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舉起刀,要直/插孫宜的心髒。
“小朝!”
傅朝聽到熟悉的呼喊聲,馬上站起,果然看到白楚之在慌亂地找他。
“哥,你怎麼來了?”傅朝問。
白楚之看到滿地狼藉,又看到被傅朝恐吓暈死的孫宜,歎了一口氣:“小朝,算了吧,别再為我殺人了,我不想你這樣。”
傅朝将刀一丢,握住他的手,說:“好,哥,我聽你的。”
他不想再讓哥哥憂愁皺眉了。
他想讓他開心。
白楚之還以為他會固執己見,沒成想他答應得如此幹淨利落,不免感到意外。
傅朝命令莊合光:“放開他們。”
裴度使了一個眼色給劉聰,讓他将吓死過去的孫宜擡走。
三個人急匆匆地撤離現場,如逃難一般。
他們又一次見識到了傅朝的兇狠,被吓得不輕。
宋問和宋期被林易送到醫院後,經過一個月的精心療養,身體已經痊愈。
宋問帶着妹妹宋期向林易磕頭感恩。
林易簡短地向他們說明了真正救他們的人。
宋問深知,如果那次沒有人來救他,他和妹妹真的會被淩辱緻死。
林易帶他們去〖花朵之藍〗見傅朝。
傅朝溫和問他們:“身體好些了嗎?”
宋問感激道:“好得差不多了,謝謝傅總您的關心。”
“好。”傅朝看了一眼宋問,他發覺這個人雖出身貧寒,眉目間卻有種堅強的意志,他問,“你到我手下做事,如何?”
宋問面不改色,平靜道:“傅總,感謝您救我,但我現在世界上隻有妹妹一個親人,我必須要照顧好她。”
傅朝微微一笑:“你擔心這個?那還不簡單,你們一起到我手下做事,我不會勉強你們,你們考慮一下再回複我也可以。”
宋問搖頭,給傅朝沉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傅總,我願意來,我想向您學習,我想變得強大。”
傅朝忽而眉目冷肅起來:“好,我醜話說在前頭,在我手下做事,要絕對忠于我,不然的話,任憑誰,我都照殺不誤。”
他輕拍宋問的肩膀,淺淺笑起來,一雙輕潤如水的桃花眼散發冷光,“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宋問第一次與這麼大的人物距離這麼近,他覺得這位年輕總裁既溫和又可怕,既翩翩有禮又高傲漠冷。
“合光,你帶他下去,訓練他一番,安排他管賭場的收錢工作。”傅朝命令莊合光。
“是,傅總。”莊合光恭敬回答。
至于宋期,傅朝則是交給柳卻西,讓她帶着去浪騰那邊工作。
一周後,傅朝單獨約見莊合光,詢問宋問的表現。
莊合光如實道:“傅總,他工作守時,很守紀律,目前需要提高的是他的意志與權威訓練,因為他有時好人做過頭,耳根子較軟,錢有小部分不能按時收上來。”
傅朝點頭,欣慰道:“我先讓他試試水,看他看到那麼多錢,會不會動什麼歪心思,果然他品行倒是正派。”
他繼續分析道:“合光,你說的問題,倒是很關鍵,我猜測他一直是聽令于人,很少去領導他人,不習慣對别人發号施令,不是他願意當好人,而是他被迫當好人,别人都不怕他,知他沒背景,好糊弄他。”
莊合光恭謹道:“傅總,您說的對。”
傅朝深看了他一眼:“你既然懂得,應該知道怎麼辦,不要總是被動地等我發号施令。”
莊合光忐忑,眼神更為順服:“傅總,不敢。”
傅朝哈哈大笑,想活躍一下過于嚴肅的氣氛,遞給他一杯咖啡:“莊合光,你對我未免太恭敬過頭了,以後我想将〖花朵之藍〗全部交給你,你要挑起擔子,主動作為啊。”
莊合光聽了更加膽戰心驚,他望向傅朝,跪在地上:“傅總,您不要這樣說,我承受不起。”
“哦,告訴我,你哪裡承受不起?”傅朝盯着他低垂的腦袋問。
“我不堪重任。”莊合光沉重地說。
傅朝将莊合光扶起,語重心長:“合光,我将來要離開北都市,要帶我哥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估摸着錢差不多夠了,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我媽。”
傅朝背對他,看向窗外:“她年齡大了,也有兩三年沒掌管浪騰,我爸更是不消指望,日後花朵之藍的進項,你預留一點給我媽。”
他扭頭,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浪騰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左明如果想要,就給他拿去吧。〖花朵之藍〗我運籌多年,你也在旁幫了我很多,裡間摻雜着不少血債,要想抽身不那麼容易,你和田舟橫如果還想在北都市保身立命,必須要緊抓住它。”
傅朝考慮得好長遠,莊合光默默恭聽他的教導。
隻是語氣,比平常多了一絲傷感。
“好了,你先走吧,記住我的話,你可以的,不要妄自菲薄。”
傅朝擡手,莊合光躬身退出。
傅朝站在高聳入雲的浪騰大樓,眼神迷茫。
本來上次白楚之主動求/歡讓他看到了愛情的希望,沒想到近些天,哥哥的心又如往常一般冰冷,永遠在抗拒他,對他很疏遠、冷漠。
估計是看到他殘暴砍手、殺人的一幕,被吓着了。
唉,哥哥呀,你什麼時候才能讀懂我的心?
還是你的心太冷,我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