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不并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甯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白舒娴默默背着鄭思肖的《畫菊》,結果真與對面之人所作對上了。
白舒娴激動的險些控制不住直接站起來,但想到前些日子的闆子還是壓下那股沖動,隻能将殷切的目光望向那個極有可能是自己老鄉的女子。
在場的都是些較為公子小姐,毫無疑問在這場以菊為題的詩詞比賽中那名女子奪了冠。
白舒娴拉過姐姐就打聽,白舒蘭也沒在意,隻當她這是羨慕人家的才華。
“她是中書令家的嫡出大小姐司早早,隻是傳聞其之前癡傻如三歲小孩,不曾想人家竟有如此才華,真是謠言可畏啊!”
這下白舒娴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了,一開始癡傻,後來女主穿越逆襲人生,再看這長相,長發如絲雙眉如劍,高挺鼻梁精緻的如同米開朗基羅雕像,讓人望而生畏。
這不妥妥的穿書女主标配嗎?她終于找到組織了。
白舒娴喜不勝喜。
看到那司早早起身離開,白舒娴也趕忙借口茅房追了上去。
“司小姐~”
司早早以為是前來故意找茬的小姐,不悅的皺着眉回頭,“你是?”
看着面前女子不太好相處的模樣,白舒娴有點想退縮了,萬一她真的不好相處怎麼辦!
看着面前人語态愈發不高興,白舒娴隻能暗自給自己打打氣快速道,“奇變偶不變?!”
說完果然看到了對面之人表情中出現的裂縫,眼神裡同樣帶着與剛才自己一樣的他鄉遇故知的表情。
“你、你也是……”司早早大有不可置信之态。
白舒娴用力點頭。
“2024年!”
說着眼淚早已溢出眼眶,已經沒有什麼詞能夠形容此刻白舒娴的喜悅。
對面之人亦是如此,兩人抱作一團相互喜極而泣,分享着自己來到這裡之後遇到的不公,以及見到彼此的喜悅。
久久之後才緩和下來,才想起相互還沒介紹。
“我叫司早早,之前是一名警校生還入伍三年,好不容易通過層層選拔馬上帶編了,誰知道出了場車禍就莫名其妙來到這了,你呢!”
“我是一名國家一級舉重運動員,也是莫名其妙來到這的”
相互介紹完,兩人又分享了目前兩人所知道的信息。
司早早的原身是中書令家的嫡出大小姐,隻可惜母親早逝,後來父親再娶,後母不善,因此她剛穿過來時過的并不好。
好在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原來任人宰割的人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白舒娴看着面前充滿鬥志的女孩滿是羨慕。
司早早想也沒想就答:“一個字,那就是幹,既然她不公,那就别怪我咯”
确實在她心裡總覺得竟然出了車禍還能來到這不就是老天爺看重她,給她逆襲翻盤的機會嘛,那她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聽了白舒娴也隻是羨慕,姚氏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女兒了卻還是忍着不發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她不敢妄動,且她向來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若是玩起來隻怕是大腦跟不上。
“怎麼?你個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人了還怕玩不過她們不成!”
白舒娴慚愧的笑了笑,她是真玩不過,别說其他人了,就一個姚氏就能輕輕松松把她拿捏。
看着白舒娴這不争氣模樣,司早早倒是沒多說,隻是豪爽的拍着胸脯表示,“放心,跟着我就行,以後我罩着你!”
白舒娴就等她這句話,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那以後小女子就靠你了早兒姐!”
白舒娴擔心自己出來太久大姐姐會擔心,隻好先回去,兩人又約了個時間再聚。
回到席上大家已經散的差不多,白舒蘭疑惑的看着才回來的白舒娴,“你去茅房怎滴去了那麼久?再不回來我都該去找母親派人找了!”
白舒娴吐了吐舌頭抱着白舒蘭胳膊撒嬌,“我錯了姐姐,我又沒什麼才藝,覺得這遊戲無聊急了便去後山小憩一會,你别告訴娘~”
“你啊~”白舒娴刮了一下白舒娴鼻尖,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是自己的妹妹呢。
可白舒蘭不說,别人會說啊!
剛回到白府姚氏就知道了白舒娴在宴會上沒一樣拿的出手的東西,應該說是不會任何東西,沒出幾日京中都知道了白府二小姐是個草包這件事,氣的姚氏連夜找了夫子繡娘琴師,也不用去書院了,一直在家就能把課安排滿。
也因此白舒娴連司早早的會都沒有去,整日埋頭苦學。
原以為曾經舉重時的加重與持久力訓練已經夠苦的了,可如今想來那些體力上的苦不算什麼,如今的精神摧殘才痛苦。
不僅要應付每個師傅的檢查,晚上還要應付姚氏。
看着早已磨出泡的白舒娴淚流滿面,哭唧唧不懂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在姚氏還算有良心,知道一直逼着學也不是辦法,于是放了一天假。
白舒娴馬不停蹄的約出司早早吐槽。
一見到司早早就忍不住撲入她的懷抱求安慰,“早兒姐,你看看我的手,那還是人過的生活嗎?嗚嗚……”
司早早雖然也心疼,可看着扭扭捏捏的白舒娴也忍不住翻白眼,“你之前不是練舉重的嘛,怎麼還怕這個啊?”
“那能一樣嘛,我練舉重那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我練這個有什麼用啊!”
司早早噗嗤笑出聲,“能為你尋位好夫婿啊~”
“狗屁!”想到這個白舒娴更氣了,原本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她就嫌棄,如今還要讓她這個雄鷹般的女人靠這去争寵?休想!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好歹人家白夫人讓你學,證明人家還是對你不錯的,你看看我,啥都要靠自己,你就知足吧!”
說到這個白舒娴才認真聽起司早早說她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