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強力地把她從身上推開:“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喜歡你,這句話我已經告訴你了。”
淩獻音痛苦地捂住腦袋,海藻般的粉色長發,破碎地飛揚。
“我不信!你對我這麼好,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
左明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葡萄味汽水。
他想,女人真煩。
“你不走,那我走了。”左明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你不準走!”淩獻音将門反鎖,死死抵在左明面前,“我不要你走!”
左明不耐煩地呵斥一聲:“滾開!”
淩獻音咬他潔白的手腕,不敢太用力。左明抓住她的手臂,問:“你到底想幹嘛?!”
淩獻音冷笑:“明哥哥,你知道我想幹啥。你那麼聰明,怎麼不知道我想幹啥?”
左明胸悶般地扶額。
淩獻音開始解衣服的扣子,漆黑的眼睛,盯住左明。
直到身上一絲不/挂,淩獻音輕踩蓮步,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子,微弱而嗲氣的聲音,軟到難以置信,和平時叛逆張狂的模樣截然相反:“明哥哥,我的第一次,我想給你。”
左明眼皮都沒動,他将衣服撿起,面無表情遞給她:“不用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今天累,不想再多說話。”
淩獻音見這個男人,毫無動心,也無一絲情動,一絲波動,居然徑直地走向卧室休息。
将她未穿衣服的身體視若無物。
一點兒都沒勾起他的欲望,難道自己就這麼毫無魅力嗎?!
她羞恥,惱怒,悲憤。
想當年,哪怕是酒吧駐唱歌手,也有為她豪擲千金的金主,但她理也不理。
她也遇到過面容帥氣富有音樂才氣的男孩,男孩為她着迷,她卻毫無感覺,隻覺得無聊。
她冷眼高傲,不屑地将那些嘴上嚷着為她生為她死的追求者,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一絲憐憫都不曾産生。
唯獨他,隻有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動了少年時代的第一次情心。
結果卻是這麼悲慘,壯烈。
她羞憤地穿上衣服,逃離出來。
她落魄地走在街上,看着成雙入對的情侶,說說笑笑,她由原來的不以為意,變得羨慕無比。
若是能和他一起這樣散步,她該多幸福。
喜歡左明這件事,比讓她當明星,還要快樂。
她作了一個決定,打電話給陳羨生。
[哥哥,我在甯安街,解放大道。你快來找我。]
說完就挂,她不給陳羨生反應的時間。
不久後,陳羨生果然找到了蹲坐的淩獻音,她的頭發被吹得很淩亂。
“你跟我來。”
淩獻音拉着陳羨生,找到最近的酒店,開了一個大床房。
“獻音,你怎麼了?”陳羨生稀裡糊塗,他看淩獻音的眼圈哭得紅腫,“怎麼哭了?”
淩獻音臉深埋在他的頸窩:“我今天生日,你都忘記了。”
其實陳羨生沒忘記,他在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悸動。
他決心要忘掉她。
他把手機壁紙又調回之前的藍天白雲的風景畫。
“羨生哥哥,你喜歡我嗎?”淩獻音的鼻息撲在他的頸窩,纏/綿/悱/恻。
他不能答,所以他沉默。
他要比淩獻音冷靜,因為就算喜歡又如何,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
“喜不喜歡啊?回答我。”
淩獻音踮起腳尖,漆黑的眼,刺入他的眼眸,犀利地逼問他。
“不喜歡就算了,我找别人去!”淩獻音生氣地放開他。
“别找别人!”陳羨生拉住她的手,“我喜歡你。”
淩獻音捏他的臉:“那我們來做吧。”
陳羨生:“…………”
淩獻音脫掉衣服,柔軟地撲在他懷裡:“我已經成年了,我想要你嘛,哥哥。”
這句話直撩得陳羨生快要崩潰,他殘存的理智在碰到少女溫熱肌膚的刹那,頓時冰消溶解。
他将她抱在床上,壓在她身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女人有過床笫之事。高中時,他有一個女朋友,兩個人僅僅接了個吻。大學時,他的女友倒追他,他們在一個暑假發生了關系,後來女友看上了一個富二代,于是果斷甩了他。
憑借他的經驗來看,他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
淩獻音抱住他的肩膀,不斷地喊:“哥哥,我喜歡你!”
事後,陳羨生抱住她,吻向她。
淩獻音伸出手,阻住了他這一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