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舉起第一個孩子,東看西看,扯開尿布:“操,這是女兒?”
金書書哼了一聲:“但凡你有眼睛,就能看出來。”
傅浪再舉起第二個嬰兒床的孩子,這次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傅浪高高舉起自己的骨血,一張臉上,綻放笑而燦爛的光。
“我就是他爸爸嗎?”傅浪呢喃,他将男孩抱在懷裡,模仿哄小孩的招牌動作,身體前前後後緩步走動。
好神奇,真的好神奇。他手細揉兒子的白嫩小臉,Q彈可愛,粉嫩的嬰兒,讓他心花怒放,嘴角止不住地笑。
金書書在一旁默默觀察他,心想,他可真夠孩子氣的。
傅浪高興地将兒子抱緊,問金書書:“名字你取了嗎?”
金書書搖頭:“你是他爸爸,應該你來取。”
傅浪盯視懷中的嬰兒許久,将他舉高高,太陽的晨輝照耀進來,撒在幹淨單純的嬰兒身上,一個字在傅浪的腦海裡油然而生,他高聲道:“朝晖,多麼美,就叫他傅朝吧。”
金書書點頭,贊許道:“好名字。傅朝,果然不錯。”
傅浪激動地将小傅朝舉高高,抱着轉圈,高喊道:“傅朝,老子是你爸爸!你是我兒子!”
金書書想要阻攔傅浪對小傅朝的橫咧胡來,但又想到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高興一會兒,忍住不掃他的興。
正當傅浪沉浸在當爸爸的喜悅中,還是小孩子的傅朝,突然哇哇大哭,傅浪趕緊将他抱在懷裡,手打開他的尿布,沒成想,一股擎天柱似的尿,呲的一下子噴到傅浪臉上,又熱又燙。
“我操了!”傅浪始料未及,又不好沖嬰孩發火,隻好将他放到床上,拿出紙巾擦臉上的尿。
金書書邊笑邊給他擦:“浪爺,你看看你的兒子像你吧,尿個尿都能尿這麼高這麼遠。”
傅浪哼了一聲,手輕輕捏小傅朝的通紅軟嫩的臉:“你這個小崽子,嗯,你敢呲你老子。”
金書書打了一下他的大手:“你别弄壞他,剛出生的小孩子很脆弱。”
傅浪收起手,滿眼笑意地看着小傅朝。
小傅朝長得軟綿綿胖乎乎,肌膚雪白,一頭褐色微曲頭發遺傳的是金書書,一雙明亮的眼睛和傅浪如出一轍,眉眼和瓜子臉和傅浪小時候一模一樣。
傅浪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遺傳,感到不可思議,他捏小傅朝的手,那樣軟和,那樣細嫩,真讓人心醉。
小傅朝這時候才剛滿月,一點兒事也不會記,連爸爸媽媽都沒有概念。
而隻有這次,是他爸爸傅浪離他最近的一次。
他能記事以來,傅浪從來沒有回過家,每年大年三十,父親永遠缺席。
他對父親很模糊,也沒有很強烈的非得有父親。
他兩歲後,寄養在白府,認識了哥哥白楚之。
他隻要有哥哥就夠了,其他人,于他而言,不重要。
傅浪轉眼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孩子,是女兒,他舉起,這個孩子比小傅朝重好多,他問金書書:“女兒的名字,你取了沒?”
金書書點頭:“取了,叫傅妗,我想将她培養成一個端莊持重,彬彬有禮的女孩子,你看可以嗎?”
傅浪将傅妗放回嬰兒床,點頭:“好,就按你的意思來。”
孩子也看完了,傅浪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金書書上前一步攔住他,神情焦慮,語氣懇切:“你又要走?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傅浪沉默片刻,将手上的外套丢在床上,哈哈笑:“可以,但我最多留三天。”
金書書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欣喜感,宛若少女,撲在他的懷裡,扮成極其嬌弱的樣子:“你真好,老公。”
“你别忘了正事,現在公司我也交給你了,婚我也和你結了,兒子也有了,你知道要怎麼回報我吧?”傅浪目光突然狠厲起來,手捏緊她的下巴。
金書書柔媚一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胸往他身上蹭,笑:“我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得先給我的浪爺上供啊,再說你對我這麼好,我巴不得對你好好的,希望你活千秋萬世。”
傅浪攬住她的腰,露出少有的溫情:“你如果真的能做到這樣,也算我沒看錯你。”
金書書吻上他的唇,細眉如揚花泛濫在水中,激揚難以言說的狐媚,柔笑:“浪爺,沒有你,哪來今日的我,我可不是忘恩的人。”
“嗯。”傅浪将她壓在床上,“以後兒子你要好好培養。”
“我會的。”金書書在他懷裡扭動,在渴求他。
自跟傅浪結婚後,金書書已然是貞潔烈女,别說碰别的男人,看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公司裡那麼多膚白貌美大長腿帥哥藝人,她全都視而不見,一心一意隻想為傅浪生下兒子。
傅浪将她救出火坑,她必然傾盡全力報答他。
有恩必報,這是她一向的做事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