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在污蔑我的清白。”顧言池道,“我說過,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猜測和诋毀。”
“難道不是嗎?”溫凝有些不服氣,“機場那個跟你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老外,難道跟你不是這種關系?”
“……那個隻是同事。”
“可是你那天穿的那麼騷,我可從來沒見過你穿成那個樣子,還笑的這麼開懷,你心裡肯定是高興極了吧?”
顧言池徹底無奈了,沒有想到溫凝還會記得這種細節,明明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
“你喜歡我那麼穿?”
“倒也沒有這個意思。”溫凝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聲了下去,“隻是你那天……”
“那天怎麼?”
溫凝欲言又止,指了指他的領口,看了看,過了一會,這才小聲道,“你解了三顆扣子……”
顧言池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西裝外套早已在進酒吧的時候脫掉了,黑色的襯衫顯得他整個人愈加修長又挺拔,還多了那麼幾分禁欲的味道。
他将手指放在了領口處的扣子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襯在黑色的襯衫上,像白玉一樣。
“你喜歡我解扣子?”
溫凝的視線被他好看的手吸引去了,怔怔地盯着他的手看,一時半會忘記了說話。
顧言池俯下身,慢慢地貼近她,與她平視着。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眼中有淡淡的笑意,輕緩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有些讓人迷醉的酒氣,說話聲音也是低磁的。
“現在就想管我系不系哪顆扣子了?”
溫凝連忙解釋,“我不……”
“倒也不是不可以,”顧言池溫和地打斷了她,緩緩道,“讓你管。但是,不能以這種身份。”
溫凝被他繞進去了,暈乎乎地,随着他問道,“……那是什麼身份?”
顧言池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你說呢?”
溫凝徹底分不清了,她感覺自己真的要醉了。
她喝了太多酒,以至于最後怎麼離開的酒吧,都記不清楚了。
她隻知道有顧言池在,她在這個不認識的地方喝醉了也沒事,于是便放心大膽地喝多了。這樣的結果便是,她又成了一個醉鬼。
顧言池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小心地拉着搖搖欲墜的她,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每次遇到我,你都會喝醉。”
但是還好,遇到的隻有他。
溫凝暈暈乎乎地被他牽着走在路上,時而大笑,時而又大喊,揚着手裡的包包,看着它高高飛起,沒頭腦地來了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
顧言池小心地跟在後面,防止她下一刻突然歪倒在地上,聽到她在不知所雲,搖了搖頭,嘴角浮出一個寵溺又無奈的笑。
溫凝猛地回身,猛然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顧言池吓了一跳,立刻将她穩穩抱住。
溫凝整個人都撲在了顧言池的懷裡,她閉着眼,紅唇咕哝了幾下,聲音悶悶地傳來。
“顧言池,今晚我不想一個人回酒店了。”
顧言池心跳忽的漏跳了一拍。
他聽懂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他怔愣了幾秒,下一刻,手緩緩放在了她纖細的腰間,想了想,加重力道,堅定地,将她整個人以一種更為緊密的姿态擁住。
溫凝沒有拒絕。
顧言池感到大腦一陣暈眩,他定了定心神,将這種飄飄然的激蕩放到了一邊,聲音有些啞,“凝凝,你想好了?”
溫凝沒有說話,但是雙手卻緩緩伸出,摟住了他勁瘦的腰。
再也沒有比這更不言而喻的回答了。
顧言池于是不再說話,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聲音輕柔暗啞,“凝凝,我帶你回我的家,好嗎?”
溫凝摟住他,将頭在他的胸膛柔軟地蹭了蹭。
顧言池低頭吻了吻她的臉,然後牽着她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溫凝被他牽着,夜風徐徐吹來,他的大手熱而有力。
顧言池的家很快就到了,不費什麼腳程,隻是中途顧言池停下來去了一趟24小時便利店,然後很快便從裡面出來了。
溫凝迷迷糊糊地被他帶回了家,她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随着燈打開的那一刻,是顧言池随之而來壓過來的唇。
他的唇滾燙而有力,溫柔地碾壓在她的唇上,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微麻觸感。
兩人相纏着吻了很久,一路從門口走到玄關,再走到客廳,外套包包掉了一地,但是也無人在意。
兩人纏着走到卧室的時候,溫凝趁着換氣的時候推開了他,酡紅着一張臉,喘息着問道,“你和你的繼母什麼關系?”
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又恢複了酒醉之前的清明,變得清晰。
顧言池聽到後面色未變,吻再次壓了上來,氣息也有點不穩,“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你想知道的話,我以後可以慢慢講給你聽。”
溫凝于是不再問了,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