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我當時暈乎乎,意語有哪個詞那個句子表達錯了。我努力回憶了一下我昨晚上的用詞,發現根本想不起來。
放棄了,菜得安詳。
我隻能和迪諾保證,大概兩個小時前瓦利亞看起來一切正常,沒有回去繼續造反的動作。“不過我出來太早了,剩下我就不知道了。”我說:“既然信不過他們,幹嘛讓斯庫瓦羅回瓦利亞啊?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迪諾露出苦惱的表情:“我倒也想拿他做人質啊……”
“是因為Xanxus拿同盟家族說事?”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聽說Xanxus用同盟家族不能幹涉彭格列内部事務的理由搶了斯庫瓦羅和我回去。然後我扭頭看到金發帥哥十分沒有偶像包袱,張目結舌問我他們是這麼告訴我的嗎。
嗯啊。我又皺着眉頭仔細想了一會,重重點頭。雖然好像不是Xanxus直接告訴我的,貝爾轉述,但應該沒什麼差别吧。
修正之後我順勢吐槽:“這種暴君怎麼會和别人解釋事情。”
迪諾看起來都要流下瀑布汗了:“其實不是那個原因,雖然他當時是用了這個理由,但Xanxus來要人誰敢不給。”
我不理解。“你不是加百羅涅的首領嗎?首領對首領不能差太多吧。”尤其Xanxus昨晚還已經打過一場了。
他大概理解了我未盡之語。“你對實力差異到底有什麼誤解。”他苦笑道。
“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隻看了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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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魯斯利亞會覺得我說的計劃有點陰險,合縱連橫難道不是基操嗎?但聽完迪諾對裡世界實力和鬥争的講解,我就覺得歐洲人确實很有種契約意識。
這種事關首領位置的競争居然默認其他人不能幹涉,所有競争隻發生在繼承人們之間。唯一被規則允許的外人參與就是如迪諾或者夏馬爾這樣成為候選人和其團隊的家庭教師。聽上去很兒戲,而這些規則竟然被乖乖遵守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
因此哪怕是能夠利用整個加百羅涅力量,或者聯合其他家族的力量強制執行對Xanxus的懲罰,這件事本身也是不合常理所以不會發生。
我懷疑這是為了彌補首領繼承制度本身缺陷而産生的限制性規則。多個标準下的混亂的權力繼承會造成黑手黨組織之間更大的混亂,故而經年累月的交戰之後大家形成了不成文的規矩,把權力繼承的鬥争限定在新生代候選人之間,就限定了混戰的範圍。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确實很有效果。
迪諾說在雲之戰後,阿綱跑到醫院找他問雲雀的傷勢,正好推開了斯庫瓦羅病房的門。“還以為是被瓦利亞發現了,他們過來搶人。”他抓抓頭發,回憶起那一瞬間好像還是有點被吓到,“當時隻有我和羅馬裡歐在,真要是Xanxus來了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又轉變成嚴肅認真的表情看着我。“Xanxus實力強勁,如果再有會鑽規則空……靈活變通的人輔助,他會把裡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
他長得真得很帥。我對外國人稍微有點臉盲,但是迪諾明顯不是普通帥哥的大衆臉。他臉型會更柔和一點,頭發看似亂亂的,但細看應該是特意打理過的仿佛剛睡醒的松弛感發型。琥珀色的眼睛凝視着别人時候好像一汪蜜糖能叫人溺進去。我在不知道他名字之前就一直管他叫金發帥哥來着。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忽略剛才聽到的……他剛才想說的是“會鑽規則空子”吧!我有點惱怒:“讀書人的事,那能叫鑽空子嗎?那就留了個門兒好不好!”
不過我随即正色道:“你放心,我無意參與到繼承這件事之中來。而且我這就是紙上談兵怎麼會有那麼大影響力,實在高看我了。”
緊接着竹壽司店門口又有了什麼動靜,我聽到山本父親高聲招呼,Tsuna什麼的blabla。阿綱來了?本來還想繼續說的迪諾被吸引了注意,扭頭向那邊看去。
人是容易受群體影響的。雖然我和綱吉不算非常熟,但我一邊順着他們的眼光朝門口張望,一邊喃喃:“我又不是加百羅涅大家族,不需要兩頭下注,我可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我摻和到裡面有什麼好處?——蘭奇亞也來了?!”
那個臉上有仿佛貓胡須條紋标志的,不正是貝爾和斯庫瓦羅昨天和我說的滅掉北意最大家族的最強嗎!阿綱這個慶祝會真是卧虎藏龍……
我喃喃嘀咕是腦子轉得飛快的副作用,總喜歡自言自語把想法吐出來更好地捋思路。不過我很自信經過這兩天被迫鍛煉,我已經掌握了小聲說話的訣竅,而且壽司店内因為阿綱的到來更加喧鬧起來,迪諾應當不會聽到我陰暗地揣測他來當家庭教師的動機。
迪諾的聲音擊碎了我的自信。
“兩頭下注?”他蜜糖般的眼睛睜大了,“你還認識蘭奇亞?你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