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風鎮是一個靠海的美麗小鎮,蔚藍色大海如畫,藍色波浪翻滾,激湧起一股又一股浪潮,帶來海洋的和煦微風。
金色沙灘,重重疊疊矗立不少發電風車,高聳入雲的風車扇葉,慢悠悠地翻轉。
寬闊無際的平原蔓延至天邊,黛色如墨的山丘,彙入江南小鎮的山水青煙圖畫。
因為靠海,坐擁海洋資源,位置條件便利,所以這裡的海産、水産,養殖、鹽礦、運輸、外貿等産業發達。
每年魚群洄遊季節,家家戶戶都自發地去抓魚,一到過年時節,小鎮上生活的人家門前屋檐上,都是一行列整整齊齊的風幹的魚肉。
空氣中都彌漫海洋的味道。
少年傅浪在聆風鎮生長,長大,他明明是一個剛上初中的愣頭小子,身高卻已經達到驚人的一米八,不僅在同齡孩子中,是獨具一格的存在,在整個聆風鎮也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因為這裡生活的人都長得細瘦,普遍偏矮,男人平均身高為一米七,女人平均身高為一米五。
少年的傅浪,面容青澀,臉帶微笑,意氣風發,不僅僅和男生玩的好,和女生也相處得很融洽。
聆風鎮的孩子們最喜歡在海邊撿貝殼,玩沙子,在海邊嬉戲打鬧。
他們自小生活在靠海的地方,海對他們來說,好比另一個家,他們幾乎天生都會水性。
13歲的傅浪一馬當先,在夏季踴躍地跳進海裡,遊泳,翻滾,一點不害怕,極其自信。
其他的男孩子也跟着他像下餃子一樣翻滾入海,自由自在遨遊。
女孩子們則是靜靜地呆在岸邊撿貝殼,有膽大的女生也會在較淺的海灘細細地遊。
傅浪赤着上身,對女生喊道:“你們下來遊啊,在岸邊當什麼旱鴨子,有哥來保護你們,你們死不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個女生惡吼,怒視在海裡倒騰的一臉高興的傅浪,“你才要死了呢!”
“哈哈哈哈哈—你還挺辣,不錯,我喜歡!”傅浪涎皮賴臉,對這個脾氣暴躁的女生龇牙咧嘴。
其他的女生見狀紛紛罵起了傅浪,傅浪眯着眼,眼睛笑笑,對她們的罵戰一一點評,好像是在受誇一樣。
這把女生們整無語了,最後一緻認為:傅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大個!
好一會兒,她們嘴裡的“傻大個”兒,濕漉漉地從海裡泡完澡出來,男孩子們夏天都喜歡光着膀子,圖涼快,自然傅浪也不例外。
他長得高,身體修長,四肢發達,結實,膚色不白,呈現較為偏亞黃色,是那種在太陽底下曬的自然黃。
“小心肝們,你們的老公來了。”傅浪嬉皮笑臉朝着剛剛對他破口大罵打情罵俏的女生們走去。
女生們害羞地遮住眼睛,大喊道:“臭流氓,滾遠點!!!”
傅浪毫不在意,以為是這些女生在故作矜持,畢竟他自認為長得帥,又高,脾氣還這麼好,沒有女生不喜歡他。
和他一起在海裡泡完澡的男孩子,看了他一眼,調戲地上下蹿動,像發了瘟的猴子:“浪哥,你的鳥出來了!”
“啊?!”
傅浪下意識地勾頭,沒成想果然看到自己的内褲破了一個洞。
他尴尬地将上身衣服系在腰間,跑回家。
女孩子們各個膽戰心驚,确定傅浪不在後,又睜開眼睛,臉紅心跳,互相對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色發燙,既像是逃避,又像是在回味。
傅浪急匆匆回到家,趕緊換了一個新内褲,将破掉的内褲丢到院子外的垃圾桶。
恰好他的母親張翠芬回來,又将他的内褲撈了出來,說:“你怎麼這麼浪費,這不是新買的嗎,又破了?我給你縫縫還能穿。”
張翠芬的嗓門在院子裡特别大,左鄰右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聽到。
傅浪覺得他媽的嗓子真的很刺耳,就不能進到屋裡再說嗎,非得擱院子裡叫嚷,真煩。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内褲質量差還是他那個太大,一件新内褲動不動就破洞,他也很無奈。
裡屋暗處突然出來一個坐着輪椅的人,不耐煩地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飯還沒有做好?!你比我還殘廢嗎?臭娘們就是欠打!”
母親張翠芬吓得膽戰心驚,馬上低頭,害怕連連道:“馬上做,馬上!”
坐輪椅的人是傅浪的父親傅磊,他将輪椅推到張翠芬面前,一拳頭打在她背上:“還不趕快去,你要餓死老子啊!!?天生的栽種,畜生,豬狗!”
張翠芬默默忍着疼痛到廚房做飯,傅磊還在外面罵罵咧咧,将她當成一個十足的垃圾桶,有的沒的,各種髒話齊飙,聲音又大又刺耳,左鄰右舍都習以為常,常常在暗地裡諷刺說“傅浪他爸又開高音演唱會了!”
聆風鎮水海資源豐富,可本着誰先來誰占地為王,誰有錢誰來開發的原則,這裡的好資源好産業,都已經被先來的人和外來的大老闆,紛紛搶光。
後來在此定居的本地人,大部分充當加工運輸的勞動力,來維持生計。
傅浪的父親傅磊便是從外鄉來此定居,他早年幹大貨車運輸水産到全國各地經銷,因為能吃苦,又加上隻有一個兒子,生活還算富足。
但不幸的是,一次雨天長途跑高速時,遇到泥石流造成的塌方,路面斷裂,滾滾泥石轟的一下子将龐大的貨車車身掀翻,壓垮,也将他的雙腿壓斷。
他的大貨車是公司的,有車險,不用賠。
相反的,公司還給他個人因突發意外的工傷賠償了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