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禮思忖許久,給他取了一個非常文雅又别緻的名字:
白楚之。
楚,楚楚有儀。是一個人的氣質态度,代表品格高潔如玉。
之,源元無之。是代表這個人的人生寬闊無際,延伸至遠。
打破了一輩相傳的“承”字輩,這代表上輩人對孫子輩的十分認可。
哪怕優秀如白承宗,又是白承禮的獨子,也沒有這樣的高規格待遇,這是近些年白家子孫輩中唯一一例。
彰顯了這個孩子的意義重大,地位殊榮。
白承宗感念他的父親,白承禮笑着回應:“承宗,你是個勇敢的人,能夠逆風執著抓住心中所愛,這一點上,我可就不如你。你從小很懂事,卻不開心,我知道。所以作為你的父親,我怎麼着也得讓你開心一回。”
白楚之的出世,不僅讓平日安靜的白府熱熱鬧鬧,更讓整個北都市哄鬧喜慶。
原因是白承宗心情大好,想要做些什麼為他的寶貝兒子祈福。
秉承“有錢就是任性”的原則,白承宗大手一揮,準備在兒子滿月期間,每天限量發現金1000萬給北都市所有的人。
每個人隻需要登錄北都市白氏集團官網下的小程序即可各憑運氣搶錢,開搶第一天,小程序就因為人太多被擠爆了。
各大新聞頭條,熱搜文娛榜,全都是關于“白家小少爺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新聞,鋪天蓋地,一天一個新花樣,成為民間街巷議論的熱點話題。
在白楚之滿月的這天,白承宗舉辦了整個北都市以來最為隆重的滿月酒席。
白府人滿為患,這裡最末次的人,也都是社會精英之流。
白承宗将剛剛滿月的小白楚之緊抱在懷裡,穿過人群。
白承宗頭顱高昂,神态冷然,氣場強大,所有人,那怕是市/委/書記畢覺松都不自主地向邊上靠去,怕擋了他的路。
酒席過後,管家段溫洵開車,白承宗抱着兒子,去北都市最大的寺廟〖普光寺〗為他祈福。
住持靜能老早就在門口等待,見白承宗的車來,連忙躬身上前迎接,一雙灰白的長眉,溫順地垂落。
全程,白承宗都緊抱着剛剛足月的小白楚之,靜能帶着他跪地禱告,為他開場做法事。
事後,他将一個香袋交給白承宗,右手作阿彌陀佛狀:“白總,這個孩子将來是有福之人。”
“嗯,借你吉言。”白承宗将香囊放在小白楚之的玫色襁褓裡,“那我不打擾你們清修之人了,回見。”
靜能年紀雖大,身體矯健異常,體力充沛,他将白承宗送到大門口,雙手合十:“白總,有緣再見。”
白楚之的降臨,可謂天之驕子,天之麟兒,天之幸兒。
因為他是少有的讓父母同時都傾盡歡喜的孩子。
傅宣儀疼愛他,極其細緻地照顧他,做完月子後,開始馬不停蹄地為這個小家夥親自做衣服穿,同時她也不斷地學習如何做小孩子喜歡吃的菜。
她的生活既忙碌又幸福。
白承宗則是更注重教導小白楚之知識,素養,如同白承禮對待他那樣,決心要将他培養好,做下一個白氏集團接班人。
小白楚之剛滿一歲的時候特别調皮,他踉踉跄跄學會了走路,睜着一雙明亮的雙眼,好奇地打量周圍世界,既懵懂又可愛。
很快,他變得不那麼可愛了,他有着男孩子天然搗蛋的特性,剛剛學會走路,就像一隻小哈士奇,将家裡破壞得亂七八糟,搞得雞飛狗跳,不是丢這個玩具,就是在牆壁上亂塗亂畫,仆人們不敢說他,傅宣儀隻能無奈地為他收拾殘局。
白承宗倒是不以為意,他想,男孩子調皮活潑一點是好事,反正家大業大,再怎麼破壞,又能破壞到哪兒去。
白楚之兩歲時,更加好動活潑,一雙小腿兒滿府邸跑,好奇地從東跑到西,往往身後跟着3-4個傭人看住他。
跑累了,他撲在媽媽傅宣儀的懷裡,露出小孩子清脆稚嫩的嗓音:“媽媽,我們家可真大!”
傅宣儀慈愛地摸他的腦袋,說:“楚之,累了歇一會兒,我給你烤小熊餅幹吃。”
“嘿嘿,媽媽,我想吃薯條可以嗎?”小白楚之問。
傅宣儀最是一副軟心腸,見不得小孩子肚子餓,她說:“隻能吃一點兒,别告訴你爸爸。”
白承宗不愛吃零食,更是反複叮囑不要喂食零食給兒子吃。
傅宣儀可不想讓她的兒子過上這樣“悲慘”的生活,所以偷偷買了一點,讓小白楚之嘗個鮮。
他們一對母子,在家裡像個偷吃的小倉鼠,背着白承宗吃起零食。
“楚之,你爸爸最近讓你學了啥?”傅宣儀關心問。
“嗯,他教我學英語呢。”小白楚之乖巧地細口咀嚼薯片,“媽媽,我想要個新的大一點的自行車可以嗎?之前那個車小了,早上我坐的時候都進不去。”
傅宣儀恍若想起,抱起白楚之:“好,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回頭帶上你爸爸,我們一起去挑。”
“耶!我想買藍色的小自行車!”小白楚之臉色歡快,小臉通紅,高興地又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