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沒有去超市采購,因為心情不好。
安許赫走之前捧着人的小臉蛋親了親:“回來就給寶貝做好吃的。”
等一轉身,金泰亨笑嘻嘻的臉就垮了。
他現在處于一個心裡很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狀态,那麼僞裝就成了必要的選擇。
車子開到營地,沒過多久樸智旻就說幹脆趁着采購隊回來之前把帳篷、火爐什麼的都弄好。
多找點事做免除胡思亂想,金泰亨欣然同意了這個建議。
由于刺激過度而累趴了的金碩珍和鄭号錫也就随着兩人開始一系列摔摔打打。
等車隊回來的時候太陽早就落山了,離遠了那照明的大燈,身邊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坐在折疊椅上的金泰亨發呆了很長時間,燃得正旺的火堆跟着很安靜。
安許赫抱着東西下車看到的就是自家小熊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垂頭喪氣的樣子别提有多難看了。
他忙找了桌子把食物放下,然後拿着禮物走向人。
在後面跟着卸貨的金南俊還是沒忍住在這黑乎乎的時候翻了個白眼,反正沒人看見。
先是聞到了甜絲絲的味道,再是看清了喂到嘴邊的蛋糕,金泰亨睜着濕漉漉的眼睛擡頭。
安許赫微微一愣,場景的不經意重演總是會勾起人的萬千思緒。
“怎麼了?這麼一會兒不見就認不出我了?”
安許赫蹲下身平視着人,臉上俱是輕松的調笑。
“我又不是金魚。”金泰亨垂着頭聲音悶悶地反駁。
安許赫的桃花眼彎得更深了些,将手上的塑料勺子又抵近了那漂亮的唇瓣。
柔軟的舌頭裹住鋒利的牙,小點心入口即化,金泰亨配合地吞咽。
安許赫忽而奇怪地笑起,對上人不解、而後恍悟的表情變化,他趕緊把蛋糕都塞到金泰亨手上,自己跑到一邊做飯去了。
留個被隐晦調戲的人抓着東西在原地又氣又惱,隻能憤憤地把蛋糕吃了個幹淨。
臉上的笑意還沒消退就撞見了滿臉愁悶的闵玧其,人的眼突然亮起複又裝模作樣起來。
“許赫,沒水了。”問題就這麼抛了過來。
一想到包租婆怎麼沒水了,安許赫忙擰起眉來壓住了那點笑意:“去接不就好了。”
闵玧其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一副你趕緊給我解決了的拽樣。
“唉~當哥可真好。”安許赫說着酸溜溜的話走上了房車。
看清了鄭号錫身前那淤堵的水槽,他突然就懂了闵玧其的難言。
翻找的聲音鬧得大了些,漸漸是個人都湊過來看了眼。
安許赫擦幹淨手上的小桶,又拉了金泰亨的胳膊,牽着人就那麼走了。
“你!”金泰亨想問抓他幹嘛,但跟拍就在身邊,于是又閉上了嘴。
“天太黑了我害怕,所以找泰亨哥陪一下。”
理由喂到嘴邊,還隻是一盤過耳的瞎話,金泰亨覺得沒趣就跟着悶頭趕路。
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那兩隻手可還是緊緊地牽着,生怕在這坑窪的沙土地上跌上一跤。
回程時滿滿的水桶晃蕩得不行,金泰亨接過手來就後悔了,偏偏安許赫拎了瓶酒笑得開心。
“哥好厲害啊~哥怎麼這麼體貼,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安許赫嘴上跟抹了蜂蜜一樣,做足了禍國妖妃的佞幸谄媚樣子。
但凡換個人、換個時間,金泰亨都能耍賴把水桶扔回去,可現在……忍忍吧。
絲毫不提聽到後心裡那隐秘的絲絲歡喜,滿腦子都是休息後準備怎麼和人争辯。
兩人繞走打鬧的樣子看得樸智旻牙酸,也就歇了過去讨嫌的心思。
闵玧其接過水桶後就開始洗蘿蔔,安許赫看得無語:“就不能直接削幹淨皮嗎?”
走了老遠的路,人也是有點子怨氣的。
“你那裡才是大頭,我是順帶的。”闵玧其一手肘将人杵走,在案闆上快速切了起來。
安許赫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畢竟人要做的隻是一道咖喱。
西蘭花作為一款低熱量、高營養的全能蔬菜,回歸期總是來來回回地吃,蘸上醬味道也不賴,就是難洗。
自從某次瞅見了上面的綠色小蟲子,安許赫再也不吃經紀人拎回來的,就是自己做的時候每次不洗個四五遍都不敢下嘴。
田柾國美滋滋地捧着切塊蛋糕從大廚們身邊走過,提前巡視一番他的大餐。
闵玧其因為餓了,吃了小兔子孝心喂來的兩口。
安許赫嫌他礙事,揮着手把人趕到一邊去。
誰知道金泰亨看見了那桌上的大盒蛋糕,覺得自己先前吃的那個小的就有點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