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羨生不解。
淩獻音呢喃:“明哥哥。”
陳羨生停住,他問:“你喊的誰?”
淩獻音毫不避諱:“左明。”
陳羨生皺眉,他問:“你剛剛喊的哥哥都是在喊他?”
淩獻音承認:“是他。”
陳羨生又氣又無奈,他以為淩獻音喜歡自己,卻沒想到隻是把他當成左明的替代品。
陳羨生問:“你喜歡他,幹嘛來找我?”
淩獻音冷笑:“他不喜歡我,我脫了衣服,他正眼都不看我。所以我想毀滅自己,這樣我才舒服點。”
陳羨生心裡悲涼:“所以,你跟我做,就是要毀滅自己?”
淩獻音:“你難道不爽嗎?”
陳羨生抱住她:“獻音,你别這樣堕落,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免得這麼痛苦。”
淩獻音哭着說:“你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啊。我隻喜歡左明,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陳羨生抱住她的手,如斷掉的枯木。他放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亂如麻。
淩獻音穿好衣服,對他說:“我又不要你負責,而且是我主動的,别放在心上。以後,我不會再找你。我還是無法忍受,不愛的男人抱我的身體,對不起。”
她還是走了。
陳羨生看着白色床單的鮮紅血迹,如那年火花銀樹下,她贈給他的紅玫瑰。
昔日的玫瑰,逐漸褪色。
他低沉的眼眸,黯淡了殘缺玫瑰予他的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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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菁提供的信息,顧以安并沒有得到更有價值的關于季尋的線索。
夏菁說,喻凱和季尋在北傳的時候是很好的朋友,而她和季尋在初中就是同學。
這引起了顧以安的好奇心,他不禁問:“季尋生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菁遙望窗外,面色悲傷:“他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
如果夏菁說的是真的,那麼到底是誰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自從喻凱自殺,我又被人變成這個樣子後,我爸媽看我每天煎熬,痛苦不堪,便把我帶到國外去求醫問診。”夏菁恢複鎮定,歎了一口氣,“那時候我對外界的事,全然不知,也不想了解。”
她盯向顧以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替喻凱申訴,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相信你會查到底吧?”
顧以安目光沉穩:“這是自然,既然決定要查,必須查到底!”
夏菁欣慰道:“謝謝你,顧先生。”
顧以安想到一個人,他借機問:“當時喻凱班裡的同學,有一個人叫左明,你了解多少?”
眼前的女人冷哼,眼睛莫名地激/射出一道冷光:“你就算不問,我也很奇怪,他以前明明是我們系裡最差的學生,不知道怎麼混上了如今的地位。”
顧以安笑笑說:“人的命運這誰能說得準,可能他厚積薄發,或者天賜良機之類的。”
夏菁不屑的目光落在外面巨大的手機廣告牌上,代言人正是西裝革履眉目英挺的左明。
“如果喻凱沒死,當今北都市最火的明星應該是他,怎麼也輪不到左明!”夏菁說這話,憤憤不平,似乎耿耿于懷。
顧以安回想起當時的華灼,一提起左明,也是這般的不屑,滿眼妒火。
娛樂圈,誰紅誰火的事,真的說不準。顧以安他自己摸爬滾打深耕數年,深知許多事情不是人能決定的。
有的人一輩子勤勤懇懇也不一定火,有的剛開始風風光光,後來消失匿迹,有的隻演了一部劇,便一炮而紅……不勝枚舉。
不過,從這些人嘴裡,他粗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左明一開始并不為衆人所看好,後來大火,也難免招人揣測。
和白晗回到北都市後,顧以安立馬聯系了陳羨生,讓公安局那邊查一下當年喻凱的經紀人閻蒙的消息。
白晗說:“他那邊太慢,我來吧。”
顧以安溫柔地貼他的臉,鼻尖像小貓,蹭着他:“老白,讓他來,喻凱案的判決結果我看出他也很郁悶,正好給他找點兒事做。”
“你,很會為别人着想啊。”白晗摟住他的腰,溫聲細語。
“等我找出殺害季尋的兇手後,我就隻想你一個人。”顧以安手搭在他的肩上,纏綿地圈住他細白而優雅的天鵝脖。
“我不要等以後,就現在,隻想我一個人。”白晗不由分說,将他橫腰抱起。
白晗将他輕抱,放在卧室床上。
他們互相面對面側身躺着。
“以安,之前不是我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嗎?”白晗玩他的頭發。
“她說了啥?”顧以安好奇,他鼻子輕貼他的頸。
“關于聯姻的事。”白晗說,“她謊稱生病,把我騙回去。”
顧以安臉貼在他的胸前:“你們這種大家族,都要聯姻?”
白晗:“以前都是,除了我爸。”
顧以安好奇:“?”
白晗解釋:“我爸的第一任妻子,是極其普通的平民女子,是他自己選的。”
顧以安:“你的意思是,你媽是第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