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滑過白嫩的肌膚,雲枝顫顫的,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換來對方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瞬間就不敢動了。生怕自己再動,這人就會對自己做什麼過激行為。
隻能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慢慢遊走。他的掌心真的有繭子,明明手背看着修長文雅,骨節分明,像是常年養尊處優的樣子,可以真的有繭子,紮得她生疼。
雲枝眼兒紅紅的,濕漉漉的盯着他。
真的隻是打招呼嗎?
要是真的隻是打招呼,她現在可以不動。可要是他還想做那種事,她不幹!
陸離将女人小臉上的淚水搽掉。
小臉滑嫩,他忍不住摩挲了一會兒。
瞧着她這雙如清水洗過的杏眼,緩緩開口,
“那些個護衛也該換一換了,都能跟錯馬車......要是真的有匪來襲,能抵什麼用?”
義正言辭,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
雲枝不應他,到忘了害怕,小臉有些氣鼓鼓,但又不敢表現在臉上。
她真的好想回他一句:你不就是匪嗎?你要是不來,就最有用。
可是雲枝慫慫的,她不敢回。
今日跟着她的護衛是從她外祖家臨時借來的。他們家的小厮和護衛,都派去保護爹爹一同去了郡裡了。縣裡到郡裡有些距離,最重要的是會路過扶風山,雖然走的都是官道,且官道離扶風山也不近,但還是讓人不放心,所以府裡的護衛都派去跟着了。
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能夠借到護衛都不錯了。
直到馬車緩緩駛出小巷,懵懵的雲枝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這人就這麼放自己走了?
真的放她走?
真的隻是打招呼?
劫後餘生的感覺,可能就是如此了。
雲枝抿着小嘴兒,暗暗下決心,她以後一定隻待在府裡,再也不出來了。
這樣就不會再遇見那個匪了。
嗚嗚嗚。
馬車外的車夫石頭,全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可不是車夫,而是陸離身邊的第一心腹,往日都是老大殺人他善後,老大越貨他扛麻袋的那種。
今日跟着出來,他都已經做好一系列事前準備了,甚至連藏屍地點,行動路線都搞好了,結果......嗯?
石頭一臉問号,老大是幾個意思?
怎麼沒動手?
不僅沒動手,甚至還讓他送這個人回府,還特意交代,安全送回府。
奇了怪了。
石頭沒怎麼在雲縣轉過,對縣裡的街道不是很熟,但勉強能記得怎麼走。
繞了幾條街,過了幾條路,可算是到了。
他擡頭看了眼這府邸的名字。
【雲府】
是這裡沒錯。
“到了。”石頭聲音硬邦邦,主要是他還是頭一回護送除老大以外的人。
還是個女人。
身段窈窕,白得紮眼。
還别說,這女人,長得可真好看。
石頭經常跟着老大下山,可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你看什麼呀!”
雲枝瞪了瞪眼前這個馬夫。
一窩子全是土匪,肯定沒一個好東西!
哇,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小臉氣鼓鼓的,紅彤彤,像山裡熟透的桃子,白裡透紅。石頭沒讀過書,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就是覺得好看,一時都有些看呆了。
還得是他們老大懂這些,這麼嬌滴滴的女人,殺了的話,确實怪可惜的。
等馬車到了雲府,雲府已經亂做一團了。
因為那幾個護衛半道終于發現跟錯了馬車,慌得連忙滿大街的找,沒找到又跑回府請罪。
得知消息的雲母吓得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