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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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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刻起,我便廢除我太初劍宗除魔的宗旨,但往後手上沾了我人族血的魔,還是該殺。”

詹信冷笑一聲并未反駁。

見此,其餘三宗紛紛效仿。

瞿鳴之身形晃動,踉跄着倒退幾步。

結束了……

他看着太玄宗内在場的所有弟子,以及這些宗主長老。

都結束了。

他跌坐在高位上。

陸雲山不知何時湊到姜挽月身邊,嘀咕:“他不是挺能嗎?怎麼不繼續發瘋了?”

謝長綏看着此刻失魂落魄的瞿鳴之,眯眼:“因為他認輸了。”

“怎麼個認輸法?”陸雲山不明所以探頭。

“陣中人大殿内的幾十人,加上殿外廣場共上萬餘人。他隻要對我們下手,詹信會立刻率軍闖入中斷陣法。”謝長綏說,“他的死期到了。”

陸雲山卻不信,“你們魔族人有這麼好?更何況還是他?”

對此,姜挽月也偏頭看向他,求解。

謝長綏面色慘白,眼底卻含了柔情。

“他剛剛代表魔帝與你們訂下約定,答應你們的,他不會食言。”

也正是因為詹信言而有信,才會受他坑騙。

伴随着他的話音落下。

太玄宗内的兇殺大陣自外被詹信生生劈開。

自此,天光大亮,修為倒回,一切複原。

而瞿鳴之的神境,也不過是在大陣中的昙花一現。

陸雲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都回來了,不難受了?”

他說完擡眼,卻看見謝長綏忽然邁開步子朝着癱坐高位的瞿鳴之步步逼近。

瞿鳴之被陣法之力反噬,渾身虛弱不堪,他的靈力也源源不斷地開始四處溢散着。

瞿鳴之看着他,嘶啞着嗓音,恍惚問:“你要拿走為師的劍骨了嗎……”

謝長綏居高臨下的冷眼看着他這副可悲模樣,手腕一轉,收回地上瞿鳴之落在地上的劍。

雖無法使用出它的力量,可當作一把普通的劍……

殺人,足矣。

大殿内,“噗嗤”一身,是身體被貫穿的聲音。

“嘀嗒……嘀嗒……”

那是劍鋒的血珠往下砸的冰冷聲音。

五大宗,上萬人,親眼見證這個魔族人殺了太玄宗主。

據說,那曾是他的師父。

這一刻本該是暢快的。

可姜挽月知道,這一劍根本無法撫平謝長綏所經受過的傷痛。

她記得,他曾說,要将瞿鳴之剝皮刮骨,讓他痛不欲生。

可他到底是沒有這麼做。

很久以後,她閑暇時,忽而問起他這件事。

他說:“因為你對他說的那番話。”

他說:“我不想和他淪為一種人。”

可那時她想了很久,再沒能記起自己曾說過什麼,又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他。

……

那日後,謝長綏長睡不醒。

師父說是他的身子早該垮了,全憑心中執念撐着,執念散去的瞬間,這人啊,也就再也撐不住了。

她隻問一句:“還能醒來嗎?”

師父說了四個字:“全憑機緣。”

機緣嗎?

姜挽月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卷婚書,這婚書有撕毀的痕迹,可在謝長綏昏睡的期間,她又拼湊了起來。

她可以看見姻緣書中,蘇輕竹和謝長綏的姻緣終止在了大婚的前一日。

姻緣書上雖是如此寫着的,謝長綏的命定之人也還是蘇輕竹,可她總覺得這一切從未改變過,改變的,隻有姻緣書。

也許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她與謝長綏的姻緣一直都在續寫着,若她當初從未更改過,便可以看到他們的結局。

可她更改過姻緣書,姻緣書變了,她無法知道謝長綏到底還會不會醒來。

她緩緩收起婚書,回頭看向床上靜躺的謝長綏。

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他的執念,便隻有殺了瞿鳴之嗎?

那天回來她也傷得重,躺了好久,她都沒死成,他怎麼就睡不醒了呢?

甫一這麼想,她又好像知道了答案。

謝長綏的心裡壓了太多事了。

當年容修背叛他一事,他就壓了十三年。

被瞿鳴之折磨背刺的仇怨,亦是在心頭十多年難消。

再者,他的身體又飽受妖毒折磨,妖毒發作的頻率幾乎一月幾次。

如此一想,她又不禁想到他身上常年不散的苦藥味,倒有些理解他的身子為什麼會累垮了。

她并未經常見他服藥,可在佛塔中總要熬過來的,他到底服用了多少藥,或許隻有容修和他自己知道。

*

姜挽月用信鴿給遠在大衍國的韓何送了封信,告訴了他一些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并且還帶給了他一個消息——師父改了門規。

第一條:人魔共處,隻論善惡。

第二條:宗内有情者,在父母長老見證下結為道侶。

……

諸多宗規都被修改過,有修改自然也有廢除,如定時的情根試煉,又如對宗内弟子動情的懲罰。

送完信,往回走的時候,身旁的大師兄不禁笑。

“師妹,你與謝長綏感情甚笃,人都快死了你還守着他,要不是師父見了有所動容因你這個先例肯廢除宗規,我們宗内的這些個弟子,遲早像韓師弟一樣。”

“他命大,不會死的。”姜挽月聞言先是瞪他一眼,随後又解釋道:“師父的改變也并非因為我和謝長綏。”

“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我倒覺得就是因為你和他在太玄劍宗當着五大宗的面,甚至天下人的面成親,才有了如今的結果。”

陸雲山說,“如果說他要與蘇輕竹成親是做戲,那麼你們成親,便是為我們這兒開辟了一條先例。”

姜挽月并非完全不認同他,點了點頭應。

“師兄若這麼說也有道理,隻是師父和瞿鳴之都同我說過,說我替人看姻緣的能力乃天道的意思,所以師父才動搖了,最終也願意試着廢了這些宗規。”

“是嗎?”陸雲山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想了想他又突然調侃起來:“不過師妹,你還記得你帶着謝長綏見師父的那天嗎?”

“那天謝長綏同師父揭穿了瞿鳴之背後的陰謀,師父原本是不信的,可為了确保弟子們的安全,還是陪着你們演了這出戲。”

說完,他似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來,臉上帶着笑。

“師父本以為他隻是為了此事而來,結果他說完還不願走,師父奇怪一問,謝長綏卻說非你不娶,給師父氣得……”

不由得,姜挽月也抿唇輕笑,她自然記得。

那天謝長綏上太初尋她,他們說了許多話,她還威脅他,如果不告訴她他的陰謀,就離開他。

她的威脅換來了他的偏執,他說:“阿挽,我隻有你了。”

他還說,不想追究她的來曆,好像她不說就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他想留住她,他說:“阿挽,我們成親吧?”

于是,他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大婚那天,不是他娶神女,而是他要迎娶她。

他們做戲給瞿鳴之看是真,他們當着上萬人的面成婚,也是真。

身旁的大師兄還在絮絮叨叨着,姜挽月臉上的笑卻一直淡淡的。

*

又是一個春秋過去。

回到鋪滿雪的院子,推開那扇門,她看向那個人。

寒風呼呼,風來,心靜。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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