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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掌門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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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這對異父異母的親姐妹(這個稱呼是明藍提的)就一同前往太一殿的主殿參加入門殿裡,當然,掌門講話是一個字沒聽的,講小話是不會停的,由秦好人發起話題:“我們的掌門是誰啊?為啥他是‘代理’掌門?”“哦,上面講話那個,叫肖耀,出了名的好脾氣,不用怕他,至于代理,因為太一門的分壇與總壇是同一個掌門,但是兩地相隔太遠,又不可能那掌門分成兩半,隻好在分壇另設一個代理掌門。”秦好人想起了以前在話本裡看到的“仙術”,又問:“我聽說修仙之人都有各種法術,難道他不可以用分身術派個分身過來?”明藍聳了聳肩,答到:“你要不要想想從總壇到分壇之間隔了多少裡路?隔這麼遠維持一個長期存在的分身,就算真的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也得嫌累。”秦好人點了點頭,換了些關于話本戲文的話題。

台上的代理掌門,肖耀,覺得自己有點像猴戲裡那隻猴。廢話,自己五百多年前也當過弟子,他們在想什麼自己心裡門兒清,不過是隔三年講一次相同的廢話。他不禁開始走神:别的大門大派都是十二年乃至六十年一收徒,為什麼天下第一門派太一門的分壇反而三年一次頻繁收徒?其實太一門總壇倒還是六十年一收徒,每到收徒的日子五湖四海的日子都往那地趕,然而即便修仙人士也避不開一個錢字,早年太一門尚未衰弱時作為“天下第一派”自然是排場奢華,無門可比,然而在如今太一門衰弱後還要維持自己“天下第一門”的排場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每年都要請各個門派的掌門、長老到此一聚,宴上要用瓊漿玉露、仙果無數,還從各個門派請人講學也是一大筆花銷。錢從何處來?總壇自然要保持“仙人”的清高,不能大肆斂财,隻好從分壇上想辦法,如今分壇收徒本就隻能招的數十人,其中大抵一半都是花錢進的,況且拿今年舉例,六十多個新生最後能留下來三十個算是運氣好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為了避災、鍍金乃至于準備當三年外門弟子後拿個好成績跑去别的門派,最後能拜入各個首座門下的勻下來也就是個位數,三年一收徒滿六十年還不如其他門派六十年一收收的多,想到這裡他就想歎氣,可惜自己在講話,歎不得,其實修仙界現在一片勃勃生機、欣欣向榮,隻是從太一門一家獨大變成百花齊放、百家争鳴罷了,唉,麻煩麻煩,罷了罷了,自己的廢話終于講完了。

秦好人和明藍小話講的正高興,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了,代理掌門也停下了講話,不禁好奇,往前一看才發現有個人走到了代理掌門身邊,可惜她們為了講話站到角落裡,看不清臉,隻知道那個人比掌門還高點。那個人開始講話,聲音不大,也不算有力,但是聽起來十分清晰,她們聽了一會,發覺他是在念門規,秦好人忍不住又開始發問:“講話的是誰?”“大概是管慎刑司的那個誰吧。”“慎刑司?”“說白了就是門内刑罰。”“你怎麼對這的事知道的那麼清楚?”“哦,小時候我娘帶我來玩過?”“嗯?”“我是修仙世家。”“啊?!”秦好人實在驚訝,發出的聲音也太大,身邊的人都忍不住瞟了她們一眼,那個講話的人多半也發覺了,聲音不輕不重的跳了一下,倒也沒停下,繼續講了下去,但她們還是感覺有種讓人膽寒的目光盯了她們一會,目光移開後,明藍小聲說了一句:“待會聊。”兩人便不再說話。又有幾個人到前面講話,有師叔有同輩,總之入門典禮的最後代理掌門又講了一些大意是“從今往後你們就是太一門的外門弟子了”的話,然後就解散了。

按太一門的慣例,第一天不授課,隻是由幾個師兄師姐帶着認認路。秦好人沒聽師兄師姐的介紹,反正也記不住,再說太一門的布局就是方方正正,有地圖就不會走錯,一路上光顧着和明藍聊天,問了一些關于明藍個人以及話本裡的修仙界和實際上的修仙界有什麼區别的問題,比如:“世界上有沒有魔教?為什麼你是修仙世家還要來這裡求學?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到底要學什麼?”而對于以上的問題明藍的回答分别是:“世界上有魔教,但是修煉方式與正派人士沒有區别,隻是仗着修為為非作歹,裝神弄鬼,乃至于建邪教,拜邪神。雖然我是修仙世家,但我母親與這裡的劍修首座是同學,她覺得我除了她和父親的劍法也得多學學别人的劍法融會貫通,而且她覺得我在自家門派無法無天。剛剛那個就是慎刑司首座,說是首座實際上整個慎刑司貌似就他一個人。我們要先當三年外門弟子,學習各種基礎事物,三年後就要選擇适合自己的修煉方法,拜入各個首座門下,選擇成為符修、劍修、器修、丹修或者叫藥修、體修,還有太蔔以及馭獸師。”秦好人聽了後有了新問題:“為什麼前面的都是某某修,最後兩個就不這麼起名?”明藍答:“因為人不多,而且有争議,比如‘太蔔’就是是算命的,正常修仙人士都會,隻有少數人會把它當主業,而且算多了傷己傷天和。至于馭獸師,有人認為他們和器修是一回事,有人認為抓捕靈獸用于修煉過于殘忍。以上兩項作為修煉方挺小衆的,也沒人費心起個‘某某修’。”秦好人點點頭,她們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些東西,走馬觀花地逛了一遍門派,這一天就算完了。然而不知道明藍怎麼樣,秦好人自己是除了外門弟子食堂外什麼都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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