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這倆狗東西心裡有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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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出現了熟悉的破洞,破洞中出現了熟悉的邪物。
事實上這些東西已經完全是人的模樣,而這一次并不像時蘅預料的那樣,它們的白翳和熒光并沒有消失。但它們的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的邪物的數量,與他們的人數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驟減的數量和意料之外的武器,無一不在說明這次邪物來勢洶洶。
時蘅幾人與其餘人暫且握手言和了,因此甯景同道:“既然如此,我們一人一個吧。”說罷,他第一個甩袖沖了上去。
接着,大家接二連三地和自己選中的邪物戰鬥起來。
一時間,空中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還有各種招式的光芒閃過。
時蘅的對手是一個穿着粉藍色襖裙的女修模樣的邪物,它雙目無神,手中的兩把短刀卻使的虎虎生威。
邪物當空一刺,時蘅幾個後撤躲開,但很快,它就追趕上來。
時蘅反手甩出無名劍法中的第三招式。
可沒料到,那邪物居然不躲不避,直直地迎上。
時蘅隻見它口中念念有詞,居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張引雷符!
這怎麼可能?!符箓要靠靈力激活,一個邪物怎麼可能能夠使用符箓這種修士使用的東西!
紫色的驚雷劈過劍氣。時蘅大驚,險險躲開。
邪物,符箓......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心裡升起。
時蘅試探性地也掏出了一張爆炎符,幾個沖刺過去,趁它嚎叫着撲過來的時候,甩在邪物身上。
邪物反應遲鈍,下意識拿手抵擋。
砰!
一聲巨響,煙霧散去,邪物大叫着沖過來。而時蘅卻注意到,它的手臂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被灼傷的痕迹!
時蘅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他的猜想被證實了。
他看着周圍的修士。
這十個月的訓練下來,大家一直在用那套“無名”劍法攻擊邪物,此時自然也不例外。
可情況有變,單靠無名劍法,他們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時蘅立即高聲喊道:“這次的邪物不是隻能用無名劍法,其他的攻擊對它們也有效!”
衆人聽了,手上的招數略有遲滞,但很快,大家都明白了。
因為時蘅的提醒,這場戰争結束的很快。
就是……
時蘅仰頭望着還在努力戰鬥的周然,他有些無語。
周然一個大宗門的弟子,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打完?
就在此時,時蘅察覺到他儲物戒中似乎有一些異樣的響動,不等他查看,風雲乍起。
“怎麼回事?”花滿樓拿手擋住眼睛,不讓風沙進去,“哪來的風?”
這種緊要關頭,才戰鬥完的大家紛紛又舉起武器戒備起來。
而空中的周然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在時蘅身後的聞人禮面無表情,他身側的雷天威長舒了一口氣。
成功了。
周然不再拖延時間,幹脆地一劍斬殺了邪物。
天光大亮,将一切都照得分明。
空中周然高高在上,興奮到顫抖地舉起尚且滴着邪物粘稠的血液的劍,指向喬虞年他們。
他低頭看着時蘅隐隐露出魔氣的儲物戒,終于,十分暢快地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話——“快殺了他們!他們都入魔了!”
“什麼?”花滿樓聽見魔修二字,下意識看去。
就見時蘅一臉迷茫地看着周然,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一直在他身邊安靜地低着頭的喬虞年,終于擡起了頭。
風大力地吹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喬虞年那一雙琥珀一樣的淺金色的瞳孔已經被朱紅色所覆蓋。
他的身上,也萦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魔氣。
這場景花滿樓再熟悉不過——這是入魔的前兆!
徐子莫飛身上前,一把扯過尚且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時蘅。
要是喬虞年發狂,時蘅根本敵不過他的一擊。
花滿樓不敢靠近,隻能焦急地對着喬虞年道:“喬虞年!你幹什麼?快冷靜下來!”
可喬虞年仿佛被奪去了心神,全然不理會周圍人,隻無神地看着前方。
“他......時蘅!時蘅身上也有魔氣!”曹紫陽尖叫道。他不過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根本就沒見過魔修,但此刻就連他也看得分明。
時蘅身上的魔氣可比喬虞年的濃郁多了!
徐子莫大驚,扭頭看去,卻見時蘅周身的魔氣居然已經濃郁到凝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