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和某任前女友在外地度假。
某一晚,前女友趁他去洗澡,偷偷把盒中剩下的套套全都用粉刺針紮破了。
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黎治卻很快發現盒子裡的東西像是被人動過。
拿出來仔細看了看,随手丢進了垃圾桶。
前女友以為他不想用了,正暗自高興,卻見他當場給她轉了一筆錢,冷淡地告訴她以後不要再聯系了。
他們交往了四個多月,是到那時為止時間最久的。
她以為她在他心裡該是特别的,便忍不住想要更多。
沒想到在激情關頭,他卻還能冷漠地說分手。
她問他為什麼。
他反問:“你又為什麼背着我動手腳?
“忘了遊戲規則了?”
互相取樂而已,太貪心隻會令他厭惡。
從那以後,他每次辦事必須用自己買的未開封的安全套,還得戴雙層。
要是沒準備,情況再緊急,他也能清醒地刹住車。
今晚,是個例外。
他懷疑自己可能魂飛天外了,居然沒想起來這回事。
直到聽譚心鷗說起,才反應過來。
更荒謬的是,他心裡竟還存着僥幸:不會那麼巧,一次就中。
但他隻默然看着她去買藥,并未說出口。
此時,他才驚覺自己破了例。
他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譚心鷗不屬于那一類女人,不該成為他遊戲的對象。
今晚的事隻此一回,不能再有下次。
展會臨近,啟極所有相關部門周六都要加班。
譚心鷗早早起來,練了一會太極拳,洗漱完,便開車出了門,在小區門口買了早餐帶去公司。
晚上,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來,别墅裡空無一人。
她望了望樓上,時間還早,他不在家也正常。
可第二天一覺醒來,仍然沒見到他的人影。
他是又去外地了嗎?
譚心鷗納悶。
上次去花甸島還跟她說了有事發信息呢,這次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不會是在躲她吧?
不會。
那種事對他而言應該早就稀松平常了才對。
她都沒覺得尴尬,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琢磨了一會,她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許他隻是出去玩了,一時忘了告訴她,或者不打算告訴她而已。
畢竟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沒必要。
這麼一想,她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反正他總要回來的。
去庭院裡打了半小時太極拳,進屋時正好碰見洪媽從市場買了菜過來。
“今天不加班了吧?”洪媽問道。
“不加。不過,我一會兒約了朋友出去玩,中午不在家吃了。”前兩天禾璎出差回來了,她們約好今天去吃鵬城風味美食。
洪媽把菜放在廚房台面上:“沒事,你玩你的。我順便來打掃衛生,把冰箱裡的東西清理一下。
“阿治說他又去了廣甯,考察一個投資項目,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你們兩個最近好像都挺忙……”
原來他去廣甯了。
譚心鷗心裡幽歎,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完全沒必要向她這個臨時找來的租客報備行程。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
十餘日後,北都國際汽車展會開幕。
展館裡人頭攢動。
不過大部分客流都聚集在國外名車或頂端國産品牌展位前,來啟極這邊看車的人不多。
連譚國弘和分公司總經理也去各家競争對手那兒收集“情報”去了。
譚心鷗和俞葶負責分發宣傳材料,配合銷售部的接待工作。
“唉,還是買合資車的人多啊。”俞葶低聲感慨,“要是咱們這兒也有他們那麼多人就好了。”
看的人多,成交量可能就高了。
成交量高了,他們這個月和年終的獎金也就多了啊。
譚心鷗微笑着安慰她,也鼓舞自己:“再等等看嘛,這才剛開始。”
正說着,忽見有人像是發現了什麼,争相舉着手機和相機從展位前跑過。
緊接着,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那邊怎麼了?誰來了?明星嗎,還是某個大人物?”俞葶和幾個年輕同事翹首張望。
譚心鷗循聲瞧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圍成裡三層外三層,看不清楚,便收回了目光。
“诶,來了,來了,往我們這麼來了!”琳琳壓着嗓子激動道。
“到底是誰啊?”有人好奇。
“管他是誰呢,把人都帶到我們這邊就好啊。”俞葶邊說邊踮起腳,“好像是黎治!”
黎治?譚心鷗眸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
也對,兆黎的新産品也在參展,他爸也在,他過來也是理所當然。
就算不為自家公司,也可以作為消費者來體驗一下别家的産品啊 。
隻是她沒想到,他是直奔啟極的展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