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消失不見,洛曳再睜眼,落入視線的是系統胖乎乎的臉。
這是她在柳州的家,已經到柳州了麼?
洛曳艱難爬起來,一時不察牽扯到傷口,讓她忍不住吸了口氣。
垂眸看向掌心,自己身上皆是幹淨的衣服,傷口也被仔細包紮上好藥。
她昏了多久?好渴也好餓。
“宿主?宿主你醒了!傷口疼嗎,要不我給你個藥,讓你疼痛走得快些?”系統問她。
洛曳搖頭張嘴,發現聲音異常沙啞:“我怎麼過來的?”
“燕羽和江舍帶你回來的!那賊人在刺傷你的匕首上抹了毒,幸虧江舍和羅於逢還有燕羽趕到替你解了毒,你都沒有吞下藥,吓死我了!”系統想起來還一陣後怕,差點任務就失敗了!
“那,藥呢?”身上衣服都換了,藥肯定不在自己這裡,該不會丢外頭了吧?洛曳有些心疼,仙子說那藥是可以保命的。
“燕羽把藥用蠟封好放小瓷瓶裡了,就在桌上。”順着系統所說,洛曳果然看到了桌上的小瓷瓶。
“那段有關父母的過往,宿主可是夢到了?”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系統問她。
獎勵界面提示它和宿主都接收到了。
洛曳錯愕擡眸看它:“仙子,我爹和我娘……那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寄?信上又寫了什麼?”
系統卻搖頭,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
實際上,原劇情中洛曳直到死也沒能揪出殺害她父母的主謀,主謀是由另外的人揭發的,那人也很有本事,将席陽的主參謀者一并給撅了。
但這已是洛曳死後的事了,至于不在原劇情中的這個燕羽和江舍,與他們更沒關系。
既已到柳州,那就表明……宿主死劫不遠了。
還有多久呢?兩年多?
希望宿主能安然渡過。
系統表示很難過,這次任務怎麼這麼難。
洛曳聞言失落地低下頭。
系統也不忍心見她這樣,給了個提示:“夢往往與現實相反,或許夢中所見為現實不見。”
而夢中不見為現實可見。
“仙子是說,那封信……現在還在這?”洛曳頓悟,夢中她無法看清那封信,而那封信是在主城家中出現。
但在主城家中,她并未見到那封信。
父親定是将信帶回柳州了,說不定就在柳州的家裡!
“對了,仙子……”洛曳還想起令她疑惑的一點,“暗衛我知道,很久之前有人偷了母親的畫想拿去高價賣,就是被暗衛抓到的。但爹爹提到疏居,疏居是什麼地方?”
“唔……這個嘛,隻能說對于你而言不是什麼壞地方,不過不用心急,你若一路繼續調查父母死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這個可以先不管。”
“好吧。”系統說得雲裡霧裡的,洛曳也猜不到,既然不是壞地方那就不管了。
此時燕羽帶着食盒推門而入,見到洛曳醒來,終是松了口氣:“姑娘可算是醒了,餓了吧,先喝水,再吃點粥墊肚子。”
洛曳昏睡了一天一夜,盡管毒已除盡,但一直不醒,實在讓人擔心。
燕羽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洛曳接過,問她:“那些是什麼人?為何會對我們下手?”
“那祁應則是被逐出拭武莊的叛徒,懷恨在心,那日領着人将殷觀意劫走是想報複她,但姑娘你也在馬車内,故因此受了牽連。那幾人現已被拭武莊的人帶走,姑娘不必擔心。”燕羽打開食盒把粥拿出來,回她。
“觀意怎麼樣了?那歹人的刀上有毒……”
“平安無事,觀意姑娘的傷比你的輕多了,這會她已經能活潑亂跳了。”
“那就好……”
燕羽輕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傻姑娘,明明自己才是傷得最重的那個。
“小羽,謝謝你們……”洛曳捏着燕羽的衣角,輕聲道。
仙子說了,是燕羽她們将自己救回,那歹人也是帶了幾個幫手的,但她昏過去前隻見到了江舍和羅於逢。
燕羽無奈地笑了笑:“姑娘不必客氣,若要感謝那邊謝他吧,江舍與羅於逢将你們救下後,馬兒就被那賊人施了術跑走了,是江舍背着你一路走回去。”
“那他們有受傷嗎?”
“他們兩身手不凡,不必擔心。”
“那……他喜歡什麼?我想送點謝禮”洛曳雖這麼問,腦海裡卻不經意憶起她畫完送給奶奶的畫那日,她給江舍展示畫作時,江舍臉上驚喜欣賞的模樣。
燕羽見她低頭輕輕勾唇的模樣,心下了然,遞給洛曳粥:“我也不太清楚,不如姑娘按心中所想送他。”
“好吧。”洛曳接過,心裡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