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月前求子村的村民送了她們一罐求子水,那時兩人還沒挑明關系,齊思遠也不會相信這些。
一直扔在車廂的暗格中,近日餘朗收拾車廂正欲扔掉時。
齊思遠心中暗暗有了别的想法,當即拿了過來。
今日秦鳳鳴一來鬧,他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想和阮嬌嬌有個孩子。
既能留住阮嬌嬌,也能讓秦鳳鳴斷了念想。
大夫隻說阮嬌嬌傷了小腹,子嗣艱難,并沒說不能有。
最近,他又讓趙大夫給阮嬌嬌開了許多調血脈助孕的補藥。
甚至,還信起了求子水這些無稽之談。
謹記着求子村的村民的叮囑,男子房事前喝,女子同房後喝。
一次沒有效果,多喝幾次定能見效。
和阮嬌嬌有了夫妻之實後,他不但沒有同僚說的得到便厭棄,反而越發珍惜。
想把她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方法有些卑劣他也不在意。
齊思遠愣神之際,阮嬌嬌拿過罐子差點喝完一大罐。
醒過神來的齊思遠忙開口阻止,“傻瓜,這水飲一兩口就好,太涼了容易傷身子。”
阮嬌嬌咂摸出味道,粉面含春嬌聲軟語道:“這水好喝。”
随即俏臉微紅又撲進他懷中,低聲道:“還能求子,我想多喝些,為你多生幾個孩子。”
這段時日,在人情世故上她也長進了不少。
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文婆子沒少給她科普。
文婆子同她講過,不少人想要孩子要麼去拜送子觀音,或去求子井打水喝。
今日看齊思遠拿出求子水,心中也隐隐有了期待。
齊思遠的心口被無盡的喜悅填滿,眼神似水熾熱地凝視着懷中人兒。
擡起指腹,輕輕撫上阮嬌嬌的臉龐,激動道:“有汝此言,勝過世間萬言千語。”
阮嬌嬌聽到雲裡霧裡,“夫君,你又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齊思遠嘴角上揚,啞聲道:“我方才說,允執心悅嬌兒,這下你可喜歡?”
“允執是誰?是不是今日打你那人,我讨厭他還來不及,哪會喜歡。”
“我隻喜歡夫君。”話落,還不忘獻上自己的紅唇。
齊思遠啼笑皆非,心中卻甜蜜,也不願多作解釋。反客為主抱起阮嬌嬌熱情回吻,一路攻城略地眨眼間兩人又是坦誠相見。
聽到房裡的動靜,屋外的張婆子對文婆子小聲道,“隻怕你這熱水,又白提了。兩人正是情熱的時候,不到三更天哪停得下來。”
至于今日縣衙後院,給秦風鳴報信那人不用猜,齊思遠也知道是誰。
李雲兒,崔悅悅和柳芳芳三人已離開了後院。
如今隻剩下從京城回來的章芝悠,她以探望陳氏和齊思漫為由,去過月桂苑。
當然也看明白了,齊思遠和阮嬌嬌兩人的關系。
除了不甘和難過以外,更多是對阮嬌嬌的恨。
以為阮嬌嬌勾引了齊思遠,不然以齊思遠往日的清心寡欲,如何會對阮嬌嬌這樣粗鄙的女子動情。
為此趁秦鳳鳴再次找到文清閣時,她派丫頭娟兒,把阮嬌嬌在月桂苑的消息告訴了秦鳳鳴。
齊思遠不想動她,是看在自己娘親的面上。
他馬上要回盛京,手上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也時間理會她。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文旭從榆陽查賬回來。
去年他們茶葉生意雖經曆了些風險,到了年底一總賬,還是獲利頗豐進益勝多。
餘朗和文旭到時高興。
齊思遠看完賬本,神色平靜,并未太大波瀾,開口問道:“茶園的事可解決了?”
上次他舅父來信說,榆陽的知縣夥同一些大茶商,想争搶陳家的最大一塊茶園。
那段時日他着手處理瑞王的事,就讓他父親幫忙,給榆陽知縣傳了信。
後續的事情也沒過問,趁這次機會,齊思遠特意吩咐文旭留心此事。
“爺放心,此事已解決好了。舅老爺說,自老爺去信後,那知縣再也沒來找過茶園的麻煩。”
說到此次回榆陽,文旭又想起另一件事,“爺,宣陽那個叫甯松的茶商,一直欠着我們的賬。”
“賬房的管事說,這人至少拖欠了我們四五年的貨銀。”
“屬下年年都提過,你一直說讓他欠着。”
“那要欠到何時,這可不是筆小數目。”
齊思遠把手上的賬本一放,瞳孔微縮,眸中算計之色一閃而過。
淡聲道:“此事不用擔心,他的賬我會親自上門去收的。”
*
二月初五,溫家的小兒子也到了去私塾的時候。
這一去要半月才能回家,他趁今日有空,想替自娘親挑滿整缸水。
小侄女圓姐兒已經八個月了,在床上爬個不停,
床邊坐着溫父照看着,陸氏在竈房忙碌着,想為自己兒子做頓好吃的。
她手腳麻利,小兒子才挑半杠水,她就做好了飯菜。
桌上隻有小兒子溫鵬吃得津津有味,陸氏把睡熟的圓姐兒放到床上後,又坐回桌邊。
她和溫父兩人都有好似有心事。
溫鵬還以為自己爹娘舍不得他,笑道:“孩兒半月就回來,爹娘你們不用挂心我。”
陸氏為兒子夾了塊肉到碗中,欣慰道:“娘知道我兒最懂事了,我和你爹爹擔心的是你嬌姐姐,她親口說的,今年回來過元正。”
“可這元正都過完了,也不見人回來,莫不是她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