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憋屈地撅起了嘴,又縮在那邊上揪着枯草郁悶得不行。
安許赫忙着沒注意到,金碩珍和鄭号錫還在鼓搗水槽,樸智旻走到遠處抓着望遠鏡看星星,金南俊捧着手機愁眉苦臉,所以就這麼讓人落了單。
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安許赫沒少看過去,怎麼看金泰亨都是一副快餓暈了的樣子。
于是他又朝人的碗裡堆了不少菜。
可就在闵玧其起鍋終于煮起他心心念念的熱紅酒之時,就聽見樸智旻聲勢浩大地找制作組要醫藥箱,因為金泰亨吃撐了。
安許赫看着縮在床上的人,心裡滿是無奈。
“好了,沒有在笑話哥,哥這樣分明是誇我廚藝了得!”
他勾勾人的手指頭,反被甩開了去。
金泰亨将兩手都捂在胸口,心跳如雷地等着一個結果。
他這樣的鬧騰,安許赫會不會嫌棄吵鬧然後轉身就走,就像當初,解決不了就等時間冷卻。
車門關閉的聲音落在耳邊很清晰,金泰亨氣得立馬翻身坐起,他的面前就好端端站着那個混蛋!
甚至因為他的動作,那人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了起來。
安許赫結束了看戲姿勢,利索地單膝跪了上去,自己俯身捧起金泰亨的臉,倒是沒有直接地啵啵,而是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嘛?哭得這麼慘,眼睛都腫起來了,我的小熊都不漂亮了。”
這一聽哪還得了,金泰亨跟着就癟起了嘴,立馬開罵:“混蛋!我這麼難過,你還隻記得我的臉。”
“冤枉死我了。”安許赫一把抓住人的手,又把人摟緊自己懷裡。
“什麼都不說就哭,還倒打一耙,虧不虧心?”
金泰亨開始奮力掙紮,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哄他,太生氣了。
一看刺激過度,安許赫忙又說起了軟話,疊聲喊着“寶寶、甜心、小心肝”,總之很沒皮沒臉。
後面還是金泰亨覺得太丢臉了才平複了情緒開始好好說話。
說得出口就不算什麼大事,安許赫聽完了金泰亨颠三倒四的控訴,将小笨蛋狠狠親了一頓。
“我要是不愛你,在你第一次大膽勾引我的時候就該把你摁在床上。”
金泰亨臉色爆紅,等将這句話在腦子過了兩遍,又氣得伸手去掐安許赫的臉,“你什麼意思!”
安許赫承認得坦蕩,當初要不是顧及太多,他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好吧,其實這一點金泰亨并沒有那麼意外。
安許赫除了心裡讓人捉摸不透,其實這方面還是很好懂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在掉下去的時候一下子覺得一切好像假的一樣。”
金泰亨擡起滿是破碎感的眼,手上緊緊抓着安許赫的袖子。
“你懂那種感覺嗎?發生的事很奇怪,不像是我會做出來的。”
安許赫心裡一緊,他迅速想到了應茗的著作,雖然自己認為這就是獨立的世界,可神神叨叨的事除了親曆者誰也不确定。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就因為我說了彼此要保持距離、留有分寸、注重自我?”
金泰亨緊張地抿了下唇,又點了點頭:“我不是那麼聽話的人,不可能看着你痛……難過就不管了。”
“哥有認真地聽我的話,正視我的需求,而不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自以為是地發表另一種圓滿的看法,這就夠了。”
抱着人的安許赫慢慢将下巴窩在了金泰亨的肩上,以一種溫柔又脆弱的姿态。
“可、可還是不對勁!”金泰亨搖着頭反駁,漂亮的臉上充滿了苦澀。
“每天每天的重複,這樣的日子!”
安許赫忙按住了人的肩膀,将金泰亨轉到自己面前。
“哥!”他定定看着人的雙眼認真說道:“之前的一個月是怎麼回事我們心裡都清楚,我想好了,你呢?”
是、是的!
那一個月的分離。
一道驚雷在腦中閃現,金泰亨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剖白是否會殘忍地導向他無法控制的局面。
安許赫幹脆将人抱到自己腿上,熱烈又親密地過渡另一種體溫。
他用鼻尖細細磨蹭着人的頸側,溫熱的呼吸撫過蜜色的肌膚:“泰亨~金泰亨~你以為我們之間的愛是什麼?”
“情意?”
“欲念?”
“還是那可憐的支撐?”
安許赫不緊不慢地用唇齒挑動着金泰亨脆弱的心弦。
“不是的,我不會把我們放在那麼凄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