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米勒閣下,”普洛瑞斯快速走上前來,“我是技、術、人員,不會出什麼事的。”
普洛瑞斯特地強調了一下技術,想要提醒米勒:不用擔心朱雀,因為他的狀态随時在她掌控之中。而她有技術傍身,無論如何也有談判的資本。
也不知道米勒是不是聽懂了,最終,隻能點頭放手。
“請務必盡早回來——公爵閣下還等着與您面談呢。”
普洛瑞斯禮貌微笑:“我會的。”
死米勒最好不要趁她不在亂說話,不然她有的是損招陰他!
……
達爾頓他們當然不是乘坐運輸艦來的,他們是坐車——那種軍用的小卡車來的。
普洛瑞斯一臉忐忑地跟着坐進車廂。
車輛緩緩啟動,行駛時間越長,普洛瑞斯就覺得他們距離莊園越遠。
“達爾頓先生,您怎麼會來?”
樞木朱雀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差點兒沒把普洛瑞斯吓死——不是?你就這麼跟純血派的人聊天嗎?
但更令她瞠目結舌的是,達爾頓居然還和顔悅色地回答了:“薩曼莎的實驗體,在運輸過程中被劫走,線索直指芬裡爾。你剛好不在帝都,又身份敏感,有的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達爾頓這是在給樞木朱雀透露信息,答疑解惑?她沒聽錯吧???
普洛瑞斯有些驚恐地想着:我還在這呢!我還在這呢大哥們!?
她努力把自己往後縮了縮,企圖藏進無人的角落。
“可您怎麼知道我在這?”
達爾頓的視線往旁邊一掃,正看見縮在椅子上裝鹌鹑的某人。
“這你得感謝索雷斯小姐。”
普洛瑞斯有些懵懂地擡頭:“我?”
她隻是在運輸艦上借朱雀手機,跟修奈澤爾發了一下後續行程而已啊?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明白了什麼。隻是不等她開口,小卡車忽然停了下來。
普洛瑞斯一下警覺起來——該不會是要在野外把她殺人分屍吧?
終于,卡車的車門還是在她擔憂地目光中被打開了。
“好久不見——樞木、普洛瑞斯。”站在車外的,是一位穿着蝶翅藍色制服的人。
他的頭發大部分剪得稍短,隻留下俏皮的兩縷垂在兩側,嘴上塗有淺淡的唇釉,看上去精緻又溫柔。
他側頭沖着普洛瑞斯笑着,眨眨眼:“怎麼了?是被我的妝容驚豔到了麼?”
“卡諾恩!”
卡諾恩·馬爾蒂尼,布裡塔尼亞的一位伯爵,是修奈澤爾的直屬軍官之一,也是他最得力的副手——在前往EU獨自處理外交問題之後,這個位置就一直空懸着。
他已經回來了?
普洛瑞斯可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他,現在之前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明。
“是修奈澤爾安排的?”
她隻把後續的行程告訴過修奈澤爾,也隻有那隻老狐狸會這麼做了。
她剛跳下車廂,想給卡諾恩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又想起什麼,生生止住了動作。她欠身提了提虛無的裙擺:“夜安,馬爾蒂尼伯爵。”
卡諾恩笑着把普洛瑞斯扶起來,沖她俏皮地笑着:“殿下不在這——我們可以偷偷地不遵守規矩。不告訴他。”說着,他豎起食指比在唇上。
普洛瑞斯也學着他,孩子氣的“噓”了一聲。
樞木朱雀忽然覺得自己的椅子有點刺撓。
“馬爾蒂尼先生,您和普洛瑞斯……”
關系很好?什麼關系?認識多久了?不不不……都好奇怪。
卡諾恩看出他的糾結,很快明白了什麼,輕輕拍拍普洛瑞斯的背:“我們去車上說。”
普洛瑞斯已經平複好心情,迅速換回了平時的工作模式。一邊重新爬回車廂,一邊問:“真有事兒?”
卡諾恩點點頭,也跟着爬上了卡車:“殿下有事要拜托你們。”
我們?普洛瑞斯隐晦地撇向樞木朱雀,卻發覺對方也在看她,兩道視線一觸即分。
卡諾恩好像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尴尬,笑着繼續說:“是關于芬裡爾的。”