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目前也沒辦法。珈藍隻好将希望寄托在羅鸠身上,她知道羅鸠疼她,定會幫助她的。
“表哥,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珈藍看着羅鸠,滿臉期望。
羅鸠目光從容的看着珈藍,内心糾結一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喜歡珈藍,心悅珈藍,所以她提的要求,她想要的。羅鸠想,隻要她說,自己就會滿足她。
以前,羅鸠想過,若是珈藍真的喜歡上一個人。自己會以什麼樣的姿态去面對她,去接受她所喜歡的人。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才知道,放棄一個人太不容易,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喜歡着另一個人,更不容易。
酸澀,痛苦,難受,這些情緒充斥着他的内心。
羅鸠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心眼這麼小。
廷尉府因為查出這七個嫌疑人,為了盡快破案,所以很快開始提審。每一個人的背景,身世都會調查的清清楚楚,自然,昙無谶也不例外。
七人分别是分開審訊,就是擔心他們串通一氣。昙無谶在獄裡,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他隻能看着身邊的一個個人少,最後不再回來。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于,輪到他了。
蘇末位居主位,羅鸠和另一位姓沈的督察官随側。昙無谶被帶去的時候,就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
這是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盡管外面豔陽高照,但裡面卻陰森寒冷。審訊室一面牆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光是看着,就讓人從身體到心靈感覺到一股驚心動魄的寒意。
昙無谶目光從三位主審官身上掃過,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一名和尚身上。那和尚顯然受了刑,十隻手指血肉模糊,整個人都在顫抖。
蘇末冷哼一聲,說:“看清楚,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和尚擡起頭,看了眼昙無谶,然後神色中露出驚恐,随後點點頭。口中還大喊着“是他,就是他,那日,就是他指使的。”
昙無谶一臉疑惑,這個和尚他并不認識,也不知道為何他要這麼陷害自己。蘇末又叫人将見生帶上來,繼續問:“這次,你确定是不是他?”
侍衛看了眼昙無谶,随後點頭,說:“正是,那日,屬下就是看着他出的寺,随後,王上就被刺殺。”
完全是颠倒黑白。
昙無谶一時有些愣住,他颔首,說:“大人,此事完全是污蔑,貧僧乃一介出家人,怎會做這種事。且他們二人為何突然指證貧僧,貧僧心中也有疑,還請大人明察。”
“豈有此理,人證物證聚在,你還在狡辯!”蘇末拍桌叫起,“見生那日分明看到是你出了寺,且這名和尚親自指證是你指使那刺客刺殺的王上,你還在狡辯。若是還不認罪,休怪本官用刑了。”
氣氛逐漸緊張。
羅鸠想起了珈藍說的話,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昙無谶,你既然說自己是被冤枉,那你便要說清楚,那日,你到底在幹嘛,又去了什麼地方。你要自證,不然,誰來了,也保不了你。”
昙無谶凝視着前方,說話有條不紊,緩緩道:“那日,貧僧的确出了寺,但貧僧确實是去采買。若是大人不信,可去問方丈,還是方丈叫我去的。至于後者,貧僧并未指使任何人刺殺王上。貧僧一介出家人,和王上無冤無仇,為何要刺殺。即使要刺殺,又為何會給自己留個禍患,難道不該早就逃之夭夭,還會在寺裡等着被審訊嗎?”
“這般巧舌如簧,”蘇末犀利地看着他。
沈督察在一邊旁聽,說:“既然如此,那便将方丈帶來,看看是否屬實。”
昙無谶沒想到會這樣,自己突然就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他雖不懂這些事情,但依照今晚這些事來看,想來,是有人故意針對他,而且,是要置之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