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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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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醫常來請平安脈的,明芮也來看過了,沒事的。”沈念曦搖頭,捂着心口嬌滴滴道:“再說妾身這是心病,藥石無用。”

“總叫你别操心那麼多,天塌下來還有我在,怎麼就是不聽呢。”祁淵執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聲音輕柔卻又堅定。

這樣的話在成親之前他就在說,不厭其煩重複又重複,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妾身現在可全指望着王爺呢,誰說我不聽了。”沈念曦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同樣認真又堅定的回應他。

聞言祁淵似乎松了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你許久未進宮請安了,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吧。”

煩悶的心沉下去又浮上來,沈念曦的手被熱熱的他鼻息撲得有些暖,她反握住祁淵的手,語氣複雜不明,“謝謝你,阿淵。”

祁淵抿着嘴彈了她腦門一下,微微有些生氣道:“不許再說這樣見外的話。”

翌日,大雪紛飛之中萬籁俱寂,沈念曦穿戴整齊,安安靜靜的跟在祁淵身後,翠雲殿一切如舊,殿内溫暖如春,連座上的那個女人都沒什麼變化。

如今沈念曦再看慶妃,想到這副慈悲面孔下卻是猙獰鬼面,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沈念曦早已和慶妃挑明了舊日的恩怨,眼下這般情形自是沒有必要再裝樣了。

她一直低垂眉眼沒有說話,面對一個想殺自己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祁淵帶着沈念曦朝慶妃行完禮後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牽着她退出了翠雲殿。

慶妃坐在那兒想笑也笑不出來,從他們二人進來再到離開,看着從小養到大的兒子,試圖從他眼裡探尋出半點對自己這個母親的愧疚。

可是不光沒有愧疚,連一絲感情都沒有,他看自己宛如看一個陌生人。

慶妃憤怒掀掉桌上的茶盞,冷笑道:“不愧是我養的好兒子啊!逆子!這個畜生!”

翠雲殿裡的宮女斂聲屏氣跪下,等着正在生氣的娘娘發話把她們攆下去。

天氣陰沉,冷風迎面吹來,撲到臉上時像數根細密的小針戳在臉蛋上,紮得臉疼。

沈念曦任由祁淵牽着走了老遠才回過神來,她回頭看了看長長的宮道,“我們回去吧。”

“不去東宮了?”祁淵牽着她頭也沒回的往前走。

沈念曦搖搖頭,才發現走在前面的祁淵看不見,悶聲道:“見了面姐姐要擔憂我,不如不見。”

“别這樣想,你的為難和她的擔心,都不是陶陶隻言片語能傳遞清楚的,我剛好有事要和太子殿下商議,陪我去看看吧。”

沈念曦握緊了祁淵的手,離他更近了些,紅着眼睛點點頭,“阿淵,謝謝你。”

祁淵停住腳步,回頭略帶責備看着她,“又忘了我說的話了?”

沈念曦低頭吸了吸鼻子,“沒有忘。”

“那再加一條,和我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話。”祁淵把人帶到面前,伸手為她攏緊披風,“我知道你很感動,但是千萬别在這裡哭,若被别人看見你哭起來的醜樣,你聖京第一美人的名聲就不保了。”

沈念曦眼淚汪汪拍了祁淵一下,委屈辯駁:“我什麼時候成第一美人了!”

指尖眷戀反複撚着她的東珠耳墜,祁淵忍俊不禁:“我封的。”

自向麗妃問明了怡妃娘娘的舊事之後,沈念曦便沒怎麼進過宮,要緊時候隻讓陶陶借着送東西的由頭親自來給姐姐傳話,說她的近況。

今日沈念曦終于現身,沈念昀一聽見消息便匆匆出來,欣喜拉着沉默不語的妹妹回到自己殿内。

“你和梁王沒事了?”沈念昀低聲問。

“我和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沈念曦遲疑道:“他說不論如何,都會盡全力護着我,姐姐,我該相信他嗎?”

沈念昀想了想才緩聲道:“信,為什麼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隻有我們站在高處,她們才會拿你沒有辦法,不過有梁王的情意在,于你而言,如虎添翼。”

姐姐的話中肯理智清醒,是最真最有用的對策。

沈念曦鄭重的點頭:“姐姐放心,我記住了。”

沈念昀摸了摸妹妹的臉蛋,悄聲道:“不過你還瞞着他,怕是會傷了夫妻之情啊。”

“他有他的難處,我欠他的已經夠多了,我若沒本事站在他身邊,他終究也難護我周全,何況如今這情形,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我也不敢再冒險了,等到時機合适,我再同他說明也不遲。”沈念曦握住姐姐的手,坦然微笑,“難道姐姐是全心全意仰仗太子殿下的嗎?”

“傻丫頭。”沈念昀眸光微閃,搖頭無奈開口,“東宮裡的人那麼多,鮮花似的一茬兒接着一茬兒開,我能被他放在心上,已是幸運了,隻要他願意護着我,願意什麼事都依着我,我便也坦然相待,絕不相負,可若是哪一日他厭煩了,夫妻離心,我也隻能做回我的太子妃,妹妹,這世上的人,沒有誰可以永遠依靠誰。”

出宮之時沈念曦一雙眼睛哭得通紅,祁淵見了愈發心疼,摟着她哄道:“别不開心了,還有我在呢,你别怕,她不會再是你的威脅了。”

沈念曦知道,祁淵定然是和慶妃說了什麼,才會這樣安慰讓她别怕。

可是他未必能面面俱到,有心之人手段變幻莫測,慶妃視她如仇敵,還有個太後潛藏其中,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沒有慶妃,下一個還不知道是誰。

隻怕是不死不休呢……

“近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太累了,還好有你,還好有你陪着我……”沈念曦依偎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裡是說不盡的遣倦依賴。

祁淵不許她說謝謝這樣見外的話,那她不說就是了。

如今她隻盼着,祁淵對她的疼愛裡還有幾分真心,而非旁的緣故。

再陰沉的雲也有散開的時候,離開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活着的人卻還得繼續活着。

次日一早劉芷念歡歡喜喜捧着一匣子蜜餞來給沈念曦吃,她最近來梁王府來得勤,沈念曦便沒讓底下人通傳,直接讓劉芷念進來就好。

所以她來的時候是悄悄的,進屋走到面前了才出聲,唬了沈念曦一跳。

“姐姐,我來給你送蜜餞吃了,姐姐方才在想什麼呢?”

沈念曦回神,放下手裡的書伸了個懶腰,“沒有,看書看困了。”

“今兒姐姐屋裡怎麼冷清清的,人都去哪了呀?平日裡那個好看的小少年怎麼也不見?”劉芷念把匣子放到沈念曦身邊,四處打量。

沈念曦笑着解釋道:“快到年下了,我給身邊的幾個大丫鬟準了假,巫旭在外院和底下各個莊頭對賬,阿然替我出去傳話了,外頭倒還有兩三個小丫頭,隻送送茶水而已,不近身伺候。”

“這樣啊,那姐姐身邊的人也太少了些,還是得再添幾個人才好呢。”

沈念曦低頭含笑道:“我喜歡清淨,況且伺候的人不在于多,稱心就好。”

劉芷念似懂非懂點點頭,轉而又道:“方才下了好大一場雪,姐姐,我們去院子裡堆雪人吧!”

沈念曦側身躺回榻上,懶懶搖頭道:“我方才看書看累了,想睡會兒,你自己去吧,院外還有梅花樹,紅梅開得極好,你也可以去瞧瞧。”

劉芷念依言自己出去了,院裡的雪積得很厚,除了必經之路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清掃,想來沈念曦也是一個愛雪之人。

記挂着院外的紅梅,劉芷念便獨自跑出院門去看,也不過就是梅花而已,平平無奇,隻是她更好奇王府的内院,所以目光從梅花移到了内院中的一景一物。

月華閣内外都修繕得華麗顯眼,一看便是花了心思修葺的,坐落在王府内院花園的北面,走出院門便是花園,地上雖是白茫茫一片,不過紅梅盛開,染着白雪,倒更顯靜谧了,等到春日盛夏裡各色鮮花争相鬥豔,想必才是耀眼,遠處假山、花草、水榭樓台相得益彰,清清靜靜卻又是富麗堂皇。

劉芷念沒敢走遠,隻在四周粗略看了一會兒便回了月華閣。

沈念曦醒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堆好了雪人,劉芷念搓着手跑進屋烤火,跺着腳道:“真好玩兒,就是冷得慌。”

茶房的春燕緊随其後端着熱茶點心上來,劉芷念迫不及待接過,笑道:“正好渴了呢。”

“别喝!姑娘别喝!”阿然滿身是血的跑進來,雙手還被捆着,撲倒在榻前,滿目驚恐,引得沈念曦和劉芷念包括送茶的小丫頭都吓得不輕。

劉芷念被阿然胸口汩汩冒出的血吓得不輕,手一松跌碎了茶盞,“你這是怎麼了?!”

阿然被劉芷念扶起來,阿然忍着痛驚惶躲在劉芷念身邊,“是春燕!春燕在糕點裡頭下了毒!”

春燕神色一慌,急忙跪下搖頭辯解,“不是的、沒有!奴婢沒有!”

話說到一半阿然就暈了過去,留下原地還在心虛發抖的春燕。

沈念曦皺眉起身,劉芷念着急蹲下去看暈倒在地的阿然,“姐姐,她暈過去了!”

陳嬷嬷聞聲帶着另幾個嬷嬷趕來,沈念曦招手吩咐道:“去找大夫,你們幾個,把她扶回房裡去。”

衆人得了命令,陳嬷嬷出去找大夫,其餘四個身強力壯的嬷嬷合力把阿然擡到下房裡去了,還有兩個沒事的嬷嬷留在屋裡,等候沈念曦的吩咐。

沈念曦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春燕,冷冷道:“看住她。”

看着沈念曦和劉芷念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春燕無措看過去,咬唇沒再說話。

阿然胸口是被切糕點的長刀紮的,還好傷口不深,經大夫包紮止血後沒一會兒也就蘇醒過來,一見沈念曦和劉芷念守在床邊,着急開口又道:“王妃……”

沈念曦看着阿然的臉端詳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剛想說話,就被劉芷念摻了起來。

“姐姐,我們在這邊椅子上坐吧,那兒有血不幹淨。”劉芷念皺着秀氣的眉眼,輕聲提醒。

沈念曦由着劉芷念扶她坐到椅子上,眼中疑窦甚重,“阿然,你仔仔細細的,把方才的事從頭到尾再說一遍。”

“是,王妃。”阿然捂着傷口坐起,皺眉開口:“方才奴婢在後院掃雪,正巧看見春燕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進到茶房裡,奴婢就悄悄跟了上去,透過窗紗看見春燕往茶盞和點心裡都下了白色的粉末……奴婢害怕極了……想悄悄的跑來給王妃報信,卻被春燕察覺,春燕捂住奴婢的嘴把奴婢拖進茶房,奴婢逃脫不能被她綁住手腳還堵住了嘴……她一開始威脅奴婢不要說出去,奴婢不依,還趁機撲到案上,将案上的茶盞掃到地上打碎想驚動外頭的人,誰知春燕并不驚慌,隻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說到此處阿然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劉芷念恍然大悟的接話,“啊,正是呢,我那時正在院子裡堆雪人,聽到屋裡有東西摔碎了,正想去瞧瞧,卻見一個藍色衣裳的丫頭出來解釋說不小心跌了物件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要我不必在意,然後又進去了,可不就是方才進屋送茶的那個,叫春燕是吧?”

沈念曦撐着頭,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冷聲道:“繼續說。”

“我趁春燕出去的空兒撿了刀割破腳上的繩子落到地上的想要逃跑,卻被她扯了回來發狠紮了奴婢一刀,春燕忙着送糕點,被奴婢裝暈騙過,奴婢這才……這才逃出來……”

聽到這裡沈念曦已經捏緊了拳頭,站起身看着抽抽搭搭的阿然道:“你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我必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回到正房的時候春燕還跪在原地,被兩個嬷嬷押着她一動也不能動。

沈念曦緩緩走過去坐下,将方才在茶房桌底下搜出來的帶血的刀扔到春燕面前,淡淡道:“方才的事阿然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自知事情敗露,春燕早已不停磕頭求饒,痛哭道:“求王妃開恩,求王妃恕罪,奴婢也是受人蠱惑,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奴婢爹爹重病在床需要治病,奴婢也是一時糊塗!求王妃饒了奴婢吧!求王妃饒了奴婢吧!”

事已至此連春燕都承認了,沈念曦也懶得再多說,春燕雖然跟着她的時間不長,但也從未被苛待過,做出這樣的事卻令人寒心,沈念曦輕飄飄歎道:“好一個受人蠱惑。”

一直在旁的劉芷念撫着沈念曦的背勸道:“姐姐消消氣,既是如此,那就送官查辦吧,幸虧有阿然在,還好沒出什麼事兒。”

真送到官府,那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沈念曦疲憊擺擺手,“讓蔺晨帶她下去吧。”

陳嬷嬷會意,點頭道:“王妃放心,奴婢知道了。”

春燕一聽哭得更厲害了,看着沈念曦和劉芷念哭道:“不……不!奴婢真的錯了!王妃饒了奴婢吧!奴婢家裡人還指望着奴婢養活啊,王妃!王妃!”

劉芷念滿臉心疼看着哭求不止的春燕,不忍道:“姐姐,今日之事雖說這丫頭有罪,可方才聽下來,她也是情有可原才被旁人利用,不如……”

“若有難處自該來求我相助,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定論。”沈念曦耐心消失,頭疼拍桌:“還不快帶下去!”

清秀細眉微挑,劉芷念柔柔笑道:“好。”

月華閣内亂糟糟的又出了這檔子事,祁淵回來的時候臉陰沉的吓人,坐在沈念曦身邊摸着她的身體悶悶不樂的四處檢查:“有沒有沒傷着哪兒?”

“沒有,放心吧。”沈念曦放下手中繡繃,無奈看着捏着她手臂的祁淵無所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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