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接住那個小玩意。“感謝。”我禮貌地說。
赢得很不光彩,很不熱血。但是好歹是保住命了。
嗯也不能算特别不光彩吧,嘴炮怎麼不算輸出呢,怎麼不算呢?我把新拿到的戒指靠近手指,原先燃燒着火焰的半戒就自己脫落了。絲滑得好像剛剛卡死在我手上的不是它一樣。然後兩個戒指一對上,就自動吸在了一起。
……哇。
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嘗試掰了掰這完整版雲之指環。居然沒掰開。
這是什麼技術,我忍不住感歎這個世界實在有些神奇了。
Hibari,雲雀——我才想起來這個詞應該是雲雀的意思,此時已經朝向Xanxus的方向在說什麼。他又切換成我聽不太懂的日語,我不是很在意,也懶得聽。戒指已經到手了,怎麼從這個地方出去才最要緊。于是我沖切爾貝羅揚了揚手:“喂——漂亮姐姐——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遠處聲音有點嘈雜,切爾貝羅本來正在朝我走來,但是她們的視線——很奇怪雖然她們戴着眼罩,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們在望向哪裡——上移,落在我的後方。
啊?為什麼看那裡啊?
突然間我察覺到一股冷風吹起起我襯衫的下擺,後背發涼。
我條件反射向前跳了一步,趕忙回頭。
黑色的皮質外套戰旗一樣在空中發出獵獵的聲響,紅色的羽毛編織而成的漂亮發飾在空中劃過一道十分引人注目的弧線。我順着紅色的發飾往上看,正好對上那雙暗紅的瞳孔。
是Xanxus。
他怎麼翻進來的?他翻進來幹嘛??
離得更近,那股強大的氣場壓得我有點腿腳發軟。我磕磕巴巴地問切爾貝羅:“這,這算是無關人員嗎,你們要不要去消滅他一下。”然而切爾貝羅以無語凝噎回複我。于是我便明了了。
權力大就是為所欲為啊。
我不敢惹他,選擇謹慎地小小地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留出和雲雀溝通的空間。
大權在握随意入場的Xanxus落在雲雀的對面,離我還稍微有點遠,看起來應該是專門為雲雀而來。我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結果還是感到那個針刺一般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做得不賴,”我聽見Xanxus說,“你的任務完成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殺人滅口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