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塞爾森·威廉,1956 年 5 月 12 日出生于布魯克林,1978 年參軍,1985 年選擇離開軍隊,曾就職于斯塔克集團旗下生物科學研究室,現任麻省理工特聘教授,于 2005 發布《基因編輯技術的應用》一文,秘密研究成果為無副作用地通過基因編輯技術改變生物的生長速率。”
“九頭蛇需要你的研究成果。”
維吉爾面無表情,凜然冷冽的藍色眼瞳注視着他。
“但我希望你們能今晚就離開這裡,隐姓埋名永遠不被發現,或者尋找他人的庇護。”
威廉注視着他,他上前幾步擁抱了維吉爾,維吉爾被他突然的擁抱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謝謝你,孩子。”
威廉松開維吉爾。他曾在軍營服過兵役,并不是個隻知道埋頭搞研究的古闆科學家,也知道自己隐瞞着未曾發表的研究成果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九頭蛇,他當然知道,二戰時期臭名昭著的邪惡組織,雖然美國隊長的故事中九頭蛇已經覆滅,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殘部遺留到現在再次發展壯大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維吉爾接到任務來帶走他,或者來殺死他,隻是他可憐的孩子現在改變了心意,這是一件好事。
“這不隻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或者将要發生,對嗎?我們現在就動身去斯塔克集團,斯塔克先生會幫我們的。”
“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這個時代的象征,灼然如焰的太陽,隻能遠眺的神之寵兒。
想到自己與那位斯塔克先生的關系,維吉爾有些低落地低聲說。
“當然他是,但你也是。孩子,不要随意輕視自己。”
威廉笑了起來,從容淡定地完全不像是處在生死關頭的人,他快步走下樓梯,給了自己的妻子一個擁抱。
“親愛的斯蒂娜,我想我們得來一場雨夜的浪漫旅行了,還記得我們上次這麼瘋狂是在什麼時候嗎?”
斯蒂娜有些愕然地看着一前一後下來的兩人,當視線觸及維吉爾穿着的黑色作戰服時便明白了一切。
她知道她沒有看錯這個孩子。
“是的親愛的,我當然記得,幾十年前的夜晚,哦,我們端着槍在下着滂沱大雨的森林裡狂奔,那時候我們都還是新兵蛋子,真是瘋狂又讓人懷念的歲月,看來我們有機會再重溫一遍了是嗎?”
兩人相視而笑,随後看向維吉爾。
“好孩子,”威廉開口,“如果我走了,你該怎麼辦呢?”
他很擔心這孩子,盡管才認識不到三十分鐘,但這足以讓他看透這孩子的純粹與善良。
他看不透維吉爾的過往,但至少他能夠看出這孩子的手上沒有無辜之人的性命,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好孩子被所謂的九頭蛇摧毀。
維吉爾不知道該怎麼辦,威廉和斯蒂娜都是軍人,他們不會向九頭蛇屈服,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這裡開槍殺死他們,然後向斯特拉克如實彙報。
但他的情感在阻止他。
“……情報有誤,我會回去複命。”維吉爾咬了咬下唇,“你們很早就發現我了嗎?”
他有些好奇這一點,畢竟兩人到目前為止的反應都并不想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哦,當然,”威廉似乎在憋笑,“你的走路姿勢和行為舉止都有受過訓練的影子,可不要小看一個老兵的眼力。”
斯蒂娜也笑了,五十多歲的女士笑起來溫柔又和藹,給維吉爾一種家的感覺。
“好孩子,要和我們一起走嗎?你所在的組織不是什麼好組織,不适合你這樣的孩子。”
維吉爾搖了搖頭,他會暫時留在這裡處理殘局,然後回組織複命。
他們并不會對他做些什麼,畢竟他是最成功的作品,不過是再一次洗腦而已,他也并不畏懼。
“我會回到組織,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迎着二人擔憂的眼神,維吉爾又一次敗下陣來。
“我會找機會去斯塔克集團找你們的。”
斯蒂娜心疼地看着他,她最後一次擁抱了維吉爾。
“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期待地注視着他。
“……維吉爾。”
這是個被人遺忘的名字,畢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實驗體的名字。
所以告訴他們也沒什麼。
“好的維吉爾,我仍然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走,但我們不會強求,因為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無論在哪裡都是。”
“你一定要小心,我們會想辦法的,維吉爾,等等我們。”
威廉認真地承諾,他坐上駕駛位,發動了汽車。
維吉爾目送着他們遠去,摸了摸右耳的藍寶石耳釘,那裡有一個他自己悄悄制作的小玩意,九頭蛇那群廢物不會知道。
“菲德爾,抹除監控和威廉夫婦近期的所有行蹤信息。”
“收到指令,進行中。”
機械的無機質男聲傳入耳中,維吉爾神色冷然。
該回去彙報命令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