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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254.鼬鼬 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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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昭叫她,她也隻是“看”她一眼,既不說話,也沒表情,又低下頭去。

“在這裡做什麼呢?”

陸昭昭意識到什麼,撤了僞裝,蹲下身來,和她小小的身影齊平。巫謠是個很瘦小的女孩子,獨自一人坐在這裡時就更瘦小,陸昭昭覺得很難放她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同門呢?這麼晚了,不回去休息嗎?”

巫謠又擡頭“看”她,還是不說話,但鼻翼微微聳動,動作稍微頓了一下,才又低下頭。

陸昭昭卻注意到了。她捧起油紙包:

“吃栗子嗎?”

——————

陸昭昭撿到了一隻巫謠。

該說撿到嗎?因為她們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很特别的交集。隻是那一天,陸昭昭給沉默的小女孩留了半包栗子,又通知了巫岐;不過後來巫岐說,他趕過去的時候,巫謠人已經不在那裡了。

那之後,陸昭昭開始會偶爾遇到巫謠。偶爾的時候,往偏僻的角落掃上一眼,總能看到一個抱着娃娃的身影;這恐怕并非她或者巫謠刻意偶遇,而是巫謠應當從前就很喜歡站在會場和夜市附近的角落裡,而陸昭昭卻此刻才注意到。

而她既然注意到,就會做點什麼。打個招呼,順手塞上兩塊點心。巫謠是從不說話的,也不做任何表情和反應,也不會主動接過點心,隻是如果陸昭昭塞給她,她也不會推拒。

于是陸昭昭慢慢養成習慣,偶爾要看一看附近的角落,有沒有站着一個小女孩。而如果有,她就會過去,塞給她一點小東西,有時是糖果,也有時是兩朵絹布做的花。

她有時也會遇到巫岐。但奇怪的事是,巫岐和巫謠從不聚在一起。但凡巫岐在身側,巫謠絕不會出現;而如果和巫謠在一起,巫岐也一定不在。

就算很偶爾很偶爾遠遠打上一次照面,隔着很遠的距離,巫謠也扭頭就跑,絕不停留。

“诶啊……我就說過,小謠讨厭我嘛。”

對此,巫岐隻是苦笑:“要問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并非她的親兄弟吧。”

這對兄妹的事,陸昭昭還沒有跟他們熟悉到能插手的地步。這幾天倒是很正常很普通地過,陸昭昭原本想帶朋友們去龍宮玩,卻總也湊不上都有空的時間,隻好暫時擱置。

而先一步到來的卻是祭海。

——————

正月十三,祭海大典。

團海城最重要、最盛大的節日,連春節都稍遜一籌,青年大會也要為之讓路,暫停一天。

也因此,陸昭昭等人可以清楚、完整地參與到這場盛會當中,感受團海城海祭的魅力。一大早便出發前往龍女廟,可能到了地方,還是吓了一跳。

“這麼多人?!”

天還黑壓壓的,一點沒亮的意思;龍女廟周遭卻燈火通明、人山人海,居然擠也擠不進。玉憐香倒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帶着衆人繞了些路,到附近的一處高地,這才能夠看清其諸多布置。

“團海城祭海,本就是本地最熱鬧的節日,每逢這時節,全城人都要出動,團海城可是大主城,更别說今年青年大會,那自然是熱鬧非凡。”

相比起隻是湊熱鬧的陸昭昭等人,玉公子對祭海倒是門兒清:“這個位置正好,差不多可以看清全程。喏,阿離,拿上這個。”

陸昭昭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一看是個千裡目——也即修仙界版本的望遠鏡。又見他分發出去好幾個——可見他為了這事,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一時心中些許觸動,但沒說什麼,隻拿起千裡目眺望一下:“哎呀,這麼多供桌!”

但見海神廟附近清掃得是一幹二淨,石闆路都要光可鑒人;廟内外妝點着彩綢,照壁上更是貼滿了對聯,寫有“海不揚波,水上太平”、“風調雨順,滿載而歸”等吉祥話。

漂亮的彩綢彩旗挂了滿路,直到最近的海灘。海灘上伫立着高大的松柏龍門,重檐式的龍門長高都有十餘米,裝飾着新鮮的松柏枝,上層懸挂匾額,挂滿了彩燈。

而在海邊,是彩旗獵獵的漁船,船頭面向大海一字排開,井井有條而一眼望不到盡頭,壯觀非常。船上也貼有對聯,船頭、船尾、主桅杆上皆有,船頭貼的多是“船頭無浪行千裡”,船尾貼的則是“船後生風萬裡行”,祝語竟各不相同。

而陸昭昭所說的供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少說數百張的方桌,從松柏龍門一直擺到露天戲台附近。桌上鋪着吉慶的紅布,上面則擺着……

“……好多豬?”

“啊,那是三牲。”

玉憐香适時解釋:“三牲即豬、雞、魚。其中豬最為重要,瞧見那邊的漁船了嗎?漁船所屬的團海人,每家必須宰殺一頭豬,以黑色公豬為佳,越大越好,必須是整豬,宰殺後刮毛,隻留豬脖上的一撮黑毛,皮下充氣,然後綁在一張四腿紅漆矮木桌上,呈昂首站立的姿勢,還要精心打扮,嘴銜紅花,身披彩綢……講究得很呢。”

“哦——”

陸昭昭便聽邊看:“豬背上的是什麼呢?”

“那是網狀的闆油脂皮,象征着一網下去撈上個如公豬大小的魚。”

玉憐香說:“團海城是海上城市,自然依賴漁業。祭海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祈求來年風調雨順、漁獲豐收……你看對聯上也多寫着這種祝語。”

陸昭昭“嗯嗯”着又看過去。正如玉憐香所說,供桌上除了簪花大豬,還有紅公雞與鮮魚,魚像是鲈魚,個大肥美,雞也是壯實的大公雞,紅色的頭冠獵獵鮮豔。豬因為太大,往往自己一個供桌,公雞和鮮魚則占另一個,還有一些供桌上是……

“面塑?”

“嗯。祭海之前,團海城男子來負責三牲,女子則負責面塑。”

玉憐香道:“也就是蒸面馍,每個都要做到重達三四斤左右,至于花樣兒,多是壽桃、聖蟲、魚、鬥……噢,聖蟲就是盤龍,塑形如龍狀,繞多圈盤繞在蓮花底座上,寓意财源廣進;鬥就是盛糧的鬥,在鬥口處做上一條小聖蟲,寓意有糧有錢,年年有餘。”

這裡這麼多人,隻有玉憐香一個人在carry。可有什麼辦法?論見識廣闊、知識豐富、對民俗信手拈來……不是玉憐香傲慢,屬實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不夠他一隻手打。

也就溫影承勉強能追上他半分功力:“供桌前是站纓吧?”

就是一束用竹竿綁紮成的四五米高的裝飾。玉憐香點點頭:“一隻漁船三個供桌一束站纓,站纓是漁船下海的标志。”

陸昭昭用千裡目看。供桌上還有些慣例的糖果點心、茶葉煙酒。團海城居民身穿華服,穿行着忙碌,看樣子剛擺好供桌,正四處挂鞭炮。

大紅的大串的鞭炮,四處挂的都有,好似不要錢一般。而在會場差不多準備好時,順着人群的喧嚣,陸昭昭把目光轉回龍女廟——

“哇,舞龍!”

從龍女廟廟門走出的,正是一隻舞龍隊!以陸昭昭的眼力,看不出是哪種——舞龍可有數百流派,她不算太懂——但能看個熱鬧:此刻以旌旗、鑼鼓、号角為前站,一派熱鬧中,人們将龍身擡出,在廟外接上龍頭龍尾,由一名身着極為華麗衣冠的女子拿着毛筆,在龍頭上點了一下。

“這是點睛儀式,由團海城祭司負責。”玉憐香适時解釋,并同聲傳譯:“一點金,金光閃閃,财源廣進;二點銀,銀光燦燦,大吉大利;三點天庭,吉星高照,鴻運當頭;四點龍嘴,天下太平,繁榮昌盛。”

陸昭昭一邊聽他說,一邊看到那祭司的口型,大為震撼:“隔這麼遠你也能聽見??”

玉憐香微微一笑:“我也會一點唇語。”

陸昭昭:“……”

其他人:“……”

陸昭昭現在就是懷疑:還有什麼是玉憐香不會的?而其他人——諸如秦令雪,現在已經是怎麼看這小子怎麼不爽……

現在就是後悔沒提前打聽一下,否則能讓這家夥一個人嘚瑟?

但這會兒臨陣抱佛腳也不太可能,秦令雪隻好冷飕飕地看向了——

溫影承。

溫影承:“?”

被不止一道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他隻能苦笑,趕鴨子上架:“其實說起這舞龍,也有些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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