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曆過雲之戰的危險戰場,也被瓦利亞的殺手們威脅過,是知道自己身處什麼樣的險境。
但她好像現在完全不在意。
這是普通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對真理的追求是否可以壓倒對黑手黨的恐懼?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人命和生死,隻是個把世界看作遊戲的冷漠旁觀者。
她在和阿綱交談時候流露出了一點溫情。但她最後語句一轉,那一點點溫情好像也帶了高高在上的憐憫。[你……和我……是一樣的]。無意識地以自己為标準作為衡量整個世界尺度,如果隻是普通人還則罷了,山本武覺得如果她有力量的話恐怕會成為比黑手黨們更恐怖的人。
但是當他聽到斯庫瓦羅确實已經不在了,心裡五味雜陳時,旁邊安靜站着的Passero突然拍了拍他似乎想安慰他。
他被人關照了……?山本武第一反應是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好,然後又覺得這種體驗有點古怪。一個在各方面都弱于他的女生在嘗試安撫他。這在他的人生經曆裡是幾乎沒有的新奇體驗。
這種奇怪的體驗讓他離開時開口問了為什麼不叫獄寺過來幫忙,明明她日語說得磕磕巴巴。
她還是一樣,說理由時候總是先扯出一堆不是很重要的廢話,說獄寺肯定不會理她,然後把最關鍵的理由放在後面,“……過來兩個人打起來嗎?”
她講得基本都在蹦詞,但是他聽懂了。
山本武突然覺得他之前對她的猜測有些多餘。
雖然以自我為中心,但是又時時刻刻在關注他人的情緒默默給予體貼。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結果被喊是以下克上冒犯前輩。
“抱歉抱歉。”他嘴裡說着是因為身高差距忘記了,心裡卻想她是因為怕投入太多情感所以強迫自己抽離出來觀察這個世界嗎,這個一直強調自己年齡的前輩似乎更小孩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