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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霧鎖煙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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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君笑着輕撫池鸢的被風吹亂的頭發,對于她信誓旦旦的言論,隻笑不語,仿佛已經預見到結果一樣。

池鸢平緩下心境,反握住流光君的手,引他走向木樁:“你走這邊,我走刀鋒。”

然而動作卻被止住,回頭望去,一下撞到流光君胸口,随即,便聽他溫潤好聽的聲線響起:“相信我,不會有事。”

似被流光君聲音蠱到,池鸢呆怔了一刻,也就這一刻,她就被牽引着踩向了木樁,等回神,流光君已經平穩的踏在兩柄刀鋒之上。

看到這一幕,池鸢心弦一緊,再看第二眼才發覺端倪。

流光君的身體輕得好像沒有重量,他足尖點在刀尖之上,動作穩如泰山,與他緊緊相握的池鸢,能感受到一股強大又安穩的支撐力。

即便這會池鸢不小心踩空,那股支撐力也能将她牢牢護住。

但能做到這一點,不僅要穩健的下盤力量,還需強大的内力支撐,長久懸停在一個點上,已經不能用輕功絕頂來描述。

這件事于池鸢而言不難,但落在隻會輕功的流光君身上便有些詭異了。

池鸢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奇怪,忍不住開口問:“你會武功?”

流光君寬大的袖擺被風吹得飄逸搖動,聽到池鸢的話,他垂眸一笑:“會一點,但不多。”

“你能做到這樣,還叫不多?”

流光君扣緊住池鸢的手,聲音清透如水:“恰是在這方面有些天賦異禀,好了,快走吧,若再繼續拖延,我可真要撐不住了。”

随即,池鸢便感受到手掌處,傳來流光君輕微顫動的力道。于是,池鸢隻能暫時放下疑惑,和流光君一起越過刀陣。

第一關就這般有驚無險的闖過了,到達第二關火海處,池鸢蓦然拉住流光君。

“我知你身手好,但這一關還是我來吧。”

流光君低頭望着池鸢笑:“可以,但你要小心,不要受傷,不然,你知道的……”

對于流光君沒有說完的話,池鸢雖是心知肚明,但也當作耳旁風,她沖流光君笑了笑,“跟着我的腳步走。”說完,就向火海邁開第一步。

邁開腳步的那一刻,一簇未熄滅的火苗陡然而起,火苗沖着池鸢吞吐火舌,繡着鈴蘭花紋的紫藍色裙擺瞬間被燒成了焦炭。

見狀,池鸢依舊不急不緩,一腳踩在堆積的碎炭上。

霎時,周圍響起一片驚叫和急呼聲,便是流光君,都忍不住拽了拽池鸢的手。

然而下一刻,一道霜氣順着池鸢足底溢出,以她為中心三尺之内的炭火,肉眼可見的凝結成冰。

“别愣着,快走。”

流光君眉峰一挑,被池鸢牽着,踩上已經被凍成冰雕的碎炭。

等兩人走遠,“咔嚓”一聲脆響,冰雕應聲而碎,被封凍在裡面的炭火依舊如初。

一場驚心動魄的挑戰,落在兩人身上,好似閑庭散步,觀此景,圍觀人群紛紛鼓掌喝彩,挑戰雖禁輕功,但未禁武功,池鸢這樣不算作弊,畢竟一般人也做不到她這樣。

闖過火海,兩人攜手走上高台來到司祭面前,司祭面對兩人略顯局促,一副想行禮又怕流光君怪罪的模樣。

之前在刀陣前,池鸢沒怎麼在意,現在那位女司祭就站在眼前,不由多看了幾眼,期間也與女司祭對上目光,但池鸢總感覺,眼前的這位,不是之前窺視她的那個人。

池鸢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即使都戴着面具看不見容貌,但那眼神絕對騙不了人。

“二位,請選出一杯酒共飲。”

男司祭的話打斷了池鸢的思緒,回過神,身邊的長案已被人擺滿了酒盞,那酒盞很深,酒水也略顯渾濁。

聽男司祭介紹,案上一共放了三十一盞酒,其中十五盞放了銀針,另十五盞摻了烈性毒藥,唯有一盞沒有下毒沒有放針。

而選出那盞酒的人,才算得是傩神選中之人,才配得上得到傩神的神祝。

往屆,闖到這一關來的人寥寥無幾,喝到銀針倒沒什麼,選到毒藥的,那才是真正的天意難違。

看着滿滿一桌相同圖案的鐵質酒盞,池鸢不由蹙眉,毒藥和銀針于她不痛不癢,最難的點是要保證流光君的安全。

見池鸢犯難,流光君俯下身,在她耳畔輕聲道:“若是難以作決定,那便由我來選,如何?”

池鸢微微一頓,搖頭回絕:“你……還是算了,萬一選錯,我沒事,但你就說不準了。”

流光君低垂眼,目光在案上淡淡掃過:“你不信我,還是不信天意?”

“我……”

就在池鸢難以抉擇之時,薄薰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仗着隐身湊到台前,與池鸢傳音:“主人,要不我來幫您選吧!”

“你如何選?”

“很簡單,下了毒的酒,在凡人眼中确實無色無味,但在我眼裡卻無所遁形,至于銀針那就更簡單了,再是渾濁的水在我面前就如同明鏡一樣清澈,小小銀針又何處藏身!”

“好,那你選吧。”

“好的主人!”

薄薰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裝模作樣地托着下巴,将所有酒盞都觀察了一遍,正要下結論時,一道清越的聲音蓋過了她要脫出口的話。

“就這盞吧。”

流光君指向案上最外側第三排第一盞酒,而薄薰的目光也正落在那處。

聽到流光君的話,薄薰驚怔地瞪大眼:“他!他怎麼知道是這杯酒?”

池鸢微微驚詫:“你選的也是這盞嗎?”

薄薰點頭如搗蒜:“是啊,就是這杯酒,既沒藏針也沒下毒,我觀察了好一會才看出來的,可流光君是怎麼看出來的?”

對此,池鸢也是疑惑不解,她擡頭看向流光君,流光君早等着她問了,笑着道:“随意選的,你若信不過我,那便換一盞。”

池鸢盯着流光君打量一會:“不必,既是你選的,那就它了。”

選中的酒盞被兩位司祭共同端起,他們将酒盞放入一具托盤中,在燃燒的聖火上推了三個來回,最後才恭恭敬敬地交還到流光君的手中。

流光君拿起酒盞看了一眼,遞到池鸢面前:“你先還是我先?”

“當然是我先!”池鸢接過酒盞,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大口。

不等池鸢咽下嘴裡的酒,流光君俯身逼近,袖袍一卷,擋住衆人視線,在池鸢訝異低呼聲中,舔舐從她唇邊溢出的酒水。

一番動作極盡缱绻,寬大的袖擺如一面蓋頭,将兩人的臉半掩半露的蓋住,其内纏綿的風光讓人浮想聯翩。

直到池鸢的唇上再也嘗不到酒水的味道,流光君才餍足擡頭,但他的衣袖依舊掩着池鸢的臉,不讓任何人窺見她臉頰生暈的誘人模樣。

兩個司祭直接被流光君這一舉動驚呆住,見流光君不耐的視線掃來,才如夢初醒的上前祝賀。

人定時刻,萬籁俱寂,池鸢和流光君坐在一座石橋的圍欄上,月色清輝為兩人披了一層水色柔紗。

傩神的神祝是一塊烏黑的木牌,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池鸢拿到手的那一刻,就感覺裡面有股微小的力量在湧動。

對着月光,木牌上隐有暗紋浮現,池鸢拿着木牌翻來覆去的看,始終看不出其中門道。

“後悔了?”

“什麼後悔?”

池鸢擡起頭,隻覺今晚的月光都不及流光君眼裡的眸色好看。

“後悔與我作賭,不敢與我立下誓言。”

池鸢神色一頓,輕哼一聲:“這有什麼不敢的,等着。”說完,便從袖中摸出一根木簪,手指在木簪尾部一勾,木簪便化作一柄鋒利的短匕。

池鸢一手持木牌,一手持短匕,在流光君含笑的目光下,快速刻上自己的名字,末了,用短匕一抹指尖,将血滴上去。

“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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