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輛車,将傅朝帶到附近最近的〖天澤大酒店〗。
他訂了一個最好最貴的房間,攙扶昏迷不醒的傅朝,将他輕手輕腳地放在豪華金色大床上。
傅朝的外套全部被雨水打濕,他小心翼翼地為其脫下。
他赫然看到傅朝的手臂上布滿細密的劃痕,他湊近看,很像刀割的痕迹。
難道是自己割的?簡迪内心驚駭,他揣測依照傅朝的地位,沒人敢對他刀刃相向。
那為什麼要割傷自己?
難道是因為那個人?
簡迪将傅朝打濕的衣服換下來後,又用毛巾沾濕熱水,給他輕輕擦臉,擦手。
傅朝内裡穿了一件加絨的黑襯衫,質地柔軟,輕和保暖。
簡迪手顫顫抖抖,解開紐扣,确認裡面沒打濕後,驚顫地收回。
他的小臉,漲得通紅。
心撲撲地跳個不停。
他有些私心,今天他就想這樣單獨和他在一起。
哪怕靜靜地看着他,也很幸福。
所以當他第一時間發現迷醉的傅朝,并沒有打電話通知給林易。
今晚,傅朝是他的。
簡迪來客廳燒水時,傅朝淋濕的外套被他搭在沙發上,口袋裡有個顯示器,紅色光一直閃。
簡迪知道這是林易給傅朝安上的定位追蹤器,方便林易随時随地能捕獲傅朝的位置。
簡迪深看一眼追蹤器,拿起自己的手機給林易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簡迪,傅總現在在我這兒。」簡迪直接說,他第一次說話這麼幹脆果斷。
因為今晚除非是死神來,不然别人休想将傅朝帶走。
他暗暗下了這個決心。
「嗯,好,你看好他也是一樣的。」林易說。
簡迪聽完他的話,如釋重負。
天澤酒店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停立,林易坐在裡面,他朝酒店房間遠遠望了一眼,随後開車離開。
簡迪燒好熱水,放在床頭櫃。
他打開房間裡的暖氣,片刻後,屋裡暖烘溫熱。
簡迪靜靜坐在一旁欣賞傅朝的睡顔。
真好。好想和他一直這樣單獨相處啊。
他自上而下打量傅朝,目光落到他的左手,無名指戴的藍白戒指散發極淡的藍光。
他托起傅朝的左手,彼此雙手碰觸的刹那,簡迪悸動地心頭一震。
他忍不住喊道“傅總”,聲音清脆甘甜,像柔軟的蚌殼含了一顆晶瑩潤澤的珍珠。
他好奇地輕輕摘掉傅朝手上的戒指,戒指輕薄,圓潤,純白中卻又散發幽幽藍光。
他舉起戒指,細看,裡面有一個字,是“楚”。
楚?
白楚之?
簡迪蓦然想到這個名字。
他失望地将戒指重新戴回傅朝的手上。
白楚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值得他這麼嘔心瀝血,念念不忘?
簡迪心生疑惑,他想到之前許決和他說的,自己是被傅朝當作白楚之的替代品,也就是自己的外貌和白楚之相似?
他朝傅朝深望了一眼,這一瞬間,他真想變成真正的白楚之。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他的臉。
纖長的睫毛碰到他的眉,他俯下身,鼻息在傅朝嘴唇上遊動。
“哥。”傅朝扣住他的身體,呢喃地喊。
傅朝手摸簡迪的臉,笑意溫柔,桃花眼散落爛漫星光。
簡迪從沒見過這副模樣的他,實在太動人,讓他一下子沉陷進去。
“哥,你是不是想要了?”傅朝反手将他扣在身下,嘴唇與他相接。
簡迪鹿眼清澈,悲喜交加。
傅朝的吻技,猶如千錘百煉的驚贊,想必,吻了那個人無數遍,才會如此熟稔吧。
簡迪心中要把他推開,可身體卻絲毫不能動彈,隻任憑傅朝對他掠奪。
是把自己當成那個人了吧。他悲哀地想。
傅朝的手摸到他褲子下,簡迪吓得牙齒緊縮,抿緊嘴唇,臉張皇失措地埋在他胸口,哭喊着:“傅總,不要!”
“傅總?”傅朝被這一句奇怪的呼叫驚醒,細一看,身下人居然是簡迪,他手拍發疼的腦袋,起身,将簡迪放開。
眼看傅朝要走,簡迪從床上爬起,從背後抱住他,眼裡流出滾燙的熱淚:“傅總,你留下,我走,我會走的,求求你了,答應我這一次。”
傅朝無奈地歎口氣,輕撫他哭得抖動的肩:“簡迪,我之前喝了好多酒,迷迷糊糊的,是你發現我,把我帶到酒店來的?”
“嗯。”簡迪乖聲應答。
“簡迪,我問你,你喜歡我什麼?”傅朝認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