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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49 舌切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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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目所說的好與不好,與其說是對結果的評價,不如說是對過程中努力的肯定。

曾經的我很希望能得到這種認可——能被無條件愛着,所有的努力都能被看到稱贊。但多次失敗之後我終于明白父母想要的隻有結果,尤其我那個爹,隻要結果不是他期待看到的結果,那過程如何辛苦,獲得何種收獲在他眼裡都一文不值。

我之後看到的一個地獄笑話倒很好地給我父親那種行為做了解釋。段子的意思大概是西方人說自己住父母的房子需要付房租,而亞洲人不需要,下面就有亞洲人幽幽回複說“我們用自己的精神健康來支付。”

我就想是這樣的啊,因為小孩沒有什麼價值,消耗自身精神健康來滿足父母,不就是孩子唯一能給父母提供的價值嗎?否則用什麼來交換他們為我們付出的一切呢?

不過在那時候我想不明白,隻覺得父親說的都是客觀真理,因此為了得到他的認可而痛苦掙紮。

我其實暗地裡羨慕他的暴力,因為我親眼見證着暴力如何在關系裡獲得至高權力,而後又親身參與因新崛起的暴力而逐漸喪失權力的過程【1】。無法獲得我印象裡的強者的認可就讓我十分挫敗。

傷了很多次之後我幹脆不再尋求他的認可。憑什麼他認為的目的地就是好的,憑什麼我最終到達的地方隻要略有偏差就是不好的?評價結果的标準到底是誰定的,誰有權力來做這個裁判?!

我不服。

所以我毅然決然走上自己選擇的道路,決心證明我最終所至之地就是我應該到達的地方。

……而聽完九代目的話,我突然意識到我這種想法也隻看重最後的結果。

雖然換了我自己的标準來評判,可評判的還是結果不是嗎?我好像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父親的看法了:想用自己一個人奮鬥出的成就去壓倒父親印象裡的“嫁個好郎”的成功,就是我還在乎他評價的表現吧——想拼命證明自己做不到他設想的那樣也能是好孩子吧。

平靜下來回顧往後仰倒靠在椅背上的那個瞬間,除了被突如其來認可砸得暈暈乎乎的飄忽感,或許我心底也慢慢出現一聲長歎。

身體裡流淌着自己讨厭的血,又被這血和紐帶影響着變成自己讨厭的人,真叫人洩氣啊……

一個冰涼的東西撞到我嘴唇上。

“這什麼——唔!”我條件反射覺得那是個玻璃杯,剛一張嘴來人就直接傾斜杯子害我嗆了一大口。

一大口很醇厚但酸了吧唧帶了一點甘味的不明液體。

甚至有一部分橫沖直撞灌到鼻腔。

“——咳!咳咳!”

我猛推開那人靠側邊弓背咳嗽,咳得肺都要裂開了。

這還是我頭一回在岸上能體會到嗆水的疼痛感,而且……勉強緩過勁來,我感受着喉嚨深處和胃部傳來的火熱,這燒得慌的感覺……這東西是酒吧!嗆到肺裡更痛苦了!

“嘻嘻嘻,這可是很稀少的葡萄酒,不要浪費啊。”

能拿來整人也不見得有多稀少吧!

我暗自腹诽這個混蛋王子根本不需要暴露口癖,整個瓦利亞閑下來就耍人玩的也隻有他了。

拜他所賜我的emo情緒一掃而光,我撐起上身翻了個白眼給他,捋順氣又扽平制服把皮衣上的酒液抖出去。

不出意外聽到他毫無惋惜之意的『好可惜啊全撒了。』

我深以為然,确實十分可惜。

可惜我沒有能回國找大師做法咒他啊!【2】

回去建設美麗新中/國的美夢早在彭格列慶祝會上就被山本武撼動,經了在黑手黨首領面前臨場pre這一遭則是被徹底粉碎。

客觀條件不允許我還可以發揮主觀能動性,但現在連主觀意願都沒有了還發揮什麼能動性?

于是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我和九代目簡單——相較于之前确實簡單——商讨了瓦利亞和作為新成員的我的待遇。之後我一出門撞上去而不知什麼時候又複返的Xanxus,免去自己人生地不熟在異國他鄉古堡裡迷路的悲慘結局,再之後就一起回到瓦利亞,造成了我這輩子沒報複到貝爾的遺憾。

“又幹嘛啊。”我翻了個白眼給他。“什麼仇什麼怨來灌我酒。”

真有一點推人撞槍口之仇的列維都不在乎了,貝爾這個沒怎麼吃癟過的為什麼老來找我茬兒。

他笑嘻嘻念了一句意大利諺語,“不和其他人喝酒的人不是小偷就是間諜。”然後湊近看我,“你選哪個?”

“我選酒精過敏!”

我閉眼大喊回去。

“那太可惜了。這個是Negroamaro。”他聲音略遠了些,我睜開眼見他已經往旁邊撤了幾步,摔進另一個沙發裡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是用毗鄰海濱的最高品質釀造的Chiaretto。”顔色略深的酒液在他的晃動下折射出漂亮的粉紅色,如果不是我被嗆過大概會覺得它看起來很好喝。

一連兩個專有名詞聽不懂,我環抱胳膊搖頭:“和我說這些沒用,我不懂酒沒聽過這什麼黑色苦味和齊亞萊托,對這玩意沒興趣。”

我沒怎麼喝過酒,對葡萄酒的印象就來自剛才的囫囵一口,除了窒息感就隻有類似咖啡裡櫻桃味的濃重果酸味。

不過如果我空耳沒聽錯的話,這個Negroamaro肯定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葡萄品種——怎麼會有甜滋滋的葡萄叫黑色(Negro),苦味(Amaro)呢。

“黑曼羅。”他用中文糾正我。“一個古老的葡萄品種。Chiaretto桃紅酒可是意大利酒品裡最好的酒種。”

眼見着他科普做桃紅的黑曼羅極少,歐盟通過一個什麼拔除葡萄樹法案之後這種酒就更稀少,一邊自己幹掉了半杯,我很憂心這家夥一會兒喝醉發酒瘋。

他不醉時候已經夠瘋了,再疊一個醉酒debuff我怕是要變成他演奏死亡華爾茲的舞台。

“又是海濱地區産的品質極高的黑曼羅,少見的百分百的釀制比例。”他拎起酒瓶看了看,“時間也正好在最佳賞味期。你不喝真的太可惜了。”

“嘻嘻嘻,魯斯利亞要傷心了,他應該是專門為你開了這批酒。”

我不太信:“為不會喝酒的人開酒?”

“為瓦利亞的新人。”他轉向我,嘴角勾起來。“桃紅的度數十多度,還沒有開胃酒度數高,正适合你這種……”

也不知道他怎麼發力,我就見他本來是踩着茶幾攤在沙發上,但倏地一躍而起,踩着低矮小桌子上一跨步帶着黑曼羅桃紅就到了我這邊。

已經開了瓶的酒在他手裡沒撒出一滴。

“沒通過針對殺手的測試,也沒走奧塔比奧那條黑手黨升遷路,”近距離看他那誇張笑容實在很有沖擊力,也很有壓迫感,我尴尬地移開視線。“由九代目作保加入進來,還被Boss接受了的普通人。”

什麼跟什麼啊……我好想吐槽當初明明是Xanxus要把我打包帶走的好嗎!

但我沒來得及開口。

我坐的是主沙發兩側的單人小座,被我四仰八叉靠着已經沒了第二個人坐下的位置。但貝爾身量剛開始抽條,看起來隻比我高那麼細微的一丢丢,這個瘦但不弱的少年就很輕松地側坐在沙發扶手上。

這麼親密的姿勢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每次我們倆挨很近時候要不然是我胃受到折磨,要不然就是脖子承擔了不應該承受的重量。

果不其然,我還沒開口,下一秒我胳膊就被撈起來和小寵物似的被捏了捏。

他捏着我胳膊:“幾乎擁有所有屬性的波動,你這種人應該會像那個六道骸一樣被關到實驗室永不見天日吧,再不濟也抽點血留塊肉什麼的。”

“王子很好奇,你是怎麼完好無缺地回來的?”

我:……

我:“就算隻是普通人達不到瓦利亞成員的水準,但看在管過你一頓飯的份上,你也盼我點好吧。”

瓦利亞作風在貝爾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我說盼我點好也隻是嘴上抱怨抱怨。

我倒是大概能理解他的好奇,就這樣被放回瓦利亞也超出我的預料。中午我還坐在彭格列本部城堡裡和九代目讨價還價,幾個小時後我就在夕陽晚霞之下火線入隊,踏進瓦利亞某個據點的大門。

甚至還擁有了合身的制服,能舒舒服服癱在沙發上等着參加寫作『迎新晚會』讀作『瓦利亞洗白成功慶祝會』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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