們好過。”
薛家大爺摸摸鼻子,說道“總不能我去放把火吧?”
一室安靜。
“對吧,不能吧?”
“是不能啊大哥,這天兒你覺着點得着?”
“……”
敢情要能還真去點啊喂,弟弟,想想你還在當京兆尹同胞兄弟好嗎?
長兄為父,薛家大爺此刻覺着自個兒腦瓜有點疼,因為他知道自家弟弟真的是那種說得出也幹得出損事的家夥,就是不知道這幾年搞事情的水平長進了沒?
“我想了想,大哥去得。”由着幾人叽叽喳喳說了一陣,沉默許久的薛夫人終是開口說道。
“弟妹放心,大哥信得過,說起來我跟江家大房當年在邊關還有些交情。”
“他一介莽夫哪裡信得過了,二弟妹,此行你不便去,嫂子替你去,一定看顧好咱們清兒 。想我那鞭法已是許久不練都生疏了,明日我就重新練起來。”
這……這是要去幹架的節奏?
難得的,素來主張沉穩行事的薛夫人沒有反對,而是鄭重地說道“此行我們夫妻都不便露面,就有勞大哥大嫂了。”
一聽到給派的是打架活兒,金氏坐不住了“我覺得老四老五也應該一塊兒去,姑娘家沒個兄弟幫襯不像樣子,老大太憨了不成,老二老三一去被那些妖精盯上了更不成,我老四老五不一樣,看臉面子有了,要動起手來打架的也有了。”
聽這話說的,絕對是親娘沒跑了。
同樣的,作為常年站穩打手人設不動搖,白瞎一張俊俏臉,從來隻幹陪襯苦力活兒的三房兄弟倆,對于本次競争也顯示出了難得的理智的自信。
“沒錯沒錯,而且我們倆選一送一,多劃算的買賣。”
是的,人多也是一種優勢啊。
以上,發生在薛家的種種,此時已身在辦案現場的清安尚不知曉。
昨日下落不明的參選錦緞今晨被發現了,出現在了一戶官員宅邸,該官員被發現為人殺害,兇器正是那下落不明的錦緞。
“師妹,有什麼發現嗎?”鐵手從屋裡出來,看着在院中央張望的清安,問道。
“昨夜沒有下雪,屋檐上俱沒有痕迹,院子一早清掃幹淨了。”
“兇手确實做了充足的準備,其實我昨日偶然發現了一樁事,皇商大會上竟然有内力深厚的高手。”
天子腳下隻有想不到的事,清安并不驚訝卻是好奇“交手了?”
“沒有,就隻怕和這回的案子有關系,屆時免不了是要交手。”
“二師兄,加油。”清安拍拍鐵手的肩,扭頭就往院外走“我先回六扇門了,宋慈留給你,别讓他蹲太久這小子蹲久了犯暈。”
果不其然,清安走後沒多久,一名青年暈倒在了辦案前線。
鐵手:……
回六扇門的路上,清安順道去了一趟京兆尹衙門,本想看看今日衙門口是否仍舊還有學子聚集,卻是意外發現衙門前空無一人,隻停着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
清安下意識駐足看了一眼,卻被趕車的小厮鼻孔朝天的送了對白眼。
呵呵。
也就這一會兒的工夫,衙門裡走出一位蒙着面紗的姑娘,狐裘藍衣身姿纖逸,身後跟着四名打扮鮮亮的丫鬟。
清安走上石階正與這一行人擦肩而過,就聽背後脆生生的一聲:
“女捕姐姐!”
清安扭身看去,隻見一個紅彤彤的身影迎面朝自己奔來,不遠處停着一輛十分寬敞的墨色馬車,清安認得,那是衛國公夫人偶爾出行會用的一輛馬車,自己曾還坐過。
“姐姐,我就知道是你。”
“尋我有事?”
今日紅彤彤活像個年畫童子的小姑娘搖搖頭,道“不過是看到姐姐,想跟姐姐打個招呼,姨姨還在車上等我,我就不和姐姐多聊了。”
“嗯,代我向夫人問好,你快去别讓夫人久等了。”清安催促着小姑娘快些回去。
小姑娘聽話的快快回了馬車上,馬車啟行,繼續向着鬧市的方向駛去。
清安瞥了一眼從剛才就駐足盯着衛國公府馬車的蒙面姑娘,沒有停留,大步就往衙門裡去。
“爹,你說剛剛來的人是誰?”
“沈舍人家的千金,怎麼,有問題?”
“沒有,隻是我在想這沈家果然是桃李滿天下又樂于助人,竟然想到來幫爹您解決這些學子的麻煩。”
乖乖嘞,剛剛還不敢确定,這沈家姑娘到底吃什麼了,怎麼大半年蹿這麼高個子。
異母妹妹長得比姐姐還高,也好,身世才不容易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