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看到他,就覺得真的是什麼地方他都在。哪都有他。
瞧着幾人盛情邀請,珈藍想了想也許這個時候畢雲鳴正在和哈羅攀談,想着自己去也不好,便答應了。
一行無人尋了個清淨無人的水榭邊飲酒。考慮到珈藍身體剛恢複不能飲酒,武祁吩咐下人端了一壺茶水上來。
别的不說,哈羅花重金打造的園子風景确實宜人,若是拿王宮裡的來比一比,也是可以比拟的。五人圍桌而坐,這次喝酒沒什麼目的,就是圖個熱鬧。
難得有這樣的時候,光是喝酒自然沒什麼樂趣。酒喝一半,姬連川便提出了個樂趣,說要投壺。
規則很簡單,就是看誰把箭往壺裡投,多者為勝,負者按照規定的杯數喝酒。
幾人興緻頗高,都十分贊同。
珈藍吩咐下人準備道具。
沈和澤抿了口酒,說:“光是玩也屬實無趣,沒個賭注可不行。”
姬連川朝珈藍看了一眼,挑眉說:“聽聞公主那裡有一壇上乘的佳釀,不如,用來做賭注如何?”
珈藍看他一眼,笑說:“姬世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這消息也靈通,連我有壺酒都打聽了去。”
“唉,公主這話說得。不過是前幾日偶然從他人口中得知,加上今日這又有頗愛美酒的人,不妨給我們嘗嘗。也不強求,若是公主割愛,那自然是最好的。”
姬連川說完,給珈藍斟了壺茶,“今日大家難得有興緻,公主,可否割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裡有拒絕的份。珈藍抿了口茶,說:“既然今日大家在一起,就是緣分,我這壺酒放着也是放着,那便拿出來吧。”
她吩咐下人去宮裡拿酒。
投壺跟射箭差不多,唯一缺少的就是不用拿弓,全憑準力将箭投入壺中,考驗人的準頭。這也是圖個樂趣。
據珈藍所知,在座的幾位中,多少都是會點武功。那這個遊戲,多少有些簡單。玩了幾輪後,加大了難度。箭壺被拿的更遠,這樣,難度自然也上去了。
從頭到尾,姬連川的興緻都頗高,唯有林雨石玩了一輪後,就坐着看他們。時不時随聲附和幾句。
若是玩别的珈藍或許還可以,偏偏她的準頭特别差,一連好幾次下來,才進了一隻箭。這不免惹得一旁的姬連川大笑,大家都玩得開了,也不怎麼顧及身份,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珈藍白了姬連川一眼,有些無奈。
武祁喝了口酒,說:“公主,你不要緊張,放松一點。瞄準了再投。”
珈藍又投了幾隻,還是與那壺口擦肩而過。她看着一旁憋笑的姬連川,恨不得那箭在他身上戳個窟窿。
許是看珈藍真的對這個沒什麼天賦,姬連川主動提出要教她。
另外三人看戲似的盯着兩人,綠芙站在遠處候着,連同的還有姬連川的侍衛衛陽。綠芙先前見過衛陽幾次,都是因為姬連川來找珈藍,自己才得見。
遠處幾人嘻嘻鬧鬧,兩人下意識地望去。原來是,珈藍終于在姬連川不懈努力的教導下,終于投進去了一隻。
再回過視線時,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碰在一起。隻短暫一下,兩人都避開了。綠芙拘謹的低下頭看着腳尖,不敢再看。
衛陽也是,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幾輪下來,珈藍算是輸的那個,以茶代酒。其餘幾人都喝着酒,那從珈藍宮裡帶來的酒已經被他們喝了一半。
那陳釀确實味道極好,幾人都是愛酒之人,頗為贊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