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議的内容是65周年校慶相關事宜。
比較重大的是教育成果展,周年慶慶祝大會,周年慶祝晚會一類,不過之前有關部門就已經提交策劃案了,所以說起來也快,讨論得比較細緻的反而在各院主辦的活動,間或一些有意思的專業主辦活動、班級文化建設案。
外聯部贊助都拉得差不多了,今天隻是對成果做個簡單的彙報,你不大在意其他部門的安排,也不大在意那些班級文化建設案,反正到那天也會知道的。你選擇了在餘下的時間裡養精蓄銳——或者說發呆。
其他的社長部長也大多是你這個狀态,整場都會完整聽完的除了秘書部的記錄員也就隻有學生主席了。
李江瑄在聽大家做彙報的時候眼神是專注的——誇張的說,他永遠是眼神專注的,他不時的附聲或異議,讓人覺得他有在仔細的聽與思考。
這對敷衍彙報的同學來說是種壓力,但也無疑是對認真做了彙報準備的同學的鼓舞。
你和所有人一樣欣賞他沉思時的表情,那種表情配上他的黑細框眼鏡有股難以名狀的美感。
嚴肅說不上,古闆說不上,當然也絕不輕佻,絕不富有活力,後兩者用于李江瑄更是有些滑稽好笑。非要說的話,這時的李江瑄吸引人的原因是名詞作形容詞的“智慧",至少你被吸引的原因是這樣的。
你喜歡聰明人,不過李江瑄在你心裡是和你相性很差最好遠觀的聰明人,所以喜歡但是隻喜歡一半。
“今天就到這裡了,社聯請督促各社團将活動展開的經費申請表填寫盡快交給外聯部。"李江瑄如是道。
你把文件收拾進包裡便走了。
李江瑄從你身後跟上來:“一起吧。"
"什麼?"你不解其意,你不清楚他要去哪裡,也未曾說過自己要去哪裡,應當是不會觸發同行一類的邀請的。
同行的前提至少是目的地是一樣。
李江瑄說:“你要去食堂吧,我要去檔案樓,一個方向呢,所以一起走吧。”
你想,不相熟的兩個人沒必要一起走,别給彼此找尴尬,你以為這是世界共識。
很遺憾,李江瑄沒有這樣的自覺,你想,總不可能坐過一次車就是相熟了吧。
蓦然的,咖啡廳更衣室裡的糾葛閃過你的腦海。
啊、好像确實的熟識了。
你如夢初醒一般後知後覺。
完蛋,和黑/道扯上關系了。
“好。"姑且先應和了,你開始頭腦風暴。
你在文學院,李江瑄在理學院,也就是說,日常除了學生會的事宜之外在專業和地理上都不存在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