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笛沉默,可卻不想讓她看出異常,便完唇笑道:“那下次,歡迎你回國再到璟園來。”
“連你都不知道這個房間的存在,看來他的确保護得很好,”許安甯忽然有些驚詫,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定定的望着褚笛,“我很快就會回國的!”
許安甯堅定的笑容徹底擊垮了褚笛内心的防備,她原以為,倆人之間真的一丁點事也沒有的。
不過,褚笛面不改色的回以笑容,“那可真是個好消息,歡迎回國發展。”
——
褚笛心事重重的走出機場,卻沒想到男人正站在門廳處等着她,她一看見他,便小跑着飛奔進了他懷中。
撈住女人的身軀,望着她亮晶晶的雙眸,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左顧右盼,突然間疑惑,“你怎麼在這等我呀?而且手裡還推着行李箱。”
池以恒也不準備瞞着她,笑着揚了揚手指間的機票,“想讓你跟我去一趟北州。”
“北州?”
北州離這坐飛機還得三四個小時,而且那邊溫度極低,這段時間全球氣候變化極大,此處必定寒冷至極,隻是這臨近過年,還要出差嗎?
男人見她疑惑,緩緩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島看極光嗎,國内這邊我找專業人士勘查過了,今晚出現極光的概率很大,不用去冰島,就在北州。”
真的能看到極光嗎?
褚笛一下子太過興奮,說話都結巴起來了,“可明天就除夕夜了,現在出去爺爺會不會不同意……”
“放心,一切我都搞定了。”
褚笛看着眼前的男人,從來沒有此刻愛他,激動的跳起來了,抱住了他的脖子,大聲喊道:“我真是太愛你了!”
池以恒看着她開心,自然而然也開心,伸手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
這一刻,在褚笛的腦子裡,所有的煩惱煙消雲散。
三個小時後,倆人準時落地北州。
下機後全程有專門的負責人接待服務,他們随意吃了點東西,在去看極光的途中還需要幾個小時,褚笛卧在男人的懷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長途坐車,她實在是有些疲憊,但腦子裡面還一直都是極光,半夢半醒,她都開始說夢話了。
嘴裡一直念叨,到了叫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男人輕聲的呼喚,她皺着眉頭睜開眼睛,發現車内隻剩下他倆,終于聽清楚他磁性的聲音,“極光真的出現了。”
她瞬間清醒,來不及穿上厚外套,就打開車門沖下去。
看到極光的那一瞬間,她都要哭了。
就是那種夢想成真的喜悅,這麼多年,她一直很想去看極光,可是總是沒有時間後便也作罷,本以為要等很多年之後才有機會看見,沒想到她随口一提,男人記在了心裡。
極光屬于大自然罕見的奇妙現象,可遇不可求,很多人就算到了此地等了很多天都不一定能夠看到,需要非常多的運氣,堪比中彩票的概率。
他們竟然幸運的看到了!
男人跟在她身邊,替她穿上了厚外套,倆人站在極光下,一起欣賞大自然的極光。
褚笛内心感慨萬分,扭頭一臉惋惜的哽咽說道:“其實今天很适合求婚的,可是我們都結婚了。”
池以恒瞧見她故作可憐的表情,不禁失笑,“那我再跟你求一次?”
褚笛瘋狂搖頭,“那意義肯定不一樣了啦!”
池以恒笑着盯着她,可她的眼裡隻有高空的極光,連說話都目不轉睛,但他的眼裡卻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在極光下,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男人望着她濕漉漉的眼睛,深情的告白,“我愛你。”
褚笛滿眼淚珠,嘴角卻帶着笑容,無比溫柔的回應:“我也很愛你,以恒。”
下一刻,倆人都主動親上了對方,時間仿佛在美好的這一刻暫停。
——
新的一年,代表了新的開始新的起點。
倆人行程匆忙的趕上了年夜飯,衆人得知他們剛從北州趕回來,自然少不了一頓訓斥,大過年的還如此不消停讓人擔心,褚笛拉着池以恒笑嘻嘻的蒙混過關,一家人這才恢複其樂融融的樣子。
按照當地習俗,初二要回娘家,褚笛開心極了,也好久沒看到爸爸媽媽了,一回家便整天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着褚母,池以恒則是陪着池父聊天,閑聊讨論各種大事。
到了下午的時候,大家都得空,褚母便叫了鄰居來打麻将,褚笛像褚父一樣,對這些麻将打撲克之類的遊戲一直不感興趣,倒是沒想到池以恒竟然會,主動提出陪着褚母一起玩玩。
一個下午過去,褚母赢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她還沉浸在其中,笑着拍拍池以恒的肩膀,教育道:“小池啊,你這技術有待提高啊,可不能每年都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