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驕容臉上浮起的是一種叫做“嗯?話題怎麼突然到這裡了”的情緒。
你注視季驕容雙眉到鼻尖的三角區域道:“指的是騷擾者用帶性暗示的言語和動作針對被騷擾對象,妨礙受害者行為自由并引發受害者抗拒反應的行為。”
你指了指自己:“被引發抗拒反應的被騷擾對象。”
又指了指季驕容:“用帶性暗示的言語和動作針對我的騷擾者。”
“坦白說我沒報警,你的臉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但是你一點都不會覺得難堪是嗎?”
季驕容看起來在用腦子消化你說的話了。
你松了口氣,其實這番話在你看來算是比較傷人了,不過能讓一個變态回頭是岸、金盆洗手就是好的。
季驕容說:“你喜歡我的臉?我就知道。”
“……哈?”
他又自顧自的說下去:“诶,那我有羞恥心的話,你會和我做嗎?”
你說:“不會。”然後轉身疾步離開,同時懊悔剛剛的話,應該說的再重一些才好。
你堪堪踏出圖書館,季驕容又追了上來。
“等等我嘛,學姐。”他嬉皮笑臉的。
“學弟,還需要我講得再清楚一些嗎?即便不作為音樂系萬衆矚目的優等生,僅作為一個文明社會的人來說,你也不該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吧。”
“啊、我應該有一點點的。”
“我剛剛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是嗎?”
“要不你再罵過分……誠懇點?”
你思維一滞:“告辭。”
可惡,沒救了,這家夥。
季驕容還是跟着你,大概在他的意識裡不會有人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呼……”你深呼吸,“有什麼理由讓你這麼堅持在我們先前完全沒有接觸的前提下要和我做?”
季驕容毫不猶豫且理所當然地說——
“因為你很像我喜歡的一個學姐啊。”
他故意說道,眼睛直勾勾看着你,觀察你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