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輕盈飄落,室内的溫暖與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書桌上,一盞柔和的燈光灑在了一本明顯常常被書寫的筆記本上,而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旋着筆蓋,遲遲沒有将筆蓋拔出。
男人的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他凝視着空白的紙張,心中翻湧着他想要傾訴的故事,那是他們共同的故事。
但如果将這些寫下,這可能會無意間觸碰到她已經平靜的生活。
舍甫琴科心中充滿着矛盾,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掙紮感。
隻要是關于她的,他總是會如此的掙紮。
自私的念頭驅使着他想要不顧一切的保留着這份記憶,将這份記憶化作永恒的文字,證明她是愛過他的。
神女也曾為他而停留過。
但心底的那份溫柔與保護欲又讓他猶豫不決,他不願因為自己的決定,讓她又要承受哪怕是一絲的傷害。
最終,舍甫琴科深吸一口氣,他決定以一種更加隐晦的口吻去書寫他們的秘密。
他還是自私的要将這一段寫進他的人生裡。
筆尖輕觸紙張,今晚也是一個雪夜。
夜色中的基輔迪那摩球場,不再是白日裡喧嚣的競技場。
而是成了他與她之間的秘密樂園。
在這廣闊而靜谧的空間裡。
蘇粟踩着舍甫琴科剛剛踩出的腳印,倒着走的大碼腳印中包含着蘇粟新踩上去的腳印。
“記得第一次來這裡,我的念頭是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舍甫琴科松開了手中的雪團子,讓它四散開來。
那時候的他穿着球隊最小碼卻依然寬大的球衣,腳上的舊球鞋磨損嚴重,但每一次進球,每一次勝利都在悄悄積累在那條改變命運的道路上。
“現在的你做到了啊。”
蘇粟輕聲回應,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球場上輕輕回蕩,她帶着一絲驕傲。
“安德烈,你不僅賺到了金錢,還有實現了你的夢想啊。”
她的手指在空中畫着什麼。
“Dinamo Kiev(基輔迪那摩)”
說着蘇粟蹲下了身體,在雪地上畫了起來。
她的手指在雪地上靈巧地移動着,勾勒出了Dinamo Kiev隊徽中最核心的部分。
舍甫琴科也蹲下身來,他添了幾筆,将閃耀的星星畫上。
“這裡是起點,然後我們在米蘭相遇。”
這,真的是有點戀愛腦的話。
舍甫琴科在Dinamo Kiev隊徽旁将屬于AC米蘭的隊徽的畫上。
他還在兩隊的隊徽中畫了顆愛心。
蘇粟看着這顆愛心再看看在認真畫的舍甫琴科,她喃喃的說着,“我突然有點磕黑皮體育生和憂郁金發少年了....”
這突然的cp腦,說完這句話蘇粟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舍甫琴科當然聽懂了,他抿着唇,眼尾都垂了下來,真是....
他的大手輕輕揉弄着蘇粟毛聳聳的帽子,動作很親昵又帶着無限的包容。
“真是個有趣的聯想呢,粟粟。”
“下次你可以想想金發少年和來自神秘東方的少女。”
“每晚每晚,我都會做這個夢。”
舍甫琴科越說越靠近蘇粟,他低下頭,大手扣着蘇粟的腦袋。
那明亮的眼睛看着蘇粟仿佛能夠洞察她心底的一切,又像是在溫柔地邀請她一起進入他不能為人知的夢境。
寒冷的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安德烈,你還會騎摩托車嘛?”
“當然啦。”
“帶我去兜兜風吧。”
女孩牽上了舍甫琴科的大手,她好像是在躲避但又像是回應了舍甫琴科的話。
他們來時就是舍甫琴科騎着那輛哈雷戴維森,但現在的感覺與來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舍甫琴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他伸手到蘇粟的身前,“上來吧,我的公主。”
蘇粟心跳加速,被圍巾掩蓋住的臉頰有些紅潤,她将手輕輕的搭上了舍甫琴科的的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