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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法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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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元航舉着一把濕漉漉的格子傘沖入細密的雨簾,市局大院裡彙聚了幾處不深的水渦,不斷加碼的落雨攪得倒影支離破碎。

他如腳踩梅花樁般左右避閃,輕而易舉地逃出危險地帶,卻褲腿難免濺上了幾點大自然無私的饋贈。

站在滿是腳印的大廳裡,他一邊在紅毯上跺腳,一邊折好傘,對着外面狂甩了幾把,飛起一場小型人工降雨。

“别甩了,都砸爺衣服上了!”宋域的聲音如鬼魅般冒了出來,吓了邱元航一跳。

原本地闆就被各位進進出出的民警們用鞋底上的雨水蹭了一遍,滑到像是食堂大媽打翻了一整缸食用油。

邱元航被宋域這麼一吓,腳底一滑,險些給宋域表演一個王八溜冰。

宋域見他這般,忙抓住他在空中畫了個弧線的胳膊,“還沒過年呢!你先别急着磕頭,收一收。”

邱元航穩住身形,心有餘悸地盯住抹了油的瓷磚,“我覺得局裡頭應該給裝個地暖,下雨天就打開烘。”

“可以啊,”宋域松開邱元航的胳膊,“隻要你出錢就行。”

邱元航瞪他,“這東西我能好使了你?”

兩人并肩而行,一同走進白熾燈不要錢般開着的辦公區。

宋域粗粗梭巡一圈,逮住捧着撒了一把玫瑰花泡茶的楊欣然,“沈教授還沒來嗎?”

楊欣然被開水燙了一下,差點脫手砸了好好的一杯養顔美容茶,連忙朝自己手指上吹了幾口氣,“還沒,指不定是學校有事絆住了腳,怎麼?沒看見人就開始想念了?你這感情挺深厚的嘛。”

宋域氣笑,“燙死你得了。”

楊欣然實在堅持不住了,慌慌張張地越過宋域,三步并兩步地跑至自己座位,如負釋重地放下滾燙的茶水,兩手整齊劃一地捏住耳垂。

宋域慢慢悠悠地走回座位,拖開椅子後,将墜了石頭的小翹臀毫不客氣地壓回椅面。

他雙腿疊交,一上一下地擺放,看起來就像是剛遛鳥回來的二大爺。

二大爺的腦袋一扭,看向旁邊的李小海,“李小海,案卷查到沒?”

李小海無奈地聳肩,“我權限不足,禁止我訪問。”

宋域嘟嘴剔牙,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也是。”

接着,他淡漠地掃過桌上還沒收走的資料,腦子裡不知道轉出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隻見他摸出衣兜裡的手機,有目的地在上面一頓操作,然後滿意地将手機貼近耳朵。

窗外稀裡嘩啦的暴雨發狂似的砸,風雨不進的廚房是截然不同的安甯舒适。

沈瀛一手扭開水龍頭,一手拎着水壺。

眼看裡面的水就要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越獄,他這才合上了不吝啬吐水的龍頭。

蓋子一關,右手一提,四平八穩地抱了出來。

放在瓷白色吧台上的電腦播放着早期的音樂劇,蕩起的悠揚聲音,在整個屋内回旋——

“……啊,在你的歡宴上我要高聲怒吼,直到我的家族得以申冤報仇,你就是把我送上斷頭台,我的鬼魂也不會罷休,将提着我的頭,呼天喚地為我報着血仇。”

“把他抓起來!”

“報應将降臨你兩個家夥,懦夫,公爵……讓一條狗去咬垂死的雄獅,公爵,你如蛇蠍一樣的狠毒,你竟然敢嘲笑作父親的憤怒,我詛咒你……”

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陡然沖出,無禮地破壞了這裡的高雅氛圍。

沈瀛撥下水壺上的按鈕,提腳邁向嗡嗡作響的手機。

因為他手指上沾了水,所以隻好撩起衣袖,胳膊肘在屏幕上磨蹭。

“喂,沈教授嗎?”對面傳出某位遛鳥二大爺沒心沒肺的聲音。

沈瀛眼睑一垂,飛速按下了電腦的暫停鍵,“宋警官,今天我突然有點事,所以暫時不能去市局,忘了和你說一聲,抱歉。”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是來給你提供點信息,”宋域笑了笑,“我今早去找過張國齡的管家韓立昌,問了他一點事情。”

他将今日的收獲無一保留地告訴了沈瀛,而且着重提起那個使張國齡支開韓立昌,進行密談的神秘人,“……張國齡在離職前曾經面見過一個人,并且稱那個人為‘阿玉’。”

“阿玉……聽起來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沈瀛摸摸下巴,“但這應該不是什麼普通關系中才會喊出來的稱呼,就像你們刑偵大隊出于禮貌,一般稱呼我為‘沈顧問’或者是‘沈教授’,而不是直呼姓名地說‘沈瀛’。”

“我也想到了這一層,”宋域說,“我甚至懷疑這個所謂的‘阿玉’與促使張國齡自殺的人是同一個。”

沈瀛撈過手邊的水蜜桃,拿起水果刀一圈圈削皮。

這是單位上發的扶貧産品,品相雖然比不上某些超市動辄上百一枚的高端貨,但味道确實是原汁原味,至少農藥與防腐劑的量并不是成噸地往上打。

沈瀛似乎對一條完整的果皮有着某種強烈的欲望,所以刀鋒嵌入後并未急躁地離開,而是有條不紊地繼續貼上。

“你既然已經有了準确的猜測,跟我打這通電話就不應該存在疑慮,所以你和我打電話的目的在哪裡?”

“還有一條線索沒有告訴你。”

“什麼線索?”沈瀛冷靜地剔除掉外層的皮,又放置在砧闆上,一片一片切割。

手起刀落,幹淨利索,每一片的厚薄被他本能的控制在一個極其合适的程度。

像個老練的外科醫生。

“在張國齡辭職的幾個月前,他曾偵辦了一樁毒品走私案件,”宋域抿唇,大老粗地用口水潤嘴,“‘阿玉’就是在這段時間突然出現的人物,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畏罪……”

沈瀛手裡的刀鋒輕微一歪,刀口偏離軌道,逼瘋了重度強迫症患者。

他右手握住刀柄,除了刀尖抵在實物上,其它部分懸空,好似手術室的醫生在進行腫瘤切除。

沈瀛自然是了解宋域腦子裡的天馬行空——張國齡借職務之便,包庇真正的罪犯,因悔意作祟,故而選擇了主動辭職。

他聲音驟然低沉,“主觀臆斷過于劍走偏鋒,一旦牽扯上國家層面,接踵而至的将是一系列機密事件。”

宋域眼睛彎了一下,笑意卻不深刻,“我知道,猜想而已。”

“但并非不能成立,”沈瀛幽幽地看向落地窗外的灰暗,“你還記得我之前分析過的嗎?殺死張國齡的兇手是為了複仇,并且張國齡對其有着深重的虧欠之情,所以張國齡才對‘阿玉’的身份進行了隐瞞。”

宋域歎氣,“我剛才試着調查過那件案子,但權限不足,什麼都看不到。”

“意料之中,”沈瀛放下刀,把切好的水蜜桃片掃進一隻嶄新的白瓷碗内,“特情部不是菜市場,有些東西不會公之于衆。不過你可以去找一下于局,他的權限比你高,或許能夠幫你一把。”

宋域遲疑一下,腦補出自己踏進閻王殿的模樣,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唔,還有别的辦法嗎?畢竟安全第一。”

沈瀛打消了宋域不切實際的想法,無情地說:“暫時沒有。”

“行吧,我去試試。”

宋域一番天人交戰後,總算是妥協,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

沈瀛勾兌了一杯溫水,先試過溫度後倒進了白瓷碗内,為确保每一片水蜜桃都裹在水裡。

他還刻意用勺子壓了壓,将那些頑固不化的尖腦袋按入水底,“嗯,在你剛才提到的那盆虞美人中,我個人認為很有參考價值,能讓一個人為之發火,為之憤怒……”

耳畔的聲音突然斷掉,宋域疑惑地問:“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沈瀛眉頭一蹙,“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可能會把案件推向另一個角度。”

宋域的手指“哒哒”地敲擊桌面,笑道:“你隻管說,說不定我們是同一個想法。”

下一秒,兩人不約而同地對出自己的答案。

“罂粟。”

“罂粟。”

虞美人和罂粟在單從外形上來看非常相似,不懂花和不接觸緝毒行業的人員一般都不會覺察出問題,隻會以為它是一盆普通的花。

沈瀛不言,鐵質的勺子撈起一塊泡在溫泉裡的“貴族”水蜜桃,優雅地塞進嘴裡咬了幾口。

他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哪根筋和正常人的連接不同,總是幹一些與别人截然不同的事情,沒有人看見他這副德行還好,要是擱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絕對就是個舉止可疑的異端。

“我和沈教授果真是心有靈犀,”似乎是現在這個姿勢撐太久,宋域感到不舒服,所以他大大方方地伸了一個懶腰,“不過,沈教授的日子過得挺悠閑,嘴裡還不忘塞點東西來鍛煉牙口。”

沈瀛動作一凝,下一秒就要進行自由落體運動的水蜜桃猝然被壓制在舌根,遲遲不見它掉下去。

半晌去,他咀嚼幾口後咽下,“學校扶貧發的桃子,你要嗎?”

宋域觑着眼,刮過堆放在雜貨旁的幾隻牛皮紙箱,“那倒不用,我們扶貧辦的領導牽頭,給我們捯饬了大幾十箱,現在還剩三四箱擱角落裡吃灰。”

“哦。”沈瀛又戳一塊,可惜位置沒有卡準,給它溜走了。

聽見另一端傳來的清脆響動,宋域低笑幾聲,“用叉子,穩些。”

“哦,知道了。”沈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沒有任何更換叉子的行動。

他似乎是與那一塊水蜜桃杠上,又去撈它,可惜仍舊沒有成功。

宋域又聽見鐵器與瓷器的撞擊聲,忍不住發笑,“沈教授,人還是要聽勸。”

“沒有叉子。”

“牙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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