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
不過她不是一個容易被細枝末節打敗的人。她指向衛宣:“明總,我有話跟你說,你能不能讓他出去?”
左明略微遲疑,随後對衛宣說:“你先出去。”
“是。明總。”
左明仍坐在沙發上,他問:“你找我是要說什麼?”
淩獻音手擰緊小裙的邊角,又放開。她鼓起勇氣直視他:
“明哥哥,我喜歡你!”
她被他的一簇背影折磨得心神不甯,一整個上午,她眼前浮現的都是他的影子。
要不是在剛剛的商演中有提前錄制的歌曲,她怕是會因為想他,連歌詞都唱不準。
左明愣了幾秒,他起身,從抽屜拿出一根煙,點燃。
淩獻音望着他的背影,心神搖晃。她沖上前抱住他,男人身上淡雅又迷人的清香味,使她如陷玫瑰的泥濘,再也無法清醒。
左明掰開她的手,嚴肅地對她說:“獻音,不要産生錯覺。”
淩獻音倔強道:“不是錯覺,我就是喜歡你啊!”
左明遠離她,淡淡的煙霧散開:“我不喜歡你。”
淩獻音冥冥之中好像已經知曉他的答案,畢竟像他這樣英俊而又有魅力的男人,身邊的女人無數,自己又算是什麼?
她瘦小的身體哭得顫顫巍巍,白色細嫩的小手不斷擦眼淚,像無助的小孩。
左明抽完了一根煙,臉色有些不耐煩。他問:“下午你應該有活動吧?”
淩獻音低頭小聲答:“有。”
他按響桌子上的電話,衛宣聽命走進來。
“聯系一下她的經紀人,将她帶出去。”左明命令道。
衛宣将呆若木雞的淩獻音拉了出去。
處理完後,他又折返回來,見左明斜靠在沙發上,他上前為他細細地按摩肩膀。
“真夠煩的!”左明抱怨了一句,“女人總是戀愛腦,動不動喜歡這個,喜歡那個,我最讨厭講感情!”
衛宣幽幽道:“要不,将她解決了?”
左明冷哼:“不,别動她,不理她就行了。”
“是。”
左明問:“周奉賢聽說馬上要死了?”
衛宣:“最多活一個月。”
左明嘴角露出一絲冷光:“那有好戲看了,周瑾風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
衛宣:“難講,不過也并全無勝算,畢竟這些人裡,就他看着還行。”
左明:“周奉賢愛他愛得要死,要是我,為了家族産業,怎麼也得将他提上去,将那些廢物發配到遠地方去。”
衛宣贊同:“明總您說的對。”
左明心情大好地站起來,站在全北都市最豪奢的大樓,俯瞰蒼茫大地,芸芸衆生如蝼蟻,皆在腳下,匍匐前行。
現在浪騰又回到他手裡。他本以為傅朝回來會對他有威脅,可他判斷錯了,傅朝的經營重心在〖花朵之藍〗與地下賭/場,而他仍舊坐穩浪騰的一把手。
就傅朝那副怏怏病體,他估摸着也活不長。
不過,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傅朝這個人還是不能硬碰。
他隻需耐心等待,等他這個病秧子一倒,那〖花朵之藍〗到時候也可以奪取過來。
夜間,左明開車回家。他在北都市購置了多處房産,平常為了工作方便,回的是市中心的平層大公寓。
他将車停好在地下車庫後,走出庫門,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他故意放慢腳步,等跟蹤的人稍微靠得近些,他迅速轉身,雙手有力擒住這個人。
“明哥哥,是我。”
被勒得發疼的淩獻音,眼睛通紅地看着他。
左明放開她:“你到這裡來幹嘛,大半夜,趕緊回去!”
淩獻音頑固地一直跟着他,直到到家門口,她拿出禮盒,是一個小的生日蛋糕。
“明哥哥,今天是我生日。”她無助地手捧蛋糕,眼睛含滿淚水,“你能不能祝我生日快樂?”
左明想關門把她拒之門外的手,猝然停住。
淩獻音鑽進他的屋,幹淨敞亮的灰色裝修風格。
她小心地将蛋糕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分割成兩塊,遞給左明一塊。
“我不餓,你吃吧。”左明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汽水。
“吃完了,你就回去吧。”左明催促。
淩獻音死死攥緊手,來到他面前,目光與他對視:“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左明轉過身,離她很遠:“我沒耐心,話隻想說一遍。”
淩獻音沖動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明哥哥,你不要這樣冷漠對我。我在你心裡難道不是特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