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想了想說道,“說是給特招生帶了禮物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
這也正常,每年溫得利爾都會專門來學校參加開學儀式,昨天我事耽擱了,今天補上也正常。
“好吧,提前告訴你吧,聽說是給特招生每個人帶來了新機甲呢。”
克裡斯汀知道岑言的情況,岑言之前那副破機甲她沒帶來,因為那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夠用了,她正為這個事發愁呢。
“大小姐,你真好!特意跟我說。”岑言擁抱着克裡斯汀。
下了課,岑言伸了個懶腰,就看到了司桉栢從後面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講台上,聲音冷淡的說:“大家先等一等,這學期末的冬令營學校定在了諾維島,如果有事情或者不想參加的,一會兒終端告訴我一聲。”
岑言推推克裡斯汀:“冬令營?”聽名字倒是和上輩子差不多,但是肯定沒這麼簡單。
克裡斯汀上課上累了,但是任然保持脊背筆直的姿态,她神态疲憊地看了一眼岑言,推脫說一會吃飯的時候再跟她解釋。
正巧司桉栢穿着那身與他本人頁相得益彰的制服,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向台下走來,目不斜視跨過一級一級台階,向門口走去。
微風鼓動了他的長發,窗外的綠葉被光透過,他整個人沐浴在熱烈的陽光下,如同神祇一般。
他被周圍的人熱切地注視着,但是他眼神并沒有分給他人半分,任然眉目微垂,模樣顯得精緻而又冷漠生疏。
岑言看到他後向他揮了揮手,想打個招呼,昨天見面時間太緊張,還沒來得及說上話。
司桉栢直接從她面前走了過去,仍然沒有看她,他神情淡漠地忽視了所有人,包括岑言。
岑言的手僵直在了半空中,因為無人應答顯得寂寥,她默默地又收了回去,昨天是沒看見,今天……
前排有一陣譏笑傳來,那是誰?那可是司桉栢,能剛進校就憑實力選上學生會主席的人。司桉栢在托克托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除卻一切必要的需要他本人出面的社交或通知以外,他怎麼會和一個特招生打招呼?
——當然司桉栢那張臉也功不可沒。
克裡斯汀看岑言這樣,兩個人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雖說她覺得幾率不大,但還是起了八卦的心思,她問了問,“你們是認識?”
岑言語塞,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冬令營是怎麼回事兒啊?是去郊遊?集訓?還是訓練?”
“啊,餓了。”
……好樣的。
克裡斯汀拉着岑言去了食堂,她餓了!岑言看了看食堂的價格,有點猶豫,克裡斯汀看她這樣,正準備大手一揮又請客的時候,岑言咬咬牙:“想吃什麼,我請客。”
總不能一直讓她們倆請客,室友人都不錯,連克裡斯汀這種大小姐也沒什麼架子,對她挺好的,她出點血也應該。
再說再等幾天,托克托承諾的補助也下來了,她兼職也能找到,ok,吃!
“大小姐,随便點,想吃什麼,我請客!”
克裡斯汀挑挑眉:“好啊。”
然後回去的時候岑言也給莫南捎帶一份,因為莫南發終端說她醒了!
說好的有訓練呢?說好的有個人規劃呢?
中央禮堂。
溫得利爾女士身着一身紅色長裙,腳踩恨天高,她右手輕輕在空中的屏幕上劃了一下,是特招生的名單。
岑言看到這位大慈善家的右手,是機械臂,是真正的機械臂,她沒有選擇用仿生機械義肢,而是鋼鐵裸露的機械臂。
仿生機械義肢起碼會讓人從外表看不出來區别,兼具美觀性和功能性,也是很多人的首選,而機械臂,隻是一些低等星球居民的選擇——因為價格,他們不會有多餘的星币去改造外觀,就像是岑言在垃圾星的地下城時見到的那樣。
可這位溫得利爾女士,明顯不是會缺錢的人,她專心教育慈善,捐贈的數目和學校數量令人咋舌,連岑言都聽過她的故事。
溫得利爾出生舊貴族,年幼時跟随兄長路過了貧民窟,看到下層人民的窮苦生活後大為震撼,惡臭熏天的污水溝就在家門口,無處下腳的地面。
還有會為了一片劣質面包和一顆過期而變得粘膩的糖果大打出手的人,她馬上被管家拖回了飛行器。
或許是溫得利爾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在那之後她就開始了她的慈善生涯,建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會。
而此刻,她正坐在台上,笑臉盈盈的看着岑言,紅唇輕啟。
“下一位同學,岑言。”
“請上台領取自己的專屬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