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這種找麻煩的方法跟吵架一樣,就是要堅定地把矛頭對準對方,而不是試着洗清自己被潑的髒水。
“既然你來找我,那就是認定作出決定的聯賽委員會判斷無誤,你那位參與霸淩的前輩部員行為無誤,責任全部在于揭露霸淩事件的我咯?”
其實說到這裡,事态就已經非常明朗了。帶着一衆部員在旁邊給我撐場子的青垣學姐、表情看起來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當然是對對方的。
但餘光看見園子已經跟京極聊上話,氣氛看着甚是不錯,我決定再吸引一會兒圍觀同學的注意力,給他們兩個創造更長的相處時間。
“這位還沒有自曝姓名的同學,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樣處理、才比較好呢?”
句子中間沒有停頓,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語句一定要連貫,才能順暢地把他完全帶進我的邏輯中。
“放任同學後輩被欺負嗎?确實,他們與你沒有關系,不過是同一所學校的陌生人而已。他們無論是身體受創、留下疤痕乃至殘疾,還是心理受創、休學退學乃至自殺,都與你沒有關系。”
“為了保護社團的榮譽、為了參加選拔賽,應該放着不管,放任他們被欺負。反正欺負他們的不是自己,自己也完全不會有負罪感。”
“你想要向我傳達的,是這樣的意思嗎?”
話語權終于給到對面的少年,他立刻慌亂地想要否認:“不、不是,我才不是——”
可話音又被我打斷:“如果不是這樣,你究竟是為什麼、才會冒着「對外校女生尋釁滋事緻使社團再度被禁賽」的風險,出現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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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真的嗎?”我驚訝地看着園子,“京極前輩這麼說?”
是在回程的路上,先前那段不愉快已然在足球部部長親自跑來道歉後平息,但我還是由衷覺得以後不要再來杯戶高中比較好。
“是啊,京極前輩說下次如果我們再過來,他會來給我們做護花使者——原話不是這樣,但大概是這個意思。”
那好吧,為了園子與官配進展順利,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再來個一兩次。
“對了,蘭,你之前說、黃金周去函館旅行的事……”
“你那邊有工作對吧?”我比了個OK的手勢,“我和新一會帶禮物給你的。”
園子擺擺手:“好好享受櫻花。”
我笑笑:“還有劍道比賽。”
不過,明面上說是去賞櫻、以及應援同校劍道部的比賽,但實際上,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參賽選手涵蓋了沖田總司、鬼丸猛和服部平次的前提下,我們學校的劍道部不過就是重在參與的背景闆。
而我們的實際目的,其實是解決劇場版「百萬美元的五棱星」裡、某些外國人帶來的小麻煩。
這起原本應該由我們和服部平次一同解決的案件,發生在函館櫻花盛開的四月末。因而适應融入當前世界觀裡,「工藤新一」還沒有變成「江戶川柯南」,我們跟服部平次也僅僅還是當年在滑雪場有過一面之緣的關系。
也不知道大岡紅葉會是什麼樣的設定,以及和葉……我還是很喜歡她的,隻要不跟她産生誤會、被她當作假想敵。
除了外國人帶來的小麻煩,在原作裡因為「寶藏」而犯下殺人事件的犯人倒是已經不用擔心了。
我在大約三年前就給那位未來的犯人寄了信,指明他所尋找的「寶藏」所在的大緻位置,也在那之後不久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在搜索一段時間之後,他終于找到了尋找半生的「寶藏」,那被冠以「危險武器」名頭的「寶藏」,不過是對于現代科技來說不再存在任何意義的舊時代密碼機。
雖然他對于「此寶藏」非「彼寶藏」頗為震驚,但至少這個真相了卻了他的遺憾,也不至于讓他的繼承者自毀前途。
他給我的回信中附着不少照片,其中一張是前代怪盜基德「到此一遊」的紀念品。我回信拜托他對此保密,因為「某位繼承者會在未來尋此而來」。
差點都忘了,這次旅行的目的還有怪盜基德——我可是說過,「今後他但凡發出預告函,我必會到場」的。
依舊是提前知曉謎底的交鋒,希望他能夠帶給我更多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