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和王妃來不及進府,便聽到王府内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
雍王妃腳都軟了,阮嬌嬌也急了,不知裡面什麼情況。
她對王妃的侍女說了聲,“看好王妃,有我在,郡主不會出事的。”
雍王妃隻當她在勸自己,心想她一個女子最多也隻會一些花拳繡腿,哪能和從小就習武的養子相比較。
正欲勸她不能沖動,快去宮中報信時。
哪料,阮嬌嬌身姿輕盈足尖一個躍身一躍,就從牆頭上竄了過去。
雍王妃驚得說不出話來。
阮嬌嬌一進院中,看雙方已打得不可開交。
靈慧郡主暫時無恙,被兩個護衛保護着。
阮嬌嬌心中沒了顧慮,身影極快幾個起落就到了,那硬闖别院的男子身邊。
伸出長刀攔住他的去路。
男子臉上閃過一抹狠戾,還沒人敢這麼對他。
他憤怒擡眸,當看到阮嬌嬌的真容後,神色一愣有些震驚。
阮嬌嬌可沒猶豫,在他分神之際長刀快速刺向他的胸口。
男子猛然驚醒後退一步,攻向阮嬌嬌。
他從小習武,氣勢逼人拳風呼嘯帶着強大的力量向阮嬌嬌襲來。
阮嬌嬌也不畏懼,側身一閃巧妙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掌。
接着她擡腿一腳向男子的下盤掃去。
不料,男子雙腿有力,根本沒撼動他半分。
阮嬌嬌繼續踢腿攻向他腰腹,男子反應極快,用手臂擋住了阮嬌嬌。
男子也徹底被激怒,方才見阮嬌嬌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有些心思陪她玩玩。
然而,她招招狠厲。
他也不再忍讓眼神一凝,全身力量灌注于右臂揮出一拳,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缭亂。
阮嬌嬌看出了對方的功力不能硬接,連忙後仰再一個翻滾躲開了攻擊。
兩人也拉開了距離,各自落回原地。
男子眼含薄怒,冷聲道:“你是何人?功夫不錯,長得也不錯,我勸你少管閑事。”
阮嬌嬌蓄勢待發拿着長刀,語氣尖銳,“你管我是誰,敢到王府鬧事,我絕不輕饒。”
“這是我們的家中事,本世子回我自己的府邸,豈容你一個外人插手。”
阮嬌嬌一臉疑惑看向靈慧郡主,她來了王府這麼久,還沒聽說過府上有個世子。
就在阮嬌嬌欲要再次出手時,靈慧郡主來到阮嬌嬌身邊,小聲攔道:“嬌嬌我表哥就快到了,你莫要沖動,被他傷了不值得。”
這間隙,雍王妃大步走了進來,怒斥道:“實在不巧這裡的外人,恰恰就是你。我們王府沒有你這樣的世子。”
“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也再無瓜葛。”
“你此刻離開王府,今日這事我也不再追究。”
男子卻冷笑道:“我叫了你母妃十年,如今想讓我喚你嬸子,想與本世子徹底與你雍王府劃清關系,那就拿出你當日的承諾。”
“要不是有我這個養子撐着,雍王府還能有如今的榮耀,拿這麼多年的俸祿。”
“把該給我的鋪子,莊子還有城郊的地都記得我名下,此事方了。”
當年雍王戰死後,雍王妃本想追随亡夫而去。
無奈靈慧郡主那時才七歲,隻要咬着牙堅持下來。
在衆人的建議下,雍王妃便把宗室旁支,昭德郡王家的次子抱了過來撫養。
雍王府才不至于成為絕戶。
雍王妃對李靈浩這個養子極為上心。
他喜好武藝,雍王妃就特意請了師傅教授武藝,騎射。
然而,不是自己親生的終歸隔着一層關系。
昭德郡王碌碌無為沒有官職和功績,靠着皇室血脈每月從朝廷領取宗室祿米。
他又大手大腳府中又養了不少妾室。
聖淵先帝在位時,連年戰争國庫本就吃驚,他見自己的這些旁支的族弟們不知收斂。
一氣之下,把他們的祿米減半。
加之昭德郡王的王妃出身本就一般家庭,那點嫁妝根本就不夠養府上這一大家子。
李靈浩知道後,就拿雍王妃給他銀兩偷偷接濟他母妃。
後來昭德郡王病重,府上更是難熬。
李靈浩就悄悄變賣了雍王妃給他的鋪子。
久而久之也就被雍王妃察覺,她隻是開口提醒。
直到後來李靈浩順利入了宮,晉升為中郎将得先帝賞識。
他便擅自請旨要過繼回本家。
先帝看他年齡小做事沖動,當即駁回。
但這個消息也很快傳到雍王妃耳朵裡,她氣得大病一場,從此對李靈浩也冷了心。
直到李靈浩大婚後,他對雍王妃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反而變本加厲。
雍王妃一氣之下,把李靈浩和他的世子妃通通趕出了王府。
後來李靈浩日日在他母妃和他妻子的慫恿下,隔三岔五來鬧一回。
此事的确算是王府家事,擾得雍王府也不安生。
這一次看雍王妃封為诰命,靈慧封為大郡主。
就是沒有他的封賞,心中不快。
抱着決絕的态度,再次踏入雍王府。
李靈浩見雍王妃依然不松口,揚言道:“今日,嬸子若不答應,從此後,我帶着我的妻兒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