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 【beep--】【beeeeeppp】沒興趣。”
很好,他說的是英文,而且居然沒什麼日語口音。但是一句話裡有好幾個我不會的詞。我默默咀嚼了一下後面那個更長的詞,大概按照讀音拼出來是herbivore。我後知後覺這似乎是對像牛馬一樣群聚的某種動物的概稱。
食草動物的意思嗎?說我?
用英語的話好像确實是說我哈……
彭格列的那波人看起來要炸了,不過他們雖然吵得聲音很大,但是好幾個不同的聲音都混在一起,而我日語也沒有好到能從一團混亂中分辨出每個人的話,于是都當作背景音略過。
但其中突然冒出一個清晰的說英語的聲音。
那個聲音很稚嫩,就顯得突兀。我循着聲音望去,看到的是穿着黑色西裝,戴着紳士帽的小嬰兒。“你确定嗎,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遊戲。”他說,“普通人被卷入黑手黨的世界的話是很難活下來的。”
我本來打算敷衍一下,但是可能突然穿越到這裡面對如此高壓的環境确實讓我有點心理負擔,嘴一瓢,就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你看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感覺我臉有點僵,嘴角沉沉地往下墜。“搞壞了别人的計劃,就算我現在退出,走出這個場地也會被Varia殺掉的吧。”
“你覺得呢。”我問小嬰兒,他臉色也不太好,沒有回應。
其實我不願意把場面搞這麼尴尬,有些情況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我擡手扯掉綁頭發的皮筋。反正到這了沒有編制了甚至可能沒有未來了,也不需要好好紮頭發了,這小麻雀尾巴實在揪得我頭皮疼。我擡起頭來對黑發帥哥笑:“那要不這樣吧。”
“正好你對我也沒興趣,我又很需要這個戒指,不如咱倆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你把戒指勻給我好不好。”
“No.”這個漂亮的,丹鳳眼的年輕人冷酷地吐出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