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城裡戒備森嚴,若是要混進去,怕是有些難度。牧辛衡打量着城門口的守衛,正想着該如何混進裡面,就看到一輛富貴堂皇的馬車經過。光是看着這馬車,就知道裡面坐的定是非富即貴之人,若是藏于馬車,到時候混進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想着,自然就這樣做了。
當他以為自己成功蒙騙過關的時候,不曾想,卻被馬車的主人發現。那個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城裡的一處别院,他剛剛從馬車下面的暗匣出來,就被人執劍比在脖頸上。
“你是何人?”
安長錦聲音冷冽,目光犀利如鷹的盯着這個出現在自己馬車裡的蒙面人,目光上下掃視着。
牧辛衡小心翼翼的轉頭看他,雙手舉起做投降狀讓對方放松警惕。
可安長錦目光如炬,沒辦法,近來宮裡城裡都在抓嫌犯,不得不警惕些。
他看着面前不說話的人,緩緩道:“若是再不說話,我便喊侍衛進來,如今禁軍正在抓人,無論你是否是嫌犯,但你行迹可疑的出現在這裡,你說,若是落到他們手裡,你可還有命活?”
這并非是威脅,牧辛衡隻暗自覺得自己倒黴。
可他越看面前這人越看越眼熟,忽然想起,這不是珈藍的兄長嗎?若是這樣,他可以跟着他,這樣自己就可以去宮裡看珈藍了。
安長錦見這人如此無視自己,不免有些惱怒,“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正要叫人,被牧辛衡攔住,他歎了口氣,取下自己的面罩。
安長錦一臉震驚,說:“你不是......?”
“殿下,你口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我叫牧辛衡。”
安長錦收起長劍,打量着牧辛衡,他認得他,龜茲王子,辛衡。很多年前,和珈藍玩得很好,而且,還很喜歡他這個妹妹。不過後來龜茲王宮傳出他患了重疾,不治而亡。
“到底怎麼回事?”安長錦之前和牧辛衡有過交情,他疑惑地問。
“殿下,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我有一事想請殿下幫忙,還請殿下準予。”
安長錦大概知曉他是來幹什麼的,笑,“你是來看珈藍的?”
“正是。”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吧。”安長錦說:“你倒是一出現就是找珈藍,看來對我這妹妹還真是用情至深。”
屋中備好了茶,牧辛衡喝了兩口解渴,這幾日他為了躲避守衛,東躲西藏,好生累。
他稍稍平複内心的躁動,問:“殿下,公主如今如何?”
安長錦歎息,說:“情況不太好,如今陷入昏迷,隻有等靈草尋回,才能解毒。”
“何人下的毒?”牧辛衡義憤填膺。
“正在查,那日是在獵場遭遇刺客,刀上被人喂了劇毒。”安長錦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牧辛衡身上。
“現在以你的身份,我想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若是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我可以帶你去看珈藍,不過事情結束,你得留下來。況且......”
安長錦抿了口茶,“外面找你的人不少,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被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