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謝長綏也依舊不撒手。
她小小掙紮了一下。
姜挽月:“……”更疼了。
她徹底洩了氣,自暴自棄看向他。
本來隻是想小小的威脅一下而已,誰知道他反應會這麼激烈!
放在現代,要是她敢學人家視頻,故意當他面叫錯他名字,他還不得家暴她?!
簡直不敢想。
于是,她原本的底氣也沒了,眼下隻能窩囊至極的快速說:“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你要是不告訴我你打算如何對付太玄的人,不肯聽我的話,我就……”她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擡起來,甚至還沒說完,手腕又被他收緊了一下。
她欲哭無淚,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就如何?”謝長綏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繼續追問。
她莫名覺得很危險,于是,她動了動唇又閉上。
謝長綏看她如此便已心知肚明,替她一字一句說完,“就回去是嗎?”
“姜挽月,你想回哪兒?”
“哪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若真的能回去,為何還要等到現在?”
姜挽月訝然的眸子望着他眨了眨。
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了解她?
“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計劃麼?”
“為了這個,不惜以此威脅我?”
“姜挽月,你好得很!”謝長綏怒極反笑。
他松開了握着她的手,捧起她的半邊臉,“你知道我的身邊唯你一人,你也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别人都可以以此來威脅我,可是你不行!”
“阿挽,我隻有你了。”他捧着她臉的手都有些用力,“妖都的時候,容修背叛我,自那時候起我心中便有道聲音說……”
“我的身邊還有你。”
謝長綏将她攬入懷,雙臂用力緊緊抱着她,仿若要将她揉進身體。
唇貼上她的耳廓,無奈而失控般地懇求:“你實在不喜歡,我告訴你一切。”
“但是,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你的來曆神秘。”
“可我不想知道你的來曆。”
姜挽月張着唇徹底說不出話了,也是此刻她才忽然意識到,她長久以來的糾纏與陪伴,原來早就走進了他的生活,以及他的内心。
她任由他緊緊禁锢,任由他一遍遍在耳邊低語。
很瘋狂,可也很自欺欺人。
就仿佛,隻要她不說,隻要他不知道,她就永遠回不了家……
他之所以會如此激動,原來是早有預料。
……
空氣中逐漸彌漫開血腥味,熟悉的味道讓謝長綏松開了她。
隻見她原本白白淨淨的裡衣上有一塊地方已經被血染紅——傷口裂了。
“怎麼不說?”謝長綏問。
“也沒什麼事,不怎麼疼。”姜挽月嘴硬道。
聞言,謝長綏看她一眼,臉色微冷,擡手就要将她的一側衣襟褪下,卻被姜挽月眼疾手快按住。
對上謝長綏黑沉的眸子,少女移開視線,“我自己來。”
“松手。”謝長綏卻擰着眉,将她的手撥開,剛把她的一側衣裳拉下,她的手又探了上來,他低聲道:“别動。”
伴随着這句話,少女的耳尖漫上薄紅。
衣裳被拉下一側便已然有些松散,為了方便解開布帶,到最後幾乎是褪到了腰間。
染血布帶落地,少女的一側肩頭露了出來,白膩的肌膚、窈窕玲珑的曲線被男人盡收眼底。
姜挽月早已扭開了頭,面紅如血。這幾日昏迷給她換藥的都是女弟子,因為半個身子都裹了厚厚的布,所以為了方便換藥,她壓根沒穿肚兜。
無形中,室内氣氛旖旎。
兩人誰都不去看誰,謝長綏暗着眸子仔細給她換藥,許是知道她的窘迫,便突然開口打破沉默,他說:“也不是沒見過。”
姜挽月沒好氣道:“你閉嘴,什麼時候見過了!”
“太初,靈池。”
姜挽月聞言便想起來了,就是那次他把她丢進水裡的事,可那時候她又不是沒穿,便沒好氣地扭過頭,“那次又不是沒穿,而且光線又暗……”
謝長綏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晦暗的眸子深深看向她。
那次即便水崖洞中光線暗,可他的修為遠遠勝于她幾倍,夜中視物與白日無異。當時她渾身|濕透,衣裳沾身曲線畢露的出浴模樣他至今都還記得清楚。
甚至就連當時她身上的鞭痕具體在身體的哪一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以為他明目張膽的看便是心無旁骛了。
實則不然,人的記憶隻需要瞬間便能記住美好的事、物、人。
“你,你看着我做什麼?”
少女嬌俏着紅透了的臉茫然低眸回望着他,他忽而心念一動,略起身半跪在床榻,兩手穿過她的腰側傾身吻上去,堵上了她未完的話。
手滑過她的脊背,按住腰身。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我改主意了。”
“阿挽,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