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無反應，這讓季驕容感到無趣。

他哼聲，别開臉随意地說：“很像啊，發型啊，膚色啊……噢對，還有性别，最後這點一模一樣。”

你說：“隻是這樣？”

季驕容：“噢，還有找替身也想找和自己一樣好看的。”

簡直是在過家家。

你失語片刻才說：“……再見。”

此後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季驕容，你估摸着他在準備校慶晚會的表演，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時間軸拉近些，你在物理上遠離季驕容的次日早，又是洛錦程的課。

“教授看你呢。”身後的同學拍拍你的背輕聲提醒。

你把手放在桌面下比了個“收到”的手勢，收起手機。

你不是感覺不到洛錦程頻頻投來的目光，不過還是裝作一無所知比較好，隻要不再交際，你們之間的尴尬早晚會被時間沖淡。

樓下的榕樹被風吹得搖起來，風不大，枝葉隻是窸窣。室外下着雨，雨不大，落到窗戶上，水痕像是飄來的。

風擠着那點透氣用的窗戶縫隙進來，悄無聲息地擺弄你的散下的頭發。

——洛錦程看到了，這下就不算悄無聲息了。

洛錦程留完小組作業，剛好打鈴。

你和他前後腳離開教室。

舍友蘇酥催着你校門口集合，你走得匆匆，洛錦程隐晦的一瞥也未曾注意。

“下着雨也要出來逛街這種執着真是不得了。”舍長林昔胳膊搭在蘇酥肩膀上感慨。

你點頭附和：“确實，已經是放在學業上大廠offer就能随你拿的執着了。”

“還不是因為你太忙了，改時間的話，那時候你絕對是一邊做事一邊打視頻通話和我們雲逛街啊！”蘇酥痛斥你，“要是碰上開會就是靜音雲逛街了！”

你心虛地移開視線。

“到了，就是這條街！這家，這家，還有對面那家！全部跳樓價，超便宜的！”蘇酥語氣興奮，猛地加速小跑兩步，蓦地想起你們還在身後，硬生生止住腳步回過身來看你們，“跟上我，夥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