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下午的岑言的又回到了訓練室,她覺得今晚反正睡不着,不如趁晚上來訓練室練練手感。
大屏幕上的積分排名還在翻滾着,她現在還不準備碰積分擂台,因為積分擂台的規矩是,隻要有人要挑戰你,那麼你就不能拒絕,随時随地接受挑戰。
這對她來說可能時間不太夠,她還要去找打工的地方,沒這麼多時間接受擂台挑戰,但是在看到積分排名上的這些人又有點心癢癢。
大部分人會選擇直接打擂台賽,積分比訓練室積累的快的多,導緻訓練室打的人很少。
算了算了,她還是先過高級賽吧。
她也聽莫南說了機甲系的周測,托克托有個周測系統,系統随機從學生在終端上盲抽一個訓練室關卡,誰讓大家都不喜歡進訓練室呢?那就強制性改為了周測。
周測隻要在下次上課前完成就行了,有點類似于抽盲盒的課程設置,但是,完不成的話,就必須去訓練室老老實實一層一層往上刷 。
周測内容除了固定的關卡,還包括射擊,攀岩,心肺和耐力項目,感知,精神力操控等,也是期末的測試項目。
岑言打開高級訓練室的門,和中級不一樣,高級訓練室裡面是一排排模拟倉,這裡明顯人多了一點。
而且每個模拟倉在大廳裡都會有一塊每個模拟倉的專屬屏幕,相當于随時直播給大廳的人看……倒也不用這樣,岑言看了看,這個功能還不能關閉,是為了讓同學們之間可以交流學習。
艙門關閉。
高級訓練室第1層。
在機甲裡的岑言睜開眼睛,還未看清周圍的環境,隻聽見耳邊有破空而來的聲音,她本能進行躲避,她看不到這些東西從哪個方向過來。
因為周邊一片漆黑,無邊無際的黑,沒有天地之分,沒有左右之分,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站在原地,等着東西破空而來的時候,側身稍微看清了一點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子彈,緊接着,在寂靜的環境中,從各處都有子彈向她襲來,有多少她不知道。
隻知道破空的聲音在這裡有了回音,從四面八方來的回音,她小心的跳躍閃避,但也因為一時分辨不清方向而受傷。
岑言估摸這裡是個回音壁,反正看不清,她索性閉上眼睛,仔細分辨聲音的區别,記住子彈破空的第一聲。
“砰——”
“砰——”
……
這次她聽清楚了,16發子彈,在腦海裡規劃好閃避的動作和路線,這也隻是一霎那的事情,但是,事情并沒有按他預想好的方式走。
子彈在半空中突然拐了個彎兒!
仿佛她身上有什麼追蹤的信号,子彈就是要往這個方向來,她想抽出光劍,但是不行,軌道像是卡住了一樣。
她本來對拿出槍也不抱什麼期望,沒曾想居然抽了出來,她翻身按動扳機,摸黑對着記憶中的位置開槍。
看來這裡不會出現任何和光有關系的東西。
她聽見子彈在空中炸開花的聲音,但是沒有子彈落地的聲音,而且任然看不見一絲光。
在這種環境中,一般人就會覺得煩躁,這裡隻有無限的子彈回音,毫無章法的子彈,沒有光,路也沒有盡頭,處在這種環境中,很難保持平靜的心情。
岑言因為看不見,索性就不看,隻尋着基本的感覺和聽覺,一槍一個子彈……
快速清掃完場地内的子彈後,又是鋪天蓋地的一輪進攻。
……
艙門開啟,岑言睜開眼睛,活動了身體,1500枚子彈,真的累。
不得不說托克托的訓練室比阿爾泰克專業的多,分門别類,專項訓練,雖說有些地方能看出一點相似性,但是托克托真的強太多,靈活性也更強。
岑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在那麼一場百年難遇的蟲獸入侵後能進入這樣的聯盟第一的軍校。
原本以為要在那個地方待一輩子的,真是世事難料,她收拾收拾,準備回寝室睡幾個小時,明天就第一天上課呢。
第二天是大課,等她到教室的時候,發現整個機甲系的同學都在,但是教室裡明顯分出了兩派,一邊是本校生占據着最好的位置,另一邊人數較少,抱團坐在後面,是特招生。
雙方中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特招生都在後面。看樣子,雙方相處的都不是很愉快。
克裡斯汀給她占了好位置,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頂着特招生怪異的目光,緩緩走到了前排。
莫南沒來,她逃課了——她的說法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訓練在等着她,克裡斯汀讓岑言不要管莫南,說她高中也是經常這樣掐着出勤率逃課,還能不被開除,她在這方面有無與倫比的天賦。
但每次又能在及格線上,老師恨的牙癢癢也沒用,這一到了大學就更沒人管了。
“下午你先别跑,溫得利爾女士要來托克托。”克裡斯汀提醒她,她早點說,免得一會兒下課岑言就往訓練室跑。
“她怎麼會到學校來了?不是很忙嗎?”岑言想着溫得利爾昨天直播的時候都能被事情打斷,想必平時你的工作也不輕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