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慢。”
謝長綏看着姜挽月練劍的模樣沉吟片刻,最後囑咐道:“回去後每日練習揮劍兩千下。”
“多少?!”姜挽月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就算從前上課遲到,成績吊車尾,她寫檢讨都沒寫過兩千字。
謝長綏又思索了一下,耐心道:“你的基本功還是差了些,如今時間緊迫,每日三千下為好,若是姑娘嫌累,可以拆分為二,早晚各一千五百下,如何?”
不好!
姜挽月搖頭,一點也不好!
可是,她能怎麼辦?
這是修真界,不是她那個世界和平百姓安樂的二十一世紀!
于是,她隻好點頭,懷着一顆死透了的心回去揮劍。
等人走後,容修才出聲,“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閑心教她練劍,教的還是太玄劍宗的劍法。”
謝長綏散漫道:“外門弟子的普通劍法罷了。”
“你這麼想幫她進内門,就不怕誤事?”
聞言,謝長綏不免低聲哂笑:“以她的天資拿下宗門大比的第一,必定會得到宗主的賞識成為親傳弟子,這于我來說豈不更好?”
容修說:“原來你一直在利用她,看來是我多慮了。”
遠在女弟子住處的姜挽月對他們二人的對話一無所知,正一個人在院子裡揮劍,揮得手臂又酸又痛。
就這樣她連着揮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她如約去男弟子住處學劍。
這幾日對于“容修”所使的劍法,她一眼就能記下,然後一直和他練劍,修為也遠比三日前精進了許多。
第三天夜裡,他還給她示範了一套新劍法,她嘗試着練了幾遍,但劍法高深,她并未完全領悟,而且還不太熟練。
眼見着宗門大比就要開始,她得空來了趟奇珍閣找林策。
林策一見到姜挽月便道:“好久不見啊。”
姜挽月笑了笑:“等我進了内門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了。”
林策訝然地打量她幾眼,半信半疑道:“就你?這才多久你就能進内門了?”
“我看你啊也别吹了,不如跟我一樣在宗門内開個鋪子,賺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靈石算了。”林策說到這裡不得不感歎一句:“不是我說,你還真有點厲害啊。”
姜挽月不解:”怎麼說?”
林策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湊近她壓低聲音道:“就上回你給我寫的那什麼東西,現在這一個月裡,我和念兒偶遇的次數比我以前一年内見她的次數還多,而且每次見面周圍人都不多,你就說神不神?”
“那不然怎麼能叫緣分呢?我續的就是你們的緣。”姜挽月說完不忘囑咐道:“對了,明天宗門大比,你可千萬别想着給她開後門,否則後果自負。”
林策聽她說這個就後怕,長歎一聲:“多虧了你和我說這事兒,不然我就真把東西送給念兒了,到時候真是……唉,這事兒也怪我鬼迷心竅。”
“好了,今日我來其實是想問問你這兒有沒有好一點的法器,像劍這一類的法器?”
她繼續說道:“我這把劍好用是好用,就是它來自凡間,遠不比宗門内的法器,明日宗門大比萬一斷了,我也不用拿第一了。”
“你還想拿第一?”林策無情嘲笑:“就算你手裡拿的是個好點的法器也拿不了第一,說什麼大話。”
姜挽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謝長綏和容修呆久了,整得她都有點自信了。
于是她反問:“你憑什麼這麼笃定?”
“憑什麼?”林策好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笑了幾聲後道:“不是我有心嘲笑你,實在是這内門不好進啊,你一個新人還想一個月内入内門?除非你入門時點亮了七顆驗靈珠。”
姜挽月聽到這裡猶豫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還不等她開口,反而是林策反應過來,他瞟了她幾眼,漫不經心問:“對了,你幾顆啊,我聽說慕容小郡王是五顆?”
以慕容廷玉那張揚的性子鬧得人盡皆知她完全可以理解,于是點了點頭道:“嗯,聽他們說廷玉天賦很好。”
那天測資質的時候看他們反應她就知道了五顆算是很難得的了,隻是她還是不太明白是什麼樣的程度。
“豈止是很好?外門可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點亮五顆驗靈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什麼水平?”林策看她反應平平,忍不住試圖提醒她點亮五顆驗靈珠是如何的厲害。
這下倒給姜挽月問住了,說實話,真不太清楚。
林策看着她,忍不住發笑:“行了,師兄也不嘲笑你了,說吧,你幾顆啊?三顆應該有吧?”
姜挽月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想知道了。”
“說吧,師兄真不會嘲笑你心高氣傲,不就是年輕氣盛……”
林策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被姜挽月突然打斷。
她說:“師兄别說了,我就是那個除非,七顆。”
林策整個人大腦宕機,除非?什麼除非?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剛說的話。
他說:“除非你入門時點亮了七顆驗靈珠。”
而這個少女說什麼?
哦,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