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吹哨,日本隊教練請求換人。
換上來的是個很年輕的順毛青年,穿着藍色的13号球服。
少年向同伴抱怨:“這是誰啊,根本沒見過。”
旁邊的人推了推眼鏡,“之前地方隊的,去年在國外簽了MSBY,今年調到國家隊了。”
“什麼嘛?根本沒聽說過啊?”少年還是不服氣,自己喜歡的選手被一個不知名選手換掉了。
穿運動服的男生笑眯眯的開口。
“既然能入選國家隊,那肯定是有他出色的地方吧。”
“他的速度很快。”京野遙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和爸爸在東京的那幾年,京野真鬥并不能兼顧訓練和照顧她。
于是把她托付給後備隊的教練,也就是京野真鬥的恩師,山内爺爺。
這個選手京野遙剛好認識,名字叫荒木緣,他那時剛好被召集在東京集訓。
是個性格很惡劣的家夥,總喜歡在他們基礎訓練的時候,抽空逗弄在一邊讀畫冊的京野遙。
然後被暴怒的山内爺爺逮去牆角訓話。
荒木緣的速度,在那個時候就很驚人了。
“是快攻!”
“這什麼鬼,這14号剛剛還不在那裡嗎??!”
這快到不像話的得分驚呆了衆人。
京野遙也開始想别的。
如果隊内二傳的水平再高點,能在荒木緣進攻的同時傳球。
這種時間差,會有多快?
京野遙晃了晃腦袋,想把腦袋裡的水晃出來。
怎麼又開始想排球了。
自己最近好像又長高了,長這麼高有點太打眼了吧。
京野遙很煩惱。
“很少見到這麼高的小朋友呢,你對排球很了解嘛。”
京野遙差異的擡頭。
“我叫月島明光,是雨丸中學的王牌!”
男生身材很高大,背着一個大大排球包,興奮的自我介紹。
“雨丸中學?那不是離這裡很遠嗎?”
月島明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聽說這裡有限量版球鞋賣,我攢了很久的零用錢,可是找不到專賣店。”
京野遙點頭,很善解人意的為月島明光帶了路。
告别之後剛要轉身,月島明光追上來:“明天我在仙台體育館有比賽,要不要來看?我請你吃旁邊那家大福當做今天的答謝好啦。”
昨天晚上沒睡好。
她蹑手蹑腳的下床,把除濕器的電源關閉,周圍終于安靜下來了。
京野遙合上眼。
“遙!遙!遙!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被子被五色工扯開,門外傳來飯香。
五色工和美惠子阿姨昨天在客房住下了。
美慧子在廚房忙碌,把做好的早餐擺在桌子上。
剛一空下來就聽到這話,“都說了你要叫遙姐姐了!”
五色工氣急敗壞。
明明遙隻大了自己9個月左右吧,為什麼非要叫姐姐。
而且!
他幽怨的望着已經揉着眼坐起來的京野遙。
這家夥吃什麼長大的,他們兩個明明算是同齡人。
再小一點的時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差不多,現在比一比。
呵。
明明他才是男孩子吧!!
“小工,我還沒梳頭發呢。”五色工撲向她的胸口,京野遙看着他在床上左右翻滾。
男孩身上還帶着小黃鴨圍兜,現在被蹭的皺皺巴巴的,再配上他格外委屈的小臉,就顯得格外滑稽。
京野遙剛睡醒還有點懵,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這個小祖宗,怎麼就委屈起來了。
五色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身子朝上的姿勢翻滾下床,雄赳赳氣昂昂的踏出房門。
留下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我一定會追上來的!”
那個小黃鴨圍兜被太陽照的反光,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男孩身後。
吃完飯已經是9點多了,美慧子帶着五色工走了了,說是要參加一個排球俱樂部的教學班。
他們兩家離着不近,昨天也是受父親的拜托才來照看她。
京野遙收拾好東西,不過坐公交車可能有些晚了。
她今天是想看看月島明光的那場比賽的。
京野遙背着包在地鐵上發呆,扶手搖晃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已經過了上班時間,車廂裡零零星星的人顯得格外空蕩。
“仙台體育館站到了,請各位下車的客人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京野遙将書包袋子緊緊攥在手裡,出了地鐵口左右張望了一下,随即就在附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物。
有很多穿着排球服的少年少女在那裡進進出出。
應該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