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愣,“你是王爺?”
老鸨立馬俯身到男子身邊,低聲道,“這可是鏡安王府的小鏡安王。”
那男子立馬跪倒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饒命。”
畢雲鳴覺得無趣的緊,“這世道不長眼的人多了去,你倒是頭一個在老子頭頂上蹦的。不過今日看在老鸨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下次再讓我看到,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謝,謝王爺饒命。”
“還不快滾!”
那人連滾帶爬的走後,樓裡的姑娘笑了起來。畢雲鳴又躺回了椅子上喝酒。
“方才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畢雲鳴擡眼,是方才所救的那個男孩。此刻他已經收拾好,唯有臉上的紅痕襯得膚色更白。方才沒怎麼看,現在隔得近看着,長得倒還挺好看。
“你叫什麼名字?”
“王爺喚我澤笙便好。”說完,他給畢雲鳴斟酒。
畢雲鳴瞥見他腕子上還有幾道淡淡的疤痕,問道:“你經常這樣?”
澤笙知曉他的意思,雲淡風輕道:“自是習慣的,有些客人暴力,我也隻有服從的份。畢竟,這些人我們都得罪不起。”
畢雲鳴拿塊糕點塞嘴裡,漫不經心地打量面前的人。
這眉眼瞧着,怎麼和某個人這麼相似。思緒往那上面走,竟覺得有些心煩意躁起來。
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目光在澤笙臉上打量了個來回,随後起身離開了蓮花樓。這段時間本就因為一些事情心煩,現在喝了酒,沒有解悶反而更加煩躁。晃晃悠悠回到府裡,已經是深夜。
想到剛才在樓裡見到的小官,畢雲鳴皺了皺眉,徑直往地牢走去。
地牢裡陰冷潮濕,一進門就感覺寒氣灼身。畢雲鳴走到最裡的那間牢房外停下腳步,借着月色半明半昧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道人影。
看着冰冰涼涼,毫無生氣。
鶴逐塵身上全是血痕,畢雲鳴雖有段時間不來這裡,但每日的用刑并未減少。折磨這麼久,還是未示弱半分,倒是小瞧他了。
想着,畢雲鳴徑直走了進去。床上的人背對着他躺着,走得近了,畢雲鳴才發現他已經入睡。雖然睡着了但看着很不安穩,眉頭緊蹙,身子還在輕微的顫抖。
“這是,在做惡夢?”
畢雲鳴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落在了他雪白的後頸,纖細修長,看着,竟讓人生出了口幹舌燥之感。本就喝了酒,此刻頭也有些渾渾噩噩,想着,幹脆直接上手了。
溫熱,滑膩,有彈性之感傳入掌心,畢雲鳴覺得好生舒服。但下一秒熟睡中的人便驚醒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縮到了牆角。
鶴逐塵方才被噩夢纏身,一醒來就看到畢雲鳴一身酒氣的站在自己床前,那種驚厥程度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幾乎有些忐忑的問:“你怎麼在這?”
剛才的舒适之感轉瞬即逝,畢雲鳴頓時有些不悅,“這是本公子的地盤,我愛在哪就在哪。”
鶴逐塵是真的怕了他,上次胸口被刺的那刀現在都隐隐作痛。此刻,他隻能期盼畢雲鳴不要再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