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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蘅自然不知道喬虞年在想什麼,反正他現在心情很好,一邊快樂地哼着鄉間小調,一邊慢悠悠地穿好了衣服。
“好了,轉過來吧。”
喬虞年深吸了兩口氣,才轉身。
沒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場景。
時蘅正在疊好獸皮,準備放進儲物戒。突然,他的動作頓了頓,猶豫了一瞬間後,目光幽幽地瞅了一眼喬虞年。
一邊放進自己的儲物戒,一邊用喬虞年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道:“還是放在自己儲物戒裡吧,免得到時候真一點遮擋的也沒了。”
喬虞年被嗆了一口,手指微動,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那這柄劍怎麼辦?”
時蘅目光古怪,他怎麼記得早先就說過引入成功這柄劍就是他的本命靈劍了,既然是,那自然由他收着。
喬虞年也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有些尴尬地對他道:“你拿着吧。既然是你的靈劍了,那你要給它取個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時蘅還真沒想過。
他也問過常壽,這柄劍的名字,但是常壽說:“這柄劍并非為師的第一柄劍,甚至算不上本命靈劍。是為師在某一處荒地中撿到的,因為靈根相合,之後就一直用着了,還不曾取過名字。”
“也是我愧對這樣一柄好劍,待你将它降做本命靈劍後,再為它取一個名字吧。”
時蘅将戒指還給喬虞年,又接過靈劍。
這一年左右的陪伴下來,時蘅已經對靈劍很熟悉了,才一入手,就發現靈劍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
除了更加輕便以外,他手腕翻轉,随手挽了一個劍花,劍光寒寒,然後一劃,面前的數棵大樹轟然倒塌。
斷口處整齊無比。
時蘅也有些驚訝,他這才用了不到兩層的力量,更何況這裡是師傅親自為他挑選的渡劫的地方,聽說這裡的一草一木不僅僅是上古的草木,堅硬無比。而且布畫極其有講究,環環相扣,就算是天雷來了也隻修平了一個山頭,而不是整座山都轟沒了。
可現在時蘅隻是用一柄碎劍就砍到了這些古木,若是将這柄劍重鑄了,那威力何其恐怖?
喬虞年也頗為驚訝,若有所思道:“這柄靈劍的等階絕對不止是地階。”
時蘅長舒了一口氣,喜上眉梢,利落收劍,繞到喬虞年身後,然後縱身一躍,攬着他的脖子,雙腿牢牢圈住他勁瘦的要,手一揚,興奮道:“走,下山!”
喬虞年身形穩當地很,搖搖頭背着他就往下走。
“就這麼幾步路,你飛一下就到了,還要我背?”
“我可是度過了兇險無比的雷劫,現在很累了,背一背我你應該感到榮幸,以後有我罩着你。”
“是,我的榮幸。”
“所以你要我答應你哪三個條件?”
“你不是拒絕了麼?”
時蘅的腦袋擱在喬虞年的肩膀上,用他的話回道:“這你别管,就說是哪三個條件吧。”
喬虞年認真想了想,回道:“沒想好。”
“你沒想好我也知道。”時蘅撇嘴,道,“肯定是針對我這次不管不顧要将劍氣融入金丹這件事,對吧?”
喬虞年沒忍住輕笑一聲,感歎道:“是啊,原來你也知道啊。”
“那當然,你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
“欸欸欸!說什麼呢!”
喬虞年見他越說越離譜了,趕緊打斷。
“噢。”時蘅被興奮沖昏了頭腦,隻覺得心裡像是放着一壺燒得咕噜噜冒熱氣的開水,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要是放在往常,他哪裡會這麼說話?
此時他仍舊不依不饒地追問:“我要你說,到底是哪三個條件。”
喬虞年無奈歎氣,他感受道背後這人已經在無意識釋放靈力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聽說過有一些人在渡劫之後,會因為天雷的沖擊過大,導緻體内靈力盤旋周轉不斷,隻要能将懸浮着的靈力及時排出,或是收為己身,倒是沒什麼危害,隻是這個期間修士表面會如同醉酒一般。
喬虞年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嗓音卻依舊低沉柔和:“第一,時蘅要長安甯。第二,時蘅要多喜樂。第三……”
他停了停,才繼續道:“第三,長相随。”
時蘅嘿嘿一笑,心裡滿意極了,但嘴裡還是要說:“你這都不是條件,你這是在許願呢。”
喬虞年哄着他:“是許願,所以時蘅小神仙,你答應麼?”
時蘅晃着的腿漸漸停止,腦袋越發暈暈乎乎,仍沒忘記應道:“那好吧,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